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良辰完婚???”容小鱼刚起身差点又跪下去,连忙转头对旁边的青荷咬耳朵,“我没听错吧?”
青荷压低声音道:“小姐你没有听错。”
容小鱼不可置信地看向福公公身旁的君斐墨,君斐墨竟然不杀她还纳她为妃?
对,一定是侧妃!
堂堂丞相之女被纳侧妃何尝不是一种羞辱!
君斐墨面无表情地看着容小鱼的脸色变了又变,不由皱了皱眉,眼神示意她快点接旨。
“容羡鱼还不快接旨。”福公公又催促道。
容小鱼硬着头皮接过,拜谢道:“臣女领旨,谢主隆恩。”
容小鱼觉得手中的圣旨仿佛有千斤重,她这个穿越人生实在太不可思议。第一天睡了三皇子,第二天被封皇子妃,这是什么神展开!她只是想做个闲鱼,让她在丞相府混吃等死不好吗?
“皇子妃似乎不满这门亲事?”
容小鱼还在愣神,君斐墨温润的嗓子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点笑意,然而在容小鱼听来只觉得这声音恍若魔鬼。
她战战兢兢地看向君斐墨,下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无比诚恳地对天起誓道:“臣女不敢,臣女对三皇子一片痴心,山河可鉴,日月可表,天地可证,岁月可明……”
君斐墨打断容小鱼的马屁,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眼睛,开口道:“皇子妃的痴心,本皇子昨夜确实领教一二。”
听他提及昨夜之事容小鱼脸又是一红,余光下意识地瞥向一旁的容相,果然见他脸都绿了,想问个中缘由又碍于君斐墨在场只能气狠狠地瞪了容小鱼一眼。
容小鱼脖子一缩,想做个鹌鹑。
君斐墨谢绝了容相一起喝茶的邀请,让容小鱼带着他去容府后花园逛逛。
这个时节蔷薇开的正盛,柔条披挂的枝叶上,三五朵一簇,微风一动,热闹地绽放在枝头上。
容小鱼和君斐墨于旁边凉亭的落座,容小鱼清退了下人,脸上挂着挂着得体的微笑,恭敬地给君斐墨倒茶。
君斐墨目光淡淡地扫过容小鱼递过来的茶,道:“这些可以交给下人做。”
容小鱼笑容更大了,露出星星眼道:“给三皇子倒茶是臣女的荣幸。”
君斐墨没有碰那杯水,反而把它推远了。
容小鱼唇角笑容一僵,这摆明了害怕她再下药害他,于是她连忙先喝了一杯以表忠心,忐忑地等着君斐墨发话。
方才看容相的表情似是毫不知情,看来君斐墨并没有把她的事说出去,连赐婚之由说的都是他自己对容羡鱼一片倾心。
这么一想容小鱼感动又愧疚,三皇子如此谦谦君子,却被她糟蹋了,实在是罪该万死!
她偷偷去看君斐墨表情,却和君斐墨打量的视线对上,容小鱼一个激灵把头埋的更低了。
“本皇子今日来,是想和你谈谈昨夜之事。”
容小鱼蹭地抬起头,果然还是要算账的!
两人对视几秒,容小鱼连君斐墨的半点心思也没猜到,思维却不可避免地发散到昨晚的事。
容小鱼红着耳朵低下头,“昨夜之事,三皇子可否当作从未发生?”
君斐墨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桌面,“三小姐如此处心积虑,不就是为这皇子妃之位?”
“我……”容小鱼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给你下药的容羡鱼不是我啊!当然她也知道如果真的这么说,君斐墨恐怕更是不信,只能干巴巴道,“昨夜臣女一时被三皇子美色所迷,才做出那般荒唐事。三皇子胸怀宽广,不计前错,纳臣女为妃,臣女感激涕零,无以言表。只求三皇子再给臣女一次机会,臣女甘愿当牛做马,绝不会再有非分之想!”
君斐墨依旧表情淡淡,容小鱼不由感到一阵压迫感,一时如跪针毡。
良久之后君斐墨才点点头,让容小鱼起身,“昨夜荒唐,本皇子自会负责,本皇子也恰好需要一个妃子,而你正是合适人选,但仅限于皇子妃,你懂吗?”
容小鱼忙不迭点头,枉她看过那么多宫斗小说,深谙其中套路,简直不要太懂。
容羡鱼名声极差,三皇子娶她定会惹人非议,再做出一副沉迷美色的模样,让有心人掉以轻心,自己韬光养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最后夺得太子之位,平治天下。
容小鱼拍拍胸脯,保证道:“三皇子放心,臣女定当全力配合,为三皇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君斐墨俊眉微皱,不知道容小鱼究竟想了些什么,他只是单纯想取个妃子堵住其他人的嘴,恰好他也不讨厌容小鱼,索性将错就错罢了。但他也不愿多做解释,只是淡声道:“你想要什么婚礼?”
容小鱼不解地抬起头,对上君斐墨认真的神色,诧异道:“还有婚礼?”
君斐墨扫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你是本皇子正妃,自是以正妃之礼。”
容小鱼震惊了,她一直以为君斐墨顶多给她个侧妃的名分,没想到竟是以正妃相待。容小鱼再次感慨三皇子心胸豁达,她发誓一定要好好做个隐形人,为三皇子出谋划策,绝不争风吃醋!
她连忙再次谢恩,卑微道:“三皇子心胸开阔容常人所不能容,遇上三皇子实属臣女三生有幸,臣女不求十里红妆,按历朝皇子正妃规模来办即可。”
话里意思就是,我想要十里红妆。
容小鱼又带着君斐墨在花园里逛了一圈,才被放走。
君斐墨前脚刚走,容小鱼就被容相喊了过去。
容小鱼一进门就看见大厅的身着水蓝色长衫的容渊,一只玉簪简单地将如瀑的乌发束起。听到动静容渊转过身来,长眉如柳,身如玉树,此刻一双薄唇轻抿,清冷的脸上一片担忧。
容相也看向容小鱼,狠狠地一拍桌子,“你这个孽女还不快滚过来!”
容小鱼缩着脖子走到容渊身边,弱弱地叫了声爹,就往容渊身后躲。
容渊安抚地拍拍容小鱼的手背,担忧道:“小鱼,这究竟怎么回事?”
“昨日宫宴,女儿喝醉了,唐突了三皇子,可能做了一些事让三皇子误会了。”容小鱼从容渊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真假参半地解释道。
“胡闹,简直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