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宇哲早早的就开始经济独立了,除了大一入学时候的学费是家里出的以外潘宇哲后来四年的大学生活基本上没再向家里要过一分钱。他吃过所有的苦但从来没有对家人提及,一则是他不想让家人跟着操心但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感到来自父母那怕一丝丝的关怀。正如每个人或许都有一段自己不想记忆的时光潘宇哲的童年更像是高尔基笔下的阿廖沙经常会被遗忘,不管他怎样努力似乎鲜少听到来自父亲的称赞。为了能得到父母的关注他自己会做很多很多事情,才会发生在农忙的时候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顶着正午毒辣的太阳在麦田里镰刀挥挥割麦子的情景,也不会出现那因为困倦稍不留神在腿上留下的一条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即使后来和许伊在一起潘宇哲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过,直到大三夏天那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潘宇哲去给许伊送伞当时的雨下的很大,路两旁的排水口根本来不及泄洪,雨水很快就积到了膝盖处,潘宇哲挽起裤子捋到了膝盖以上,一手拿着许伊的书包一手扶着她,两人走的艰难而缓慢,过桥洞时潘宇哲对许伊说“上来我背你,这样走恐怕要走到天黑了”
“我又不是小孩儿还要让你背,你嫌我走得慢那我走快点不就行了!”
“不行!快点吧!再等会儿咱俩都要被洪水冲走了!”
“可是这么多人…”许伊咬着嘴唇不自觉地就涨红了脸。
“哪儿来那么多可是!你管他们呢!”
许伊知道自己说不过潘宇哲再看脚下的水确实越积越深,那雨一时半会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只好乖乖听潘宇哲话,爬在潘宇哲背上的时候许伊感到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仿佛只剩下潘宇哲那急促的喘气声。
“我很重吧!你要是累了就放我下来”
“嗯!是挺重的整天都不好好吃饭呢!就差皮包骨了!”许伊知道他故意这么说嘟嘴笑了。
到了家许伊给潘宇哲拿毛巾时才发现潘宇哲撩起的裤腿下那条隐隐约约露出的疤痕,许伊慌乱手脚“这是怎么回事?”
“哦~小时候不小心弄得”
许伊摸着那疤心疼的问“还疼吗?”
“傻丫头,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