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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39.不思量,两相望

时间已经是深夜了!

夜色笼罩下的上海,褪去了一天的喧嚣,远处的灯火渐渐熄灭,街上的车灯偶然亮起。不远处的屋角下挂着了一弯新月。来上海这么久,只看见过城市霓虹,而星月的光彩在城市的光亮下总是容易被忘记,丢在一边。此刻,夜深人静,月光皎洁。

月光下的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呆着。第一次在这样私密和宁静的氛围的环境下和乐雅同处。两个人一开始都一点点不适应,彼此的呼吸在耳畔萦绕,彼此的目光一触碰又赶紧分开。她眼眉浅浅,睫毛弯弯,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呆着。韩非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天空,假装说着脖子酸疼的话,扭动着脖子,不时偷偷地看上她两眼,雪白而温腻的脸庞,泛着微微的红色,不时从视线里滑过,仿佛有一片温暖顺着眼光滑落心田。她仿佛感应到了韩非的目光,呼吸显得有些急促,胸膛有些起伏。

“今天真的要谢谢你!”韩非打破这宁静而略显暧昧的氛围,先开口说道。韩非怕自己再不说话,会彻底被这样的安静和温暖俘虏,然后情不自禁的沉醉。

“不用谢,我今天都误解你了。”乐雅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夜色倾述。

“喜欢一个人真的好难!”她突然感叹起来,头转向韩非,目光闪闪的望着。

“嗯,好难!”韩非也感叹道。韩非想起了曾经别离的疼,乐雅又想起了什么样的伤呢?韩非不知道,只看见她眺望着远方,怔怔发呆。雪白的脖颈在月光下仿佛半透明,像那飞翔的天鹅一样的优雅。而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是谁曾经那样无情的伤害了她?

“乐雅”韩非呼出她的名字。她回头看韩非。

“对不起”韩非真心地向她道歉,为她地一往情深和义无反顾,也为韩非地怯懦自私与犹豫不决。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她反问韩非。

韩非沉吟了半天没有回答,只是问道“他对你好吗?”

乐雅也没有回答。

在沉默中,在月光温柔地抚摸下,折腾了大半天的韩非和乐雅不知是因为太疲倦了,还是因为太沉溺于这样地安静,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而当韩非被一声夜鸟地鸣叫惊醒,月亮已爬上了中天。虽然是七月,但室内飘出的空调冷气,也让这夜空中多了许多的凉意,身体不禁一抖。乐雅也睡着了,头斜斜的靠在椅子的背上,长长的睫毛在呼吸的起伏间,轻轻的颤动,有一种娇弱的美丽,让人由不得的产生保护感。韩非蹑手蹑脚地走进了房间,辛悦沉沉的睡着。韩非从柜子里拿了一件小毛毯,然后走出来,俯下身盖在了乐雅的身上,乐雅脖子微动了一下,韩非抬眼一看,看见的是一双美丽的眼睛,一片晶润的唇。四目相交的片刻,韩非想退缩,却又不舍,只是脸对着脸的,呼吸缠着呼吸的望着。可能是那唇色太过诱人,也可能是韩非早已为她动心,忍不住的韩非吻了过去。

没有闪躲,只有一片凉凉的清意从韩非的唇间传来。韩非抱住了她的头,就那样尽情的吻着,沉溺其中。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动,呼吸潺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不舍的彼此分开。韩非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乐雅没有说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从眼眶里留了出来,一颗颗晶莹滑落。

正当韩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地时候,辛悦地翻动身打破了僵局。她挣扎着爬了起来,斜斜地靠在床头,脸色苍白一片。她看见韩非走进来,低声的说了声:谢谢。韩非说了声没关系,然后介绍下身后的乐雅。辛悦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然后说了声谢谢。

乐雅知道辛悦肯定有话对韩非说,知趣地找了个借口,然后走了出去。韩非也在乐雅走后,原原本本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辛悦。辛悦听完,无力的把头垂在枕间,低低的哭泣了起来。韩非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只得坐在一边静静的等着。而韩非又怕乐雅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于是走到门口,在长长走廊的尽头,看见了一个静静看着月光的身影,她回头看着韩非,韩非比划了几下,示意稍微等等,看她点头后,然后才算安心了。

辛悦已经重新坐直了身体,她说她好些了,让韩非先回去睡。看看她的确是没什么问题了,就退了出来,朝乐雅走了过去。

“已经好了些了,我们走吧,明天早上我再来找她!”韩非说道。陪着乐雅,韩非们走下楼,晚上的的车少,不好打,所以韩非们顺着路一点点往前走。韩非东张西望的找寻着车辆,而乐雅只是跟在韩非的身边看着韩非。不时间与她手臂的触碰却让交流通过身体无声无息的展开。光洁而滑腻的肌肤,在夜色中带着微微的凉意,仿佛述说着她的柔弱和寂寞,让人不禁生出许多疼惜。

终于是没有忍住,在两手相碰的瞬间,韩非抓住了她的手。她没有动,任由韩非紧紧的握住,手心中有些细细的潮意——终于两个人用牵手取代了千言万语的开头。而这一牵,谁都舍不再松开,直到韩非转过身子,把她拥入怀中。直到韩非再一次吻上她的唇。乐雅微抬着头,闭上了眼。

