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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阿不都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竟然就这样发生了,火车从他的面前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飞奔了过去,他甚至都看到了每节车厢里旅客的身影,有的还向他挥了挥手。阿不都望着一闪而过的车厢,他的双手还举着,那种叫做悲凉的东西爬满了他的心头,从没有过的巨大失落感像一个八磅的铁锤击在他的身上,使他差点背过气去,他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对火车的美好想象一下子全成了粉末,那些粉沫随风飘浮在秋天的空气里。

他失望极了,一声尖利的鸣叫声骤然响起。这声响彻晴空的叫声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将秋天劈开,那种延长的汽笛声在秋天的空旷里冲来撞去,一下子就撞在了阿不都的身上、心上、头脑里。

阿不都醒了,这声汽笛告诉他:这就是火车!

阿不都听到秋天的空气被火车的尖叫劈开后落在地上的响声,然后又往一起弥合的滋滋啦啦的吸引声,他的心一下子也给吸引住了,正和秋天弥合着。他理解了火车,火车有他的规律,不然咋叫火车,就像秋天叫做秋天一样,当兵的有当兵的纪律一样,它有一定的规律,并且在这些规律中才有它的一定道理,才不会出现混乱。阿不都当了四年兵,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火车在阿不都的心目中又神圣了起来。

那声汽笛传到遥远的荒滩上,跌落下来,消失了,阿不都望着远去的火车又变成黑黑的一团,那种哐铛声在逐渐减弱的时候,阿不都想起了什么,他从怀里掏出指导员送给他的那条红丝巾,向远去的黑点使劲的挥舞着,向他心目中仍然神圣的火车致意!他在心里默念着:我看到火车了。我终于看到火车了!

泪水模糊了阿不都的视线,他看不到那个小黑点了,他才收回丝巾,捧在手里,泪水滴到了红丝巾上,洇湿了两个黑红的斑点,像两个又大又圆的眼睛。阿不都看着红丝巾上的湿点,像看到了阿依古丽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正深情地注视着他,他的心里一热,心想:我该和阿依古丽把关系挑明了!

那年,阿不都被火车抛在荒滩后,他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不少道理。回家后,他大着胆子去找了阿依古丽,第一句话就说了那个脚受了伤的人就是他本人,有种看阿依古丽怎么办的劲头。阿依古丽并没有嫌弃阿不都的脚受了伤,并且对阿不都的这个勇敢劲很敬佩,阿依古丽从小对当兵的就很崇拜,见阿不都当了几年兵,就有了当兵的那种性格,就表明了自己这么几年一直在等待他的心迹,两人把话挑明,便建立了恋爱关系。在阿不都探家期间,两家人给他们举行了定婚仪式。

A15

风沙是突然间降临塔尔拉的。

那天,排长吴一迪正带着战士们在操场上走队列,干净如洗的晴空上,春阳在一片“一二三四”的喊叫声中,将缓缓的暖流抖落下来,披满吴一迪一身,他使出浑身的解数,将百十号人的步伐指挥得像一个似的。每下一个口令,他的心里就多了一份舒坦。他觉得仰头望着红彤彤的太阳,用耳朵捕捉着“嚓嚓”的脚步声,他能在这种“嚓嚓”声中闭着眼睛分辨出哪个声音是左脚发出的,哪个是右脚发出的,因为左脚是起步一般落地时发出的声音总是重些,右脚是跟步总是小心翼翼的落地就稍微轻些,指挥队列时间长了就能分辨出这其间的轻重微妙来,所以他凭着感觉就能准确地发出口令,这种指挥方式,简直是一种享受。

吴一迪正沉浸在这种享受中,这时,风沙就刮来了。

先是一阵“轰隆隆”似闷雷一般的吼声响起,接着,就看到不远处一大片浑黄不清的像帷幕一样的尘雾挂满了半个天际。这帷幕像用手扯着,以惊人的速度,霎时间就遮住了暖暖的春阳,直直地冲了过来。能听到吵杂的吼叫声,似千军万马在咆哮着迎面扑了过来,其气势威猛无比,锐不可挡。

吴一迪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那道帷幕已经“刷”地压了下来,将他和兵们盖了个严严实实。

队列里一致的步伐就“轰”地一声乱了,有人喊了一声:“沙暴来了!”

却没有一个人跑出队列。

这就是兵!

