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时一定要目视前方,可以带着轻蔑,高傲,或者戏谑的表情.但一定不要含羞,含羞那都是青楼的作派。”
“步子可以再大一点,快一点,最好每一步都落在一条直线上,多练练就习惯了。下次叫伙计把这些鞋子跟再垫高点,今天来不及了。”
“音乐,节奏再快一点,多增加一些打击乐,一定要欢快,搞得悲悲戚戚的,又不是死了人,”
“好嘞,现在全体都有,来!走起!”
姑娘们鱼贯而出,但气质与之前似有天壤之别。自信而率真,而身为女子的美却通过服装和形态展现得淋漓尽致。
老板娘和娘娘腔都睁大了眼睛,平生第一次看到如此别开生面的走台,但效果却又如此地好。
“音乐呢,音乐怎么停了。”莫迪向角落里那几位乐师看去。
靠!就他妈这点出息,个个眼神呆滞地看着几位美女,居然连哈拉子都流出来了。
几位姑娘忍不住咯咯娇笑,却都用有些崇拜的眼神看着莫迪,这小帅哥还真有点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呢。
“好了,你们先到一边好生揣摩,各自多练习练习。现在我们再说说男模特。”
莫迪招呼那位男模过来。
“我现在问你,男人穿好看的衣服是为了什么?”
“是……是给女人看吧。”
明显自己都有些不确定,关键现在莫迪气场太强了,搞得这小子没了一点自信。
“那你去做鸭子吧,把女人伺候舒服点比现在这样都强。”
虽然不知道做鸭子是什么意思,但都有所猜测,老板娘都抿嘴偷笑,男模更是胀红了脸。
“男人穿好看的衣服只是为了衬托他的社会地位,其实都不应该用好看来形容,而应该是得体。
男人衣服总共就那么几款,并没有多少花样和变化。商人就穿商人的衣服,官员就穿官员的,所以得体才是男人穿衣的基本原则。那既然这样,还要模特上去走台干什么。依然是一种表演。
既然是表演就免不了要夸张一些,既源于生活又要高于生活,要把男人平时被压抑的,不方便展露的,都要想办法统统表现出来。
这时候服装只是一种道具,我们借助它展现出男子作为雄性动物的狂野之美,男子的侵略性和征服欲。现在我来走一遍你们看是不是这个味。”
莫迪换上一套长衫,神态平静步履从容地走了一个来回。
众人感觉不是很特别,不过看起来确实是很有张力。
莫迪又换上一套对襟衫配长裤,对襟衫却故意敞开,露出健壮的胸肌和腹肌。
又将长发完全打开,灵动飘逸,眼神却专注犀利得似要杀人。
大步流星走到台子边缘,一个松胯停顿,左右各注视一下,再走了回来。
明显听到姑娘们的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有墨镜吗?”
大家一脸懵逼。
“那有近视眼镜或老花镜都可以。”
“哦,有的”老板娘似乎才反应过来。
莫迪看到拿来的老花镜,还行,跟前世的差不多。
又让人送来墨汁和一顶毡帽。拿墨汁把老花镜里面涂黑,毡帽前沿往上卷了卷。
然后打着赤脚,挽起裤腿,赤裸着上身,衣服用手捏着一头很顺便地搭在肩上,戴上墨镜和毡帽,再次侵略性十足地走起来。
因为墨镜有原因看不到眼神,嘴角却微微上翘,那种轻蔑中带着蔫坏却是充满了十足的男性魅力。
莫迪走到老板娘身前停顿下来,居高临下的眼神犀利而专注,虽然墨镜挡住了视线,但他强大的六识能保证他做到这点,上半身的腱子肉似乎还热力四射地淌着油汗。
“怎么样,莹颖大家。”
用功力特意凝聚的充满磁性的声线直接钻入老板娘的脑海。
“啊……”老板娘象有什么事情没忍住似地发出一声惨叫,大张着嘴,手抚胸口瘫坐在椅上。
半晌才又似自言自语地开口道:“好,好,好...好看。”
妈的,你不会告诉我说你……,莫迪有些恶意地揣测。
也不知他猜得对不对,但此后这一整天老板娘似乎都处于某种神叨叨的状态。某一刻他似乎听到老板娘自言自语的声音。
“我的娘哎,老娘我一辈子都没丢过今天这么大的脸,真是羞死先人哟。”
接下来还闹了个笑话,刚才被打击到的男模戴上那副墨镜也想嚣张地走上一圈,却一头撞上了院里的酸角树。
引得大家一阵轰笑。
总之接下来这一天的秀是异乎寻常地成功,用轰动来说都不为过。
台下的街道上到处都挤满了人,走过路过的人们都不由自主地停下来欣赏这场有些特别的服装秀。
临结束的时候老板娘还找来灵师为大家拍了定装照,本来想让莫迪穿他那身武道服的,可莫迪死活不同意,只好作罢。
在后院,灵师随手丢出几面阵旗,地面上一个古朴的方盒子里顿时激发出一面一人多高的透明屏障。大家从屏障中依次走过,就完成了拍照的过程。
