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剩下的令咒,命令从者自杀。”
坐在轮椅上肯尼斯抱着索拉从黑暗中出来,而卫宫切嗣就在他旁边。一张卷轴缓缓地飘落在地上。
saber还未从迷茫中醒来,只是顺着声音的地方望去。
“确实满足条件了。”卫宫切嗣面无表情地说。
抱着昏迷不醒的索拉,肯尼斯目光无神,他的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
lancer哀嚎着,握着穿透胸中的长枪,跪在地上。
“你们这群混蛋,就这么……就这么想赢吗,不惜使出这种手段也想要圣杯么,连我唯一的心愿都要狠狠地践踏……”lancer双目通红,鲜血从瞳孔沿着脸瑕留下,他怒视着在场的所有人,“你们这群混蛋,就一点都不感到羞耻吗!饶不了你们……我绝对不会饶了你们……”
saber深感羞愧,低下了头,无力地放下手中的剑,默默地退了两步。
“深陷名利之中,践踏了骑士荣耀的亡灵,我将用我的鲜血污染你们的梦想!”
肯尼斯目光呆滞的看着怒号的lancer,又缓缓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索拉。
“我诅咒圣杯!诅咒你们的愿望伴随着灾祸!在坠入炼狱之时必会回忆起我迪尔姆德的愤怒!”lancer哀嚎着,慢慢的消失。
卫宫切嗣默默的走到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
“这样一来,你就会受到强制了?”肯尼斯望着怀中的索拉问道。
“是啊,成立了我已经无法杀死你们了。”
卫宫切嗣从怀中掏出一个打火机,把烟点上,把打火机放回怀中,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来。
“砰,砰,砰,砰砰………”枪声响起,远处的久宇舞弥毫不犹豫地开抢了,肯尼斯和索拉中枪倒下。
“只有我而已。”卫宫切嗣缓缓说道。
侧翻在地上的轮椅的轮子在翻转着。
倒在地上的肯尼斯双眼含泪,缓缓地爬向卫宫切嗣。
“杀了我,快杀了我。”肯尼斯的声音越来越小。
“抱歉,契约不准许我这样做。”卫宫切嗣手里夹着烟微仰着头说。
saber默默地走到肯尼斯身边,一剑结束了肯尼斯的痛苦。
爱丽丝菲尔捂着嘴转过头去。
鲜血飞溅到轮椅那转动的轮子上,轮子慢慢地停止。
“卫宫切嗣,”saber走到卫宫切嗣的身后,两人背对着,“我现在终于明白你是个邪魔外道了,我本来相信,我们只是殊途同归,但我实在是太傻了。”
卫宫切嗣深吸一口烟,又缓缓吐出,没有说话。
爱丽丝菲尔靠在车上,一只手搭在腹前,一只手托着腮,神情凝重地微微低着头。
“我一直以来都相信爱丽丝菲尔的话,从未怀疑过你的本性,但现在,就算你说你要用圣杯拯救世界,我也不会相信。”saber握紧手中的剑,“回答我,切嗣,你追求圣杯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就算我用剑赢下了圣杯但最终却要交付给你的话,我……”
“回答她吧,切嗣。”爱丽丝菲尔还是打断了saber的话,“再怎么说,你这次也必须做出说明了。”
卫宫切嗣微微回过头说:“说起来,这是你第一次看到我是怎么杀人的呢,爱丽丝,只杀死御主的话,可能会有其他别的御主与其从者再次缔结契约,所以要同时杀死御主和从者。”
“我说,切嗣,不要对我说,去对saber说,她需要你的解释。”爱丽丝菲尔有点生气地抱着双手说。
“那就不必了,面对会为了所谓的荣耀和名誉而高兴的屠夫,说什么都是白费功夫。”
“你是要当着我的面侮辱骑士精神吗,邪魔外道!”
“骑士无法拯救世界,那些人宣扬战争的手段有正邪之分,总是表现得好像战场上真有什么崇高的事物一般,你可知道,历代的英雄一起扮演出来的幻想,导致多少年轻人被勇武和名誉这些东西所诱惑,最后流血牺牲呢。”
“这不是幻想,”saber转过身,“即使是性命厮杀,但只要它还是人的行为,就有它的法则和理念,要不然,每当战火燃起,这个世界就会化为地狱!”
卫宫切嗣轻笑了一下,转过身看着爱丽丝菲尔说:“你看,就如你所听到的一样,爱丽丝,”他指着saber,“这位英灵大人,说得好像战场就比地狱要像样,别开玩笑了,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地狱,战场上不存在希望,有的只是不择不扣的绝望以及只能以败者的痛苦堆积起来的名为「胜利」的罪恶,可是人类却从未认识到这个真相,因为无论哪个时代,勇猛果敢的「大英雄」都只会用光鲜亮丽的传奇故事来蒙蔽世人的双眼,而不去承认这正是导致血流成河的邪恶,人类的本质,从石器时代以来就没有任何进步!”卫宫切嗣慢慢转过身。
“那么,切嗣,你侮辱saber是因为你憎恨英灵么?”爱丽丝菲尔问道。
卫宫切嗣轻轻一笑。
“怎么可能,我的行动不夹杂个人感情,我要赢得圣杯,拯救世界,只是为此而用最适合的手段来面对这场战争罢了。”
久宇舞弥开着车停到卫宫切嗣的面前。
“正义拯救不了世界,我对此毫无兴趣。”
“切嗣,你明白么?”saber看着卫宫切嗣说,“若因为憎恨邪恶而为恶,那你带来的愤怒与憎恨又将引发新的战争,卫宫切嗣,我不知道你曾经究竟受了何种的背叛,为何绝望,但你的愤怒、叹息无疑是只有曾追求过正义的人才会有的,切嗣,昔日那真正的你,应该是很想成为「正义使者」吧,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相信并渴求着一个救世的英雄,不是吗?”
卫宫切嗣转过头狠狠地看了saber一眼,又转回去。
卫宫切嗣扶着已经打开的车门,缓缓地说:“终结无法终结的恶性循环,只有圣杯能做到这件事,我要让在冬木流下的血成为人类流的最后一滴血,为此,即使要我背负世间一切的罪恶,我也在所不辞,如果这样就能拯救世界,我求之不得。”卫宫切嗣坐上车,关上车门,乘着汽车缓缓离开。
saber看着卫宫切嗣的离开,摸掉自己的脸上,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血迹。
“切嗣……已经走了吧?”爱丽丝菲尔问道。
“爱丽丝菲尔?”saber不解。
爱丽丝菲尔毫无征兆地突然倒下,saber赶忙冲过去接住她。
“爱丽丝菲尔?”
此时,天色已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