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也不瞒你，这门混元一气功，正是由我姜家先祖传下来的。”
周老轻叹了口气道。
“姜家？周老您原来不姓周啊！”
苏明讶然，要不是听了周老的话，他都以为对方与宗主周道临就是同出一族。
“千年前，我姜家突遭横祸，一夜之间被人满门屠尽，老夫这个姜家第十九代家主虽然侥幸未死，却也身负重伤，从此开始了一段逃亡生涯。”
“后来，老夫逃至北域，幸得宗主收留，这才隐姓埋名，甘愿留在宗主身边当一位老仆。”
周老说话间，眼中也燃起了两团仇恨的火焰。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
他这些年来，每每想到那天夜里一群人杀入他们姜家，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的景象，他的心就再无法平静下来。
“周老还请节哀！”
苏明道：”有些仇不是不报，而是时辰未到。”
“你不用安慰老夫，老夫的仇家并不简单，其中更有如今已经站在大陆巅峰的武圣。”
“武圣又如何？只要周老来日晋升武圣，未必就不能亲手手刃仇敌。”
“老夫寿命无多，除非有奇遇，否则此生想要晋升武圣几乎无望，而不成武圣，又谈何去报仇？”
“周老现在什么修为？”
“天人九重，离晋升武圣看似只有一步之遥，但就是这一步之遥，却并非那么容易就能迈过去的，不怕你笑话，老夫困在该境界已有整整数百年的光景了。”
“真有那么难？！”
“武者修炼越到后面，越是需要去感悟天地奥妙，纵观整个圣武大陆天人境的武者古往今来都有不少，可最终能真正突破武圣却凤毛麟角。”
凌雪静静听着，此刻忍不住问道：“周老的家族被灭，可是因为这门混元一气功？”
“没错。”
周老点了点头，道：“十万年前，混元圣地遭逢大劫，而我姜家先祖作为混元武圣的亲传弟子之一，正好就带走了这一卷残缺的混元一气功，勉强算是保住了混元武圣的传承不灭。”
闻言，凌雪不禁惊呼道：“混元圣地当年威震大陆，无人敢惹，混元武圣更是号称同境界中无敌手，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才能灭掉这么个强大的圣地？”
“覆灭混元圣地的，并非这片大陆的任何一方势力，而是一位神界大能。”
周老说道。
“周老您的意思是有神界大能跨界而来，降临我们圣武大陆，一手灭掉了混元圣地？”
“是啊，那位来自神界的大能太强了，抬手一掌就将整个混元圣地夷为平地。”
“一掌就抹平了偌大的混元圣地，这得死多少人？！”
“想当初，混元圣地光是门下弟子就有百万之众，可随着那位神界大能一掌落下，除了少数人侥幸逃脱外，所有人几乎都在顷刻间化为了齑粉，神形俱灭。”
“混元武圣呢？难道也被对方一掌就给杀死了？又或是逃掉了？“
“没有死，更没有逃，在目睹山门被毁，门人悉数惨死后，混元武圣当场发狂，不惜动用秘术，大幅燃烧自身精血，与那位神界大能拼死一战。”
“哦，这一战结果如何？”
“境界与力量都相差太过悬殊了，结果自然是以混元武圣的战亡而告终。”
听到这里，苏明忽然提出了个问题，“这无冤无仇的，那位神界大能为何要这么做？”
“据说是想要得到混元武圣手里的一件东西，至于那件东西是何物我姜家先祖就不得而知了。”
周老道。
苏明想了想道：“一件让神界大能都垂涎的宝物，想来其来历绝不简单，就是不知此物最后是否被对方能给夺去了？”
“这倒是没有，按照我姜家先祖的遗言，混元武圣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劫，故而并未将那将宝物带在身上。”
周老摇头。
“这就是混元武圣的不对了，既然明知会大祸临头，就该断腕求存，交出那件宝物，这样一来混元圣地或许能幸免一难也说不定。”
苏明才刚开口，凌雪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在神界大能面前，我们这种下界武者连蝼蚁都不是，对方又怎会放在眼里？”
“武道世界，自古以来都是肉弱强食，实力为尊，那些越是强大的存在，就越是视人命如草芥。”
周老赞同的点头，说完又不免唏嘘道：“只能说混元武圣还不够强，即便当年已屹立于大陆绝巅，但面对着一位神界大能，哪怕只是一位神界大能分身，也根本无法与其匹敌。”
“敢与神界大能一战，混元武圣也很令人敬佩。”
苏明道，根据原主的记忆，他知道神界是一个高等位面，就位于这片宇宙的中心。
如果说圣武大陆是一个高武世界，那么神界就是一个超武世界。
而在那种世界，极有可能就拥有媲美虚构世界中类似于鸿钧老祖，通天教主那等级别的恐怖大能。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问告诉老夫，你是否要修炼这门混元一气功呢？”
周老言归正传，看向苏明的眼神隐隐带着几分期待之色。
“苏明，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一旦你修炼了此功，从今往后势必麻烦不断。”
凌雪犹豫了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强如周老，当年都被人屠灭了全族，就连自身也被仇敌追杀的不得不隐姓埋名，常年隐居于他们神剑宗。
而要是让人知道苏明身负混元一气功，接下来也必将引来无数人的觊觎，一个不慎还得为此丢掉性命。
“雪丫头说得没错，且不说这门混元一气功本就被很多人所惦记，单就说此功所主修的混元真气，就绝非一般人能够练成的。”
周老说道，他虽然希望苏明能选择混元一气功，乃至将此功给练成，但同样的他又不希望苏明由此而陷入险境。
“混元真气……”
苏明喃喃自语。
脑中不禁想到了封神世界中的通天教主，而对方赖以成名的绝技可不就是混元真气。
“应该是我想多了，在现实世界，绝不可能出现虚构世界中的那种混元真气。”
苏明心中喃喃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