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酒坛落在桌子上。
苏御坐在桌前,感觉到一道柔和的内力从酒坛如涟漪般发散到桌上。
“你这个老头,好生无礼,”小二埋怨道。
“哈哈哈,多有打扰,路过此地闻到酒香确实忍不住了,”老头拎起衣袖,想要找些散碎银两,:“走的匆忙,忘带银两了”。
老头嬉皮笑脸似个老顽童,望着店小二。
“你想赊账?!你个不知死活的老头子”小二自然很是生气,如果不要来这坛酒的钱,倒霉的可是自己。
老头斜眼看了小二,:“你这人这么蛮横,我岂能欠你钱!”
“无妨,”景元站起身来,笑着对老者说;“这坛酒我请!”
门口吱呀一声,众人望去,正有三人推门闯入酒店。统一身穿水色墨衣,头戴沾巾,手中拿着七星摺花刀。
苏御识得,这便是崆峒派独门兵器。
七星摺花刀很容易辨识,刀把上有七颗星绕花而科,乃用特殊寒铁制成,重量极轻。
看来,以这个老人的资历,也是崆峒派的空字辈之上的高手。
崆峒派和点苍派门派交情甚好,想必崆峒派已经自己的事情。如果这番被他认出来,面对如此的高手,定然很难全身而退。
推门而入三个后生与景元年龄相仿,他们一打眼就望见了老头。
打头的后生说道,:“师傅!于长老怕您喝酒误事,您怎么又来喝酒了!”
老头一听这个声音,尴尬的笑了笑:“海安,俺一路都未喝酒,酒瘾犯了”
得在初步了解情况之后,海安向景元抱拳道,“承蒙少侠为师傅解围”,说罢边要掏钱与苏御。
苏御自然不要,几番推脱之后,海安不在硬推,道谢之后,便要离开。
这时,他看到了苏御身边的龙纹佩剑,眉头一皱,又打眼瞧了景元一下。
这一切都被景元尽收眼底。
“走吧,海安,忆柳,慕青,”
“师傅且慢,”海安的暗暗抬起手中的七星摺花刀,走向元风。当然,这一切都被苏御暗收眼底。
来者定是不善,景元腿部暗暗蓄力,在寻找最好的拔剑方向。
“怎么了徒儿?”
五米,四米,三米,两米,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海安一步步走进了苏御出剑的范围,感到了他眉宇间的杀气,做好完全准备拔剑而出。
海安:“师傅,就是他,前些日点苍派传于我们画像中的人就是他!”
海安右手猛地拔开剑鞘,剑还未拔出,便感到一阵寒意。苏御的剑背已紧贴他的脖子。
好快的剑!海安心中一阵惊慌。
“还不怪你日里学艺不精,”老头丝毫没有慌张,也没有解围的意思,笑着看了看自己学艺不精的徒弟,:“放心吧,他早就能取你性命”
话音刚落,“嗖”地一声,三支金钱镖破空而来。
正在吃饭的众人惊呼着离开了店内,小二和掌柜则在柜台里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苏御侧身,手中的剑也顺势偏转,海安逮准时机弯下腰,从剑下逃出。
苏御飞身跃起,右脚猛踢身旁木柱,一个鹞子翻身,配合左脚一个回旋,正好踢在桌上的空酒坛,酒坛凌空飞起,正好不偏不倚挡住这三支金钱镖。
看来暗器是随行的两个人放的。这三个人景元并未看在眼里。而他所忌惮的则是老者的实力。
他一直未出手,这便是苏御的心头最大的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