我摇摇头,佛叹气,收回了手掌,我于是掉在了地上,遇见了沧海。
沧海身着袈裟,手持法杖,腰悬葫芦,对着我微微一笑,我想上前抱住他,他却笑着离我越来越远。
我最终是喊着沧海的名字哭醒的。在我醒后,哥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倘若真的放不下,便去找他罢,我知地府是管生死,管前世今生,若是投胎。。。。。。”
哥哥话还没说完,我便急急施法去了地府。
沧海,等我,你的小魔女来找你了。
我匆匆入了地府,随众鬼魂一路来到奈何桥,我一现身,众鬼魂被我吓的四散开来。孟婆放下手中舀汤的勺子,走到我面前,对我施了一礼道:“不知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沧海呢?”我没有过多废话,声音冷的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大概是投身去了吧,每日里鬼魂众多,他们的名字我是不知道的,大人所说的沧海,若是入了地府,便应该是投身去了吧。”
“投往哪里?”
“这老身就不得而知了,大人不妨去问问判官大人,他掌管着生死。”
我匆匆离了奈何桥,来到判官这,急切的问道:“沧海投身了哪里?”
判官对我施了一礼,翻了翻手上的生死簿道:“大人所说的沧海可是金钟寺的沧海?这沧海的命盘里是要成仙的,这是怎么回事?”
沧海是要成仙的。是我改了他的命格吗?沧海,终究是我害了你。
“沧海现在投身在哪里?”我很生气,魔力直冲地府,地府瞬时间鬼哭狼嚎声此起披伏。
判官对我又是施了一礼道:“大人莫急,我这小小的地府自然是不敢接收沧海上神的,不如大人去冥府问问。”
判官话音刚落,我便施法到了冥府,闯进了冥王的宫殿,见到了冥王幽时,幽时不仅帅气,且浑身散发着身为王该有的霸气。
他高高的站在殿上,对着刚刚闯进来的我玩味的道:“本王知道你想知道沧海投身了哪里,不过本王并不想告诉你,他是要成佛了,你不该误了他。”
我刚想说话,幽时一施法,瞬移到我面前,接着道:“不过,你若真要知道沧海投身哪里,本王也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完成本王提出的三个条件。”
“说。”我不想和他废话。
“第一,冥府有个忘忧河,忘忧河的对面有条小船,你必须徒步涉水走到小船上,不过,之所以叫做忘忧河也是有一定道理的,越在河水里待的久,遗忘的事情便会越多,若你上了船还没忘记沧海,本王便算你是过关了。
第二,地府有个火海,烧的是冥火,可烧毁一切事物,若你经受的住便也算是过关了。
第三,地府还有个冰原,冰原上的寒冷可凝冻一切事物,粉碎一切事物,你若受的住碎尸万段之苦便是过关了,本王将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不过,不管哪关,你将不得使用任何术法。”
我正准备施法逼冥王幽时就范,虽然我不知道我是否是他的对手,魔的天性是不准我被人强迫的。
幽时笑了,他说:“当然,你可以出手,不过你是不是本王的对手还不一定,你若出手,便将永远也找不到沧海。”
我散发出来的强大魔力瞬时消失无踪,我说:“好,我答应你,我若过关,你便将沧海投身的地方告诉我。”
幽时将我瞬移带到了忘忧河水中,他站在河水的上空指着不远处的小船对我说:“上了船便是过关了。”
我望着不远处的小船笑了笑:“幽时,你给出的关便是这么容易过的吗?”
幽时笑而不语,转身消失了。
我朝着那不远处的小船走去,我走一步,小船便退一步,我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的,可是我是不会放弃的,他们想让忘忧水让我忘记沧海,我却偏不如他们的意,只是这忘忧河的水好冷啊。
忘忧水中不时冒出几个恶心的头颅来,有的会变换成沧海的样子微笑着唤我小魔女,起初我会笑着流泪唤着沧海,后来一见到冒泡的水泡就施法打碎他们,以后便不再有骷髅头冒出水面变幻沧海的样子唤我小魔女了。
我不知道在这忘忧河水中行走了多久了,每每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船还和当初那样与我保持着相同的距离,不管如何,我定不会放弃。
也许是过了十年,也许是过了百年,我走的太久了,久到我已经走的麻木了,久到我快要忘记你了,沧海。我不停的回忆着,我怕我一停止回忆便会将你忘记了。我只能不停的回忆着,回忆我们初次见面的情景,回忆我们共同相处的过往。
“嘿,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记得当时我是这么问你的吧。
“贫僧没有名字,贫僧只有法号,支持师父赐贫僧法号沧海。”沧海,我还记得你当时是这么回答我的吧。
“沧海,你同我回沧海岛生娃娃吧。”我还记得我对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还惊得喷了我一脸的茶水。
我还记得你答应过我:“我愿意,沧海愿意随小魔女回沧海岛生娃娃。”
沧海,你答应了我,你还没做到,我不会忘记你,我会找到你,带你回沧海岛生娃娃。
你还说过,若有下辈子,便不做和尚了,我还要跳月光舞给你看呢。沧海!沧海!
我差不多在忘忧河水中走了快一百年的时候,哥哥来了,他告诉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找到沧海,我无所谓的笑了笑,若真是这么容易便被找到了,我当初也就不用来闯幽冥地府了。
我感觉哥哥的法力更加强大了,强大到他若是不与我说话,我都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
哥哥很快便走了,说是帮我继续去寻找沧海,我依旧独自走在忘忧河水中,不远处的小船还与我保持着当初的距离。
忘忧河中的水好冷啊,冷的我全身发抖,冷到我骨子里的灵魂都是寒的,我几乎都站立不住了,可是,还是只得咬牙继续向那条小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