这让莫迪再次见识到灵师的神奇之处。
而在此之后,令莫迪始料未及的是,他无意中参与的这场走秀,却令他在东华城时尚圈中的名声不径而走。
“姑姑,我先前似乎看到莫迪了。”
院子里,宁玉兰与宁晚睛两人刚逛完街回来,正坐在石凳上闲聊。
“在哪呢,我咋没注意到啦。”
“就在贵人装服饰社二楼那个大走台上。我也有点不确定是他,当时围观的人很多,我看姑姑你走得急,也就只是远远地瞄了一下,那人戴着一副古怪的眼镜,两只镜片都是漆黑的,还赤裸着上身,衣服搭在肩膀上,旁若无人很嚣张地走着。不过那形象和莫迪简直太象了。”
宁玉兰现在叙述的语气很平静,可是初见那副形象时的震撼却是怎么都忘不掉。
“不会吧,莫迪当条子去了,缺钱缺到这个地步了。不是说他去军营练习去了吗。”
宁晚睛还是有些不相信。
“是不是他也不知道,要不咱们等会过去问问。”
-------------------------------------
发生在梧州办事处某座小楼里的这场对话无人知晓。
莫迪也根本就想不到他这场秘密走秀活动已经面临暴露的危险。
从贵人装出来,又到一家理发馆给自己理了个十分精神的短发,回到自家租住的院子里换上带回来的武道服,终于有些前世人的感觉了。正感叹着,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这位兄台,请问你找哪位,有什么事吗,啊!莫迪哪,你剪头发了。”
陈小年走出来就鬼叫一声,这年头也有人理短发,只是不太流行。
围着他身边转了几转,一脸的羡慕,嘴里啧啧有声,这衣服真他妈的太帅了。不行,我也要去做两套。
这时候莫迪忽然腾空跃起,在空中连环踢出七八腿,打出十几拳,然后落地站稳,心中暗感满意,终于没有那种长衫带来的呼呼风声了。
“咦!你这身衣服倒挺漂亮的。”
宁晚睛的声音从院门口传进来。
“宁老师过来了,快请坐。”霜儿和静静赶忙起身行礼。
“莫迪,你今天去贵人装了?”
宁玉兰进来就突兀地问道。
妈的,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还传到了宁家姑侄的耳里,我不是让老板娘保密的吗。
“啊,我去取衣服啊,怎么啦,这是我让他们订做的衣服,怎么样,好看吧,我自己设计的呢。”赶紧转移话题。
宁玉兰有些纠结,眼看这以前完全看不顺眼的小胖子现在居然这么帅,功课,武道还门门皆优,让她有些愤怒,有些烦恼,有些不知自处。
“你去做条子了,你别不承认,我都看到了,就在贵人装二楼走台上,你当时还戴着黑眼镜。”
莫迪忽然有些厌恶,我做条子怎么啦!我不偷又不抢,碍着你了嘛,用得着这样兴师问罪的,不过嘴上却丝毫没有承认。
“你看错了吧,我怎么会去做条子呢,我去了军营回来,顺便就去取了衣服。再说,这事跟你有关系吗,好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练习拳脚,就不送了。”
“你......”宁玉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怒冲冲地转身走出院门。
宁晚睛苦笑一下也转身跟了出去。
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咦,这是有情况啊。”
陈小年摸着下巴,一脸沉思状。
脑门上却立马挨了一个暴栗。
“干嘛呀,还不让人说了,我看宁玉兰就是喜欢上你了,你就得意吧,有你......”
“好了,打住,现在给你说个正事,有个发财的机会你要不要?”
“啊,你真的做了......”
“滚!我说的不是那回事,你知道吗,这次武道试华京博彩坊已经开出了盘口,现在可以对小组出线者下注了。”
“咦,说说,好好说说。”
陈小年顿时来了兴趣。
“现在总共参赛者是5120名,一共分为512个组。512个组又分为32个区,我们在西三区,每区有16个组,每组10人进行循环赛,然后每组第一名即为出线者。最后512名出线者全部进行淘汰赛。”
“那现在盘口是咋个开的?”
“华京现在大约列出了600名左右的种子选手,这些人基本都是一比一点几的赔率,不过都不重要,重点是我列在第二档,赔率大概在一比五的样子。”
“为什么要提到你呢?万一买输了怎么办,我爹本来就不让我赌博。”
“我......,你觉得老子还出不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