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胖中了异能“催眠不觉晓”,被夏小衍迷得神魂颠倒,巴不得把自家那点破事抖个底朝天,只为换取夏小衍的“轻轻一吻”。
“如你所愿,你现在可以说了,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口中的尊主他又身在何处?”
夏小衍撇过头看向石壁,扭着手腕问道。
对面的黄三金扶着湿滑的石笋,回味方才亲吻时的悸动,露出一脸享受的表情。
“好,我说!我全说!”
黄三胖转过头,目光越过目瞪口呆的七人,手指着身后刚走过的光亮甬道。
“往下走,一直往下走就可以,它太大了,你想不看见都难!只要见到它,那离它守护的时间机器也就不远了。”
“那尊主呢?他又是谁?”
“尊主……”
黄三胖愧疚地摇了摇头:“抱歉,他面具没有摘下来过,而且我加入这个组织时间也不久,所以我并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很神秘,也很强大,甚至可以和龙交谈!”
“万兽无缰?!”
夏小衍回过头与柳依依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议。
万兽无缰,这个异能对他们而言,再熟悉不过,但更为熟悉的,还是异能的真正使用者。
“也有可能是‘海力布之石’。”柳依依为异能的使用者辩解道。
夏小衍摇摇头:“这两种异能都无法解释,时间机器为何会提前50年被制造出来,又怎么会出现在西山。”
夏小衍望向八人身后的未知所在,神情有些凝重:“看来我们离真相还有一段距离,而且这个真相好像还很不好对付!。”
“美女别担心!”
黄三金突然站了出来,望着夏小衍深情说道:“尊主虽然身份神秘,而且拥有超乎常人的能力,但是……”
黄三金朝张南星、李平安等人方向偷偷看了两眼,压低声音对夏小衍说道:“我刚才听这几个人的谈话,他们好像在很久以前见过尊主,等我打听清楚,我保证第一时间告诉你!”
“所以……可不可以给个联系方式,方便我们以后联系,和我爷爷有关的任何事,咱都可以在电话里慢慢聊!”说完还冲夏小衍使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眼神。
夏小衍听完,皱着眉头向后退了两步,想到眼前这个黄家小财主很快就要与自己有一段奇妙的交集,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有些交友不慎。
“被催眠了还不忘搭讪,我是说你见色忘义好,还是该夸你不忘初心!”
夏小衍抬起右手,修长灵活的手指在黄三金面前不停变换手势,时而轻柔如同塞纳河畔静谧流淌,时而迅疾如野蜂飞舞。
黄三金被这神秘少年不知用什么手段迷得神魂颠倒,是问什么就答什么。与黄三金一同来的其余七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虽想上前帮忙,但少年手法闻所未闻,眼下手指又在黄三金眼前晃来晃去,也不知又要使出什么招式,众人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嘶,好疼!”
黄三金从催眠中清醒过来,顿感双脸像被烙铁烫过似的,火辣辣地疼。
他带着疑惑,转头看向八人中唯一的女性成员陆晴颖。
不对!她只打了一巴掌,按理只该疼一边!
那这另外半张脸……
黄三金见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古怪,并不断示意他身后,于是又转过头,刚好对上夏小衍一脸戏谑的笑容。
黄三金瞬间想明白来龙去脉,心中不由得大怒,女人打自己那叫情趣,男人打自己那叫什么事!
他黄家三少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好小子,你有种,诋毁我爷爷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你竟然还敢先对我动手,你等着,看小爷出去之后怎么收拾你!”
黄三金一手捂着脸慌忙后退,一边拿手指着夏小衍出言恐吓。
“像你这么有骨气的富二代放到现在可不多见了。”
夏小衍伸起大拇指,冲着黄三金道:“守口如瓶,黄家孝子!”
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让黄三金一头雾水,但夏小衍也不等黄三金细琢磨这话里是不是暗藏玄机,已然发动异能,在短距离的空间转移之后,凭空出现在了张南星面前。
四目相对,夏小衍一脸严肃,沉默良久,方才开口:“张院长,好久不见,虽说我们现在还没见过面,但我深知院长的为人,所以有些手段我不想使出来,哎院长,你怎么不说话?”
夏小衍低估了空间转移能力给众人带来的震撼程度。
凭空消失、凭空出现、瞬间转移,堪比神仙法术的异能冲击着除了柳依依之外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神。
按理说,相信真神存在的共济会员应该更容易相信神迹的存在,但他们很显然不愿意相信神迹会发生在夏小衍身上。
可如果不是神迹,又该怎么解释眼前发生的一切?
信奉基督教的陆晴颖脸色苍白,身体不住地颤抖。
她感觉自己多年来建立的信仰随着这个少年的出现,开始出现裂纹,开始瓦解,开始崩塌,最终埋葬在西山地底的溶洞之中。
是自己眼花了吗?
他是如何做到在一瞬间越过黄家小胖子,来到两米开外的张南星面前的?
慈爱的天父碰什么会赐予他一个没有经过洗礼的世俗之人以堪比神迹的恩泽福音,而不是虔诚祷告,战胜撒旦引诱的他的儿女!
对,撒旦!天父不会抛弃我们,那一定来自撒旦的力量,他没有抵住魔鬼的引诱!
陆晴颖涣散的目光重新散发出神采,虽然真相远比她猜测的更加匪夷所思,但她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她凭借自我洗脑完成了救赎,保住了自己的信仰!
“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两年间你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告诉我西山的秘密,没人告诉我你们早就见过时间机器!”夏小衍质问道。
张南星听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理直气壮地讲着莫名其妙的话,恍惚间,整个人仿佛再一次置身于多年前那个蝉叫个不停,汗流个没完的夏日午后,心底浮起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是一种蝉隐了,汗干了,人老了,却唯独还剩一个人走不出去,仍在小园香径里独徘徊的似曾相识。
他想询问这个年轻人的身份,问他怎么来的这里,问他都知道些什么,问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话到嘴边,他却有些底气不足,只得用年老的已经锈迹斑斑的嗓音,试探问道:
“小兄弟,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