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比赛一结束莫迪又兴冲冲地来见徐莹颖。
“恭喜莫大公子顺利拿到出线权,奴家这厢有礼了。”
一见面,徐莹颖就给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了个万福,能进入淘汰赛,就代表已经进入了社会的某个阶层,既便是她也是需要仰视的。
可是莫迪哪见过这等阵仗,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咦!你消息倒是灵通,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现在八战全胜,全组还有一人七胜一负,但是那人已经败在自己手下,所以明天既便他输了,出线也是妥妥的。
连忙弯腰托着徐莹颖的手臂站起来,这是礼节。
看着这小子一脸窘迫的样子,徐莹颖就涌起一阵莫名的快意。
小样,让你吃老娘的豆腐,现在送你面前,你倒是没胆了。抿嘴偷笑道:
“今天派了个伙计专门去看你比赛,你一比完,他就回来了,你也不早点告诉我,实力居然这么强,害我少赚一大笔,我不管,你得想办法弥补我。太不平衡了,你们那一伙人都下了顶注吧。”
这都能赖我头上,女人还真是无法理喻啊。
他却不懂,这是某种形式的撒娇,徐莹颖现在有点把他当靠山的感觉,所以言语上无形中就变得亲近起来,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这个,大家是都下了,可是你之前也没问过我啊,我总不能一上来就吹自己天下无敌什么的吧。不过,你要敢赌的话,接下来的淘汰赛应该还有机会,这算补偿你吧。先说好,输了我可不管哈。”
“好,只要你让他们买多少,我就买多少。”
徐莹颖决定把自己绑上莫迪的战船,输赢不重要,立场是关健。
“好了,这些都是小钱,咱们还是说正事吧。那个镜架和包装盒你开个价吧。”
“我是这样想的本身你这墨镜,好象你是叫它这名吧。这墨镜在我这寄卖,我就得了百分之二十的利,那镜架和包装盒我就收你原材料和人工成本算了,否则我两头都占,自己都觉得太贪心了。”
“这样还是有点不妥。”莫迪沉思道:
“总要考虑积累以便今后扩大规模,这样,咱们合作到现在双方也挺信任的,你干脆把这个作坊和人工技术估个价,我来参股,以后所有的投入和产出就咱俩对半分,这样帐不就好算多了吗,你看怎么样,需不需要找你当家的再合计合计。”
“什么当家的不当家的,早就死了,这事我作主,就这么定了。”
徐莹颖说到这里,脸色有些黯然。
“哦,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莫迪赶忙道着歉,也有些佩服,这女人居然能撑下这么一大片家业,看来还有些小看了。
“那入股的事就这么定了,其他技术上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徐莹颖又带他来到后院,有位老师傅正等在那里。
“你这个镜架工艺倒不是很难,把镜腿和镜框分别做好模具浇出来就可以了,然后再打磨光滑,只是连接两者的那种螺丝我们试了很多办法总是加工不出来,还有鼻托处也是。另外包装盒没有任何难点,只是费点雕工而已。”
“嗯,这的确是个问题。”
螺丝这个东西还真是忽略了,别看这玩意儿小,却是需要精密加工配得上套才行。
“老师傅可有什么好办法替代的呢?”
“老朽有两个方案你看看中不中,一种就是两边浇好后直接再融到一起,这种操作简单,但收起来就麻烦了,包装盒也得加大。另一种就是在两者相连处插入一根小金棍,然后两头敲钉卯死,这种就麻烦得多,需要手艺人精细操作,但保留了镜腿的灵活性。”
“那就采用第二种吧,鼻托干脆也改下方案,做一个带腿的金镶玉,然后把腿与架子融焊到一起行不行。”
“这是可以的,跟老朽的想法差不多,另外老朽还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老师傅,以后都不要这样客气,咱们做生意就是要多听听大家的意见,集思广益,这才能把一件事情做得尽善尽美嘛。”
“好,莫公子既然打算把这墨镜定位成高档奢侈品来经营,咱们还得弄点值钱的东西在上面才行啊。我的意见是在镜腿与镜架相连的宽边处,再一边镶一块长条形的翡翠,然后在翡翠上刻入阿迪标识,再以金水显化。你看如何。”
莫迪仔细沉思起来,这个世界象翡翠玉石钻石等与灵石有点沾边的东西都贵得吓人,是真正的奢侈品。
现在鼻托已经镶了玉石,镜腿再镶两块翡翠,成本肯定一下子会增加很多,镜架都比镜片贵出老远了,再加包装盒成本至少要上千。
不过,老师傅说得有道理,奢侈品是得要有些值钱的东西撑场面。
“好,就听老师傅你的,现在就可以按照各种规格尺寸开始生产,做工一定要细,销量一上去我会按每件给大家增加薪水提成的。”
“好,好,莫公子果然大方,我会给他们交代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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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清了吗?”
东三环一处豪华宅院的管事房内,一位面色阴沉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问道。
“回东少,已经查清了,这个莫迪来自梧州郡青桐学院,家里是青桐镇需庄一名地主。自入院起就展示了非凡的天份,很少和同龄人交手,这也是我们对他了解不多的原因,但在梧州郡的年级比赛中,年年都是第一。”
回答问题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看起来象师爷角色的白面书生。
“这次我们的确失手了,是我们情报工作的失误,还请东少责罚。”
“这也怪不着你们,谁能想到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居然会出这么一个天才人物,硬生生让他出了线,组委会也只把他列为第二档,连种子选手都够不上。我们所知不多,也就只有跟着组委会走了。
偏生那老东西下那么多筹码还敢赌他九战全胜,这赔率一下子就上来了,十个亿哪,我白向东自接手咱家赌场生意以来,哪回不是赚得盆满钵满,这次居然要赔个底儿掉,真是让人好不甘心。”
白向东面色狰狞咬牙切齿道:“明天还有最后一场,有没有什么办法?”
“不太好办,这小子妖孽得很,场场都赢得十分轻松,我们给第二名许下那么多好处,居然都无法逼得他使出些压箱底的手段来,明天那个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希望,除非我们现在派人到梧州办事处去给他下药。可惜十一少这次不在那个组,否则一定打得他后悔来东华。”
“那还是算了,那老东西还在吧?风险太大。两人是什么关系看出来了吗?”
“这几天都一直在,具体什么关系还无法判断,反正应该不是亲戚或者后辈那一类的,因为周围人都基本没见过。最可能的是师徒关系,但是按理说象老怪物这种身份不应该收个凡人来当弟子啊。所以我现在推测可能是记名弟子之类的。”
白面书生不愧是师爷,倒让他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东少,那现在我们真的要赔出这笔钱吗?”
“钱是肯定要赔的,咱们藏玉赌坊的名声还是不能坏,另外这个叫风云子的不好惹啊,虽然名声不显,但据当时在场的二叔判断,应该是凝液后期的大修士。你敢赖账吗。”
“凝液后期!这样的老怪物居然跑来掺和毕业生的武道比试,这是穷疯了吗。”
白面书生犹自不可置信地愤愤不平起来。
“这个也难说得很,凝液后期的修士要结丹那是需要海量资源的,总之这几天老怪物在,咱们就保持平静吧,等他一走,我会让二叔通知老祖,如果有机会,就让这个风云子消失吧。我们就专心对付小的,这口气,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