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坂家。
远坂时臣弯下腰温柔地抚摸着远坂凛的头说:“凛,记得在成人之前要让协会欠你人情,之后要何去何从就由你自己决定,以你的能力,孤身一人也应该能过得很好,圣杯终将重现,得到它是我们远坂家的义务,更是身为魔术师之人无法回避的道路,凛,拿着。”
说着,远坂时臣拿出一本书递给远坂凛。
远坂凛看到此书,开心的笑着接过,紧紧地抱在怀中。
“那我要走了,以后该怎么做,你都明白了吧。”
说罢,远坂时臣站直身体。
“是的,一路顺风,父亲。”远坂凛微笑的答道。
不远处,远坂时臣的妻子远坂葵面带微笑地看着这边。
而在门口的车子里,言峰绮礼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家人温馨的画面。
而在更远一点的街道转角,看着这温馨美好的家庭,间桐樱握紧了林羽的手。
林羽心头所感,也紧握住间桐樱的手。
在离开冬木市之前,小樱提出要来见自己的父母以及姐姐一面,林羽自然不会拒绝,他让美杜莎隐藏好,而他就带着小樱远远看看她的家人,只是眼前的这一幕似乎让小樱更加难受了,这一点林羽也没有想到。
“走吧!”林羽牵着间桐樱的手离开。
小樱心情低落,失魂落魄地被林羽牵着走,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悲伤,但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林羽停下脚步,微微侧着头,看着小樱说:“如果想见他们,就回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吧。”
是的,此刻林羽已经不管圣杯战争的事了,暴露了就暴露了呗,大不了就面对archer和assassin的围攻,甚至还有可能berserker也会参与进来,但那又如何,在林羽心里,小樱的心情可比那破圣杯重要一百倍,不,那破圣杯就不配跟小樱比较。
只是,小樱确实含着泪摇了摇头,又紧张地握紧了林羽的手,她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望着林羽眼睛问道:“大哥哥也不要我了吗?”
林羽内心一阵抽搐,他蹲下来,紧紧地抱着小樱说:“不,才不会那样呢,小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抛弃小樱的。”
“真的吗?”
“嗯,真的。”
“真的是真的吗?”
“真的是真的,我是绝对不会抛下小樱的。”
冬木市教堂。
久宇舞弥,爱丽丝菲尔和saber站在门口的一边,而远坂时臣,言峰绮礼和archer站在他们对面。
“鄙人远坂时臣,先为你们能应约而来而表示感谢。”远坂时臣率先开口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言峰绮礼,他是我的直传弟子,也曾是争夺圣杯的竞争对手,但如今已是往事,他失去了从者,连御主权也已早早放弃,本次圣杯战争也终于要迎来最后一幕了,不出预料,剩下的是「初始御三家」的御主,以及临时参加的一个外人,那么,你怎么看现在的战局。”
倚在门边的久宇舞弥默默地抬起自己的手,托住下巴似乎在思考,而她手腕上的手表却把此时的声音传递给附近酒店客房里的卫宫切嗣。
爱丽丝菲尔听到了远坂时臣的话语,立马明白了言峰绮礼是assassin的御主,心中警惕起来,同时她也知道assassin可没有退场,她本人可是圣杯的载体来着,当然她也没有点破。
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玩什么聊斋呢!
爱丽丝菲尔只是平静地答道:“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因为我们拥有最强的saber,所以没必要躲起来伺机而动,只要堂堂正正一路赢过去就行了。”
“原来如此,按我的见解,很遗憾,这次间桐判断错了局势,将大负荷的从者强加给了脆弱的御主,结果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步走向灭亡,恐怕赢得胜利的,会是rider吧,哪怕只是万一,也决不能让圣杯落入外人手中,关于这一点,我们的意见应该能够统一。”
“什么同盟,简直可笑,不过,如果只是要我改变一下消灭敌人的优先级,我可以看在你的诚意上稍微考虑一下。”
“您的意思是?”