她的唇温暖而潮湿,微微透明的鼻翼带着阵阵的喘息。韩非的手在她的肩膀滑落,抚摸着她娇柔的身躯,紧紧抱着,有一种要把她的身体揉进韩非的身体一般冲动。

“我每一天都在想你!”乐雅的泪水和着委屈,在这一瞬间涌了出来,双臂抱着韩非,头趴在肩膀上,淋湿了一大片的衣服。

“是我对不起你!”乐雅委屈的泪水,也在韩非的心头蔓延,绵延成一片海,海风卷起,浪涛成阵。望着怀抱里的女孩,韩非想尽可能地保护好她,可这一切韩非已经错过了,不是吗,当明天地太阳升起,两个人回到现实,她要如何面对自己地男友?

“我不能再对不起你了,要不然你怎么面对你男朋友”韩非强忍着不舍,推开了乐雅地身体。

“傻瓜!”乐雅破涕一笑。“那是我姐夫!”

“什么意思,是你姐夫?”一种失而复得地惊喜迅速地抢占了韩非所有地表情。

“嗯,那两天有点不舒服,所以姐让他来帮下忙”乐雅低着头,脸红红的解释道。

人的缘分总是如此的奇妙,一次偶然的相逢,却铸定了永久的约定。而曾经以为的海誓山盟,却经不起时间与岁月的考验。仿佛韩非来上海,本就不是为了履行与惠琳的约定,而更多的像是翻越千山万水的距离来与乐雅相逢。而子文与辛悦的分手,则是上苍对韩非与乐雅的缘分的成全——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制造出一个彼此敞开心扉的机会,让情爱的种子得以成长、壮大!

而韩非在这种氛围里,终于打破内心的藩篱和怯懦,牵住了乐雅的手。就这样牵着乐雅的手,两人终于毫无忌惮的在黎明与黑夜交接的街头游走。而在经历了长达一年的羁绊,数个月的转折跌宕,乐雅在如愿收获她的爱情之后,有一种心满意得的满足,悄然地在黑夜里绽放。

乐雅住处的楼下。当出租车轰鸣呼啸而去,团团月影下包裹的两个身影,又一次融在了一起,寂静中起伏的呼吸声,紧紧贴合在一起舍不得分开的双唇,在即将分别的时刻,韩非们彼此更加贪婪地攫取着对方的气味,分开又贴近,贴近又分开。

在依依不舍中,韩非目送着乐雅上楼。

乐雅几次回头,带着娇羞的和甜蜜。

晚安!

晚安!

等韩非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是凌晨4点多了。韩非发了一条到家了的信息给乐雅,乐雅回了一条信息:快点睡!韩非抓紧时间,又留了一条信息给辛悦,告诉她醒来后电话给韩非。又忙着给晶晶发了短信,告诉他明天会晚点到,有事情的话让她先等等。安排好这一切后,回想着今天的一切,回想着由悲入喜的过往,依旧感受着她的温度,带着乐雅的芬芳入睡。

早晨十点多,打开手机。数十条短信蹦了出来:乐雅在问韩非是否醒来了;晶晶说她知道了;而辛悦说她已经走了,让韩非不用担心,她自己能挺过来;然后又是在一个多小时后,她再一次发了一条短信,说已经上车了。韩非打了个电话给子文,告诉他辛悦已走!

剩余所有的时间,韩非都留给了乐雅。

“我起来了,辛悦走了,我现在在去公司的路上。”

“懒猪!我都已经上班了半天了”很快,乐雅便回了信息。

“怎么起得这么早,今天会困的,到时候”韩非的关心随之而至。

“不困,天一亮就醒了”乐雅的信息回了过来,韩非仿佛看见了她的目光闪耀。

一天就在这样断断续续的短信中度过。韩非一天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看的公司里几个人都当韩非是神经病了。孙政则是一语中的的说道:小子肯定是昨天被哪个女孩子给俘虏了,要不笑不了这么开心。

“哎,恋爱中的人都是神经病呀”唐唐的唉叹声入耳,韩非唾弃朝她看了一眼。

“不是每个人都是渣男渣女”随即一笑,毫不留情地挖苦句。

狼哥、华仔、强哥、史明明显是外贸协会成员之一,一上来就是要看照片。但得知没有的时候,不禁失望地跑到了一边。“改天带我们看看”晶晶及时地补刀。

韩非看着晶晶,问她:“你的什么先亮相下!”

晶晶脸色一红,说道:“我又没有答应和他处男女朋友”,然后赶紧走了开。

人开心一般状态就好,所以今天的工作处理起来也特别的顺利,看了看事情都没有了,于是跑了出去给乐雅电话。

乐雅明显是有点困乏,声音懒洋洋的。“怎么你忙好了?”她问道。

“嗯,今天的事情都处理好了”韩非回答道。

“那不是没什么事情了?”乐雅好像在说,那你来找我呀。

“你在公司吗,还是在片场上?”

“在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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