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被眼前的女子刷新认知,心中暗想:“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动作速度竟是这般利落!”
刹那间,唐小悠攻将过来,手中弯刃如弦月,映照着亮眼的银色,随着手腕的变幻,仿佛刀锋玫瑰般游走。
可她面对的终究是东方教主,只见东方不败高喊:“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强劲的内力驱使数枚绣花针一齐飞出,唐小悠灵巧的身子左躲右闪,连连躲过好几针,东方不败见势,将红线回拉,一跃房顶,转而凌空,直达唐小悠头顶,使出绣花针,直逼百会。
眼看唐小悠即刻殒命,忽而一黑影出现,将唐小悠一把推开,一针直接扎入黑影之中。
黑影渐渐散开,原是那服部半藏,这一针扎上风门。顿时,服部半藏失去气力,倒了下去。
这一幕,令东方不败大为吃惊,不禁感到悲从中来。
“曾几何时,谁能为我豁出性命?童百熊?杨莲亭?还是像魏忠贤这样阿谀奉承的小人?”
“或许也只有童大哥真心待我,救命之恩、拥戴之义未报,我竟一时糊涂,听信杨莲亭的谗言,做下这等丧良之事。”
东方不败久久伫立,一声不吭,眼角不自觉滑下几滴泪来。
一旁的唐小悠紧握弯刀,随时准备反攻。
不料,东方不败一摆红袍,回过身去,跃上金銮殿,侧身坐于龙椅,不动声色。
此刻,屋顶上争斗的两人,在一番唇枪舌战之后,终于肯拔出各自的宝剑,从而一决高下。
西门吹灯右手持剑,左手携鞘,摆好架势,准备发起攻势。
再看对方曾贤儿,手中月霄剑仿佛注引了月辉,那雕刻的弯月格外显眼。
“是你曾贤儿出言不逊,可莫要怪我吹灯手下不留情了。”
曾贤儿不予理会,甚至不打算正眼瞧他,接着便在腰间撕下一块布条蒙在眼上。
这一举动让西门吹灯更加愤恨,大骂:“京城第一剑客,恐怕是天下第一贱客。”
说时迟,那时快,西门吹灯撇下剑鞘,发出凌厉的怒吼,向曾贤儿冲去。
曾贤儿纹丝不动,好似等着对方打将过来,西门吹灯伸出吕羡剑,直戳曾贤儿胸口,眼看便要刺中,却被一下弹开。
“何物?”
西门吹灯刚刚还没反应过来,剑就被一股力量瞬间弹开,根本没看清是什么。
他重新摆势,集中精神,再次用力刺去,这次是脖颈。剑尖如捕食的猎鹰般袭去,在接近肌肤的刹那,剑再次被弹开,西门吹灯还是没看清。
龙椅上的东方不败目睹这一场面,原本冷艳无情的脸上露出几分惊异,嘴里低声言道:“如此快剑、耳力,以及对距离的极致把握,真是稀奇。”
刚刚还失魂落魄的东方不败,现在脸上洋溢出一副英气,口中直呼。
“今夜,有趣极了。”
西门吹灯不敢再轻举妄动,连连向后退出数十步,嘴里忙问道:“你这是什么邪门功夫?”
“哈哈哈哈!邪门?真以为我这京城第一剑客是浪得虚名?”
曾贤儿不紧不慢地摘下布条,发出一阵又一阵鄙夷。
“好好的一把宝剑,在你手里成了摆设,不如交予在下,也好留你个全尸。”
“曾兄,好大的口气,谁死谁活,言之甚早!”
血月缓缓重合,四周的繁星也开始向血月聚拢,将血月围绕在当中,如同在俯首称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