“「在击败其他御主之前,不对远坂家动手」,如果只是这样的约定,我们可以有条件的接受。”
“带条件的休战协定么,算是一个很稳妥的折中的方案。”
“我们又两个要求,第一个,将你们掌握的rider及其御主的所有情报公开。”
远坂时臣毫无犹豫地答道:“可以。”
“第二个要求是,将言峰绮礼排除出圣杯战争。”爱丽丝菲尔将计就计,既然你远坂时臣说言峰绮礼的从者已经被干掉,也已经失去了御主的资格,那么要求他这个无关人员推出圣杯战争也是理所应当的。
当然,在场的人都清楚,当初言峰绮礼派出assassin夜探远坂时臣的府邸而后被archer干掉只是在演戏,不过既然远坂时臣想要掩盖这个秘密,并且虚情假意地表示要合作,那么爱丽丝菲尔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光明正大把言峰绮礼踢出局的机会。
远坂时臣闻言却是瞳孔一缩。
“我不至于让你杀了他,但也要让他在这场战争结束之前离开冬木市……不,离开日本这个国家,最迟在明天早上。”爱丽丝菲尔说。
离开了冬木市的地脉,圣杯召唤英灵的系统也会失效,英灵也只好回到圣杯了,如此兵不血刃地就将assassin踢出局。
“能请您说明一下理由吗?”远坂时臣似乎还妄想着assassin没有退场的事情没有被发现。
“这位代行者和我们爱因兹贝伦家有不小的恩怨,远坂阵营若要包庇他的话,那我方也完全不能相信你们。”爱丽丝菲尔也没有特意去戳破远坂时臣的谎言。
“……”远坂时臣沉默,在他身后的言峰绮礼则面无表情。
双方的交涉不欢而散。
教堂外,saber骑上了一辆摩托车。
“怎么样,切嗣送来的这个礼物如何?”爱丽丝菲尔看着saber说。
“比起汽车,似乎还是这个类似于马匹的载具与我更合的来,那我先行一步,确认一下归途是否安全。”说罢,saber便骑着摩托车绝尘而去。
“我们也走吧。”爱丽丝菲尔看着离开的saber说道,而后上了车。
久宇舞弥刚发动汽车,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爱丽丝菲尔就倒向她。
“夫……夫人,你怎么了?”
“开车,舞弥。”
“可是……”
“不然会引起远坂怀疑的。”
闻言,久宇舞弥开着车离开冬木市教会。
路上,爱丽丝菲尔解释道:“这不是我出了异常,而是从一开始就注定的事,反而是一直能保持着「人」的机能对我来说已经算是奇迹般的幸运。”
“切嗣早就知道了吗?”
“要对saber保密哦,她要负责重要的战斗,我不想让他产生多余的担心,但是舞弥,我想要和你说清楚,我是专为圣杯战争而设计出来的人工生命,这你知道吧。”
“是。”
“阿哈德爷爷赋予「容器」以生存本能,让其能自动回避各种危险,来完成圣杯,「容器」上附加的名为「爱丽丝菲尔」的伪装,那便是我。”
“居然是这样,那你……”久宇舞弥微侧着头看着爱丽丝菲尔说。
“今后,我会渐渐变回原本的「东西」,等到下一次……我肯定连这样的交谈都办不到了,所以切嗣才把saber的剑鞘交给我,「理想乡—阿瓦隆」,你知道它的效果吗?”
“我听说它能停止衰老,还有着无限的治愈能力。”
“就是它的效果在不断制止我这个「外壳」的崩溃,不过,一旦原理saber就会马上出现问题。”
“为什么要告诉我?”
“久宇舞弥,因为你决不会同情我,一定会认同我,所以我才告诉了你。”
“夫人,我……我曾以为你是那种我遥不可及的人。”
“才没有呢,你明白了吗。”
“是的,就算我死了,爱丽丝菲尔,我也一定会保护你至最后一刻,所以,我请求你,为卫宫切嗣而死,为那个人实现他的梦想。”
爱丽丝菲尔低头笑了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