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清风楼热闹非凡,少年郎们齐聚在一旁庆祝林安的出狱。
被皇城司请客喝茶,还能有模有样的回来,这个牛够林安吹一辈子了,喝醉的林安还把在皇宫内唱曲儿的事情给嘴瓢说了出来。
一旁的赵仁寿正在和难兄难弟张俊南在一旁喝着闷酒,还没开始干活,就让人说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两个人自然不是来这里配少年郎胡闹的,除了暗中监视林安之外,还要把林安的底细摸清,顺便调查一下曹国舅失踪是否跟这少年有关。当初听说这少年还参与过买卖人口时,两个人都惊呆了,十二岁的少年真是罪大恶极,必须受到监管,可看着林安身上搜出的利器,这任务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了。
林安那边倒是欢快万分,每次林安举起酒杯的时候,李农总会身子往前凑凑,细听林安的安排。
夜晚来临时,几个少年拥抱在一起颇多不舍,几个少年还哭出了声。
“小孩子,头一次饮酒,难免如此。快走吧,安心,我在这守着这份家业。”林安站在清风楼门前,看着其余众人离去的背影,感慨万分这世道当真是变化莫测,林安熟知历史也摸不透这世道。
“你小子想让他们逃跑,可你知道一句话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能跑到何处。”赵仁寿正撕咬着一只烤兔。
“呵呵,这天下可并非就大宋一个王朝。”
“你去祸祸他人也好,别老盯着大宋,当今官家仁慈,我们这些人可不好说话。”一只兔子很快就被吃的仅剩骨架。
“你这句话可真好听,明日再说与我听吧。”林安扭头就走,狗仔子也敢呲牙,要不是给兄弟们留时间跑路,你还能安稳在这里吃饭。
…………
第二日上午,青鱼帮的小马跑了过来。
“林哥呢,什么时候又多了两个门神,你们两个也是鼠爷卖给林哥的吗?”小马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鼠爷是谁,林小哥在睡觉,你可不要去打扰他。”
“我知道,跟着林哥第一件事就要牢记,万万不可叫醒林哥,二狗哥说这是血的教训。”小马挠了挠头,就蹲在地上玩蚂蚁了。
赵仁寿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几块糕点:“你是不是还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跟我说说。”
小马吃着糕点,含糊说道“林哥很好说话的,只要你别把林哥弄生气就好。林哥早啊。”
“等我吃个饭,咱们再出去。”林安打着哈欠往屋门外走。
“去哪啊?我们俩可要跟着。”
“可以啊,敢来就行。”
林安估摸着时间,如果他们没被皇城司拦下来,此时已经乘船走出汴梁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小马正拽着林安的衣角,悄咪咪的说:“林哥给的法子还真不错,我给那个人带去纸笔,他就真的把自己遭的罪写了下来,写完之后一脸轻松,你说他是不是傻。”
“那你把他写的东西卖了吗。”林安一脸奸笑。
“当然,无忧洞的那些老爷们最喜欢看了,现在无忧洞里面可是疯传那一位的日记。”小马还从自己怀里掏出一袋铜钱给林安递了过去。
“不用给我,我的注意你已经买了,一份货物怎么能买两次呢,你留下打点无忧洞的人吧,可不要吃独食。”
说着说着,几人就走进了一处偏僻的胡同,几个泼皮混混正在哪里聊天。看到林安一行人立刻围了上来。
“鼠爷要见他。你们快点散开。”
领头的那个蛮横的看着林安又望了望身后的两人:“两位差爷,也要走进去吗?小心出不来啊。”
周围几个混混哄然大笑,林安就在笑声中跟随小马走进了一处小院内。
后面两人相视一眼,赵仁寿就被推了进去:“张头儿,你不仁义啊。”赵仁寿扭头看着自己的顶头上司,硬着头皮紧随林安之后。
遇到危险总要有人面对,但是不能全去面对,总要有个人来收尸吧,虽然可能收不到,但张俊南还是保持了亲从官的风度,甘愿在此处危险之地等上一等。
林安跟随小马在地道里面走着,起初还有些小,但随着时间过去,通道越来越大,鼻子也能闻到一股臭味。
通道尽头,鼠爷在早已在一旁等候,身边还有个壮汉,一只眼睛已经瞎了,左侧手臂已经看不见小臂了。
“这是下山虎,虎爷,听说汴梁来了个泥菩萨,就想来看看。虎爷以前可是北地当兵的,你们可是老乡,莫要生分了。”鼠爷拍打着壮汉的肩膀。
“虎爷好,这次匆忙没带什么见面礼,我身后有个黄皮狗,不知道虎爷有兴趣吗。”
此时赵仁寿从洞口探出的头又缩了回去。
“我听鼠爷说过,你小子喜欢把人当见面礼,还真是这样,跟我走吧,今天带你去看出好戏。”虎爷抓着林安就往无忧洞深处走。
几个泼皮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用绳子绑住了赵仁寿。
林安怎么也不能像到,汴梁地下能有个斗兽场,此刻一脸茫然的曹国舅正在里面,四周不少混混都在起哄,叫好。曹国舅还冲着他们摇了摇手。
看着绕场跑步就能赢的欢呼的曹国舅,林安满脸冷笑。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林安与鼠爷、虎爷一同坐到了斗兽场最好的位置,立刻吸引了众人的目光,曹国舅也回过神,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到了那个自己恨的牙痒痒的人。
不一会,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扔进到了曹国舅脚边。
亲人啊,可有人作伴了。曹国舅还是见过赵仁寿的。
要命了,以后估计要留在这了。赵仁寿立刻想清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曹国舅在无忧洞,才会让人找不到啊,怪不得皇城司找了那么久,可让自己解开迷题了。
“曹国舅,咱们这是干什么。”
“不知道,他们说让我过来就给我肉吃。”
十来个混混抬着一个笼子正在往这边赶来。
一声虎啸从笼子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