在沙暴压过来时,只是乱了阵脚,没有听到口令,决不乱跑的。

吴一迪心生感动。

狂风挟着沙石,“噼噼叭叭”地打在人的脸上、身上,干疼。

吴一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下了“解散”的口令。

兵们这才“哄”地一下散了。这时候几步之内,只能看到一片黄色的人影在晃动,根本分辨不清谁是谁了。

塔尔拉的风沙期实实在在地降临了。

从荒原深处刮来的风沙,将塔尔拉罩了个严严实实,白天晚上天地间全是浑黄一片,呼呼的风声,搅得人心生烦躁。最让人难以忍耐的,是每天要吃不少的沙尘,即使不张嘴,嘴里也像吃了沙枣似的,牙碜。房子的门和窗用褥子捂着,屋子里照样落一层沙尘,有一股呛人的土腥味儿。睡一晚上起来,鼻子、嗓子眼里全是沙土,干涩又疼痛。人睡着了,一呼吸,还不知吃了多少沙尘呢。

吴一迪因是第一次遇到这么狂劣的风沙期,眼睛里看到的全是浑黄的风沙,耳朵里灌满了风的吼叫声,心里就特别烦,他坐立不安,出出进进,没有一个能叫人清净的去处,他就一个劲的抽烟,用抽烟来消磨难熬的时间。烟抽多了,一屋子的烟雾,烟味和着沙尘的土腥味,使指导员付轶炜不断的咳嗽着,弄得吴一迪也不好意思抽烟了,但又熬不住,摸摸索索过一会又点着烟抽上了。

付轶炜这几天有点心神不定,只要呆在屋子里,就不停地来回走动着,有时坐下来,想写点什么东西的样子,可只写上几个字,就撕掉了。撕了又重写,写了又撕,看得吴一迪在屋子里实在呆不下去了,就到各班去转了一圈,然后叫上带班员,一块去哨楼上查哨。

风沙期开始时,政委刘新章就告诫王仲军和付轶炜,许多新兵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风沙,在风沙期间,一定要增加看守力量,加强戒备,保证工作不出一点差错。

中队长王仲军就对吴一迪说,从现在起一直到风沙停止,查哨都得两个人,尤其是上到高高的监狱的大墙上,一定要俩人牵着一根背包带才能上去,以防万一。

当时吴一迪不知轻重地问了一句,能有这么严重吗?

王仲军看了吴一迪一眼说,你还不了解塔尔拉的风沙。

吴一迪在风沙里上到监狱大墙上去查哨,风沙啸叫着向他扑来,冲得他站立不稳,别说移步了,每动一步,腿都在打颤,要走过没有遮拦的长长监墙,到达哨楼里,实在太艰难了。他还是抓住了带班员递过来的背包带,两人牵着,才算查了一轮哨。

从哨楼上下来,吴一迪问带班员,换哨时,哨兵也得这样互相牵着上下哨楼吗?

带班员说,那当然了,这都是指导员想出的办法,在风沙期,得像个盲人似的,相互牵着上哨。

看来只有这个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王仲军有天却对吴一迪说,也有人不愿这样牵着背包带上哨楼的,结果他是从监墙上爬进了哨楼里。

吴一迪说,这个人又何必呢。

王仲军说,他只是想创新,不想用别人总结出来的经验,但他失败了。

蠢。吴一迪随口说道,经验都是经过多少年的积累总结出来的,怎么能改变呢。

王仲军不动声色地望着吴一迪说,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吴一迪摇了摇头,说,这么蠢的人肯定早复员回家种地去了。

王仲军淡淡地说,这个人就是我!

吴一迪的脸“刷”的就红了。

王仲军并没有计较吴一迪的话,接着说,我们都生活在经验里,从吃喝拉撒睡,都有了经验的框框,人活得越来越懒惰了,根本不去思考新的方式,慢慢地,人的思维就麻木了。

吴一迪觉得中队长的话很有道理,心想着,自己一定要在塔尔拉干一番事业,看能否在现有条件下,做一些些创新。他首先注意上了这阵子刮得很历害的风了。

吴一迪观察风沙的动向,渐渐就掌握了风沙的规律。塔尔拉的风沙的确像兵们说的那样,刮三天东南风,稍做停歇,再刮三天西北风,将刮到东南面的沙尘,又送回西北面来,然后再刮一整天旋风,把风沙送上天,将刚有点淡薄的天空染黄后,又周而复始地重复着以前的闹剧。吴一迪掌握了这些规律后,就带着兵们根据风向每天早上顺风出操,如遇上旋风,就叫兵们在房子里整理内务,倒也没误了日常工作。

王仲军见吴一迪的这一大套做法,很欣赏,有天对付轶炜说:“吴一迪这小子像我当年一样,一点化就通,是个带兵的好料子,这阵子,家伙们也叫他带得活蹦乱跳的,在风沙期里还这么有活力,真是难得。”

付轶炜说:“小吴是个好苗子,一般的年轻干部到了塔尔拉就泄气了,他却精神不减,劲头大增。”

王仲军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只是别像我这样变着变着就变懒了。塔尔拉这个地方,磨人的锐气啊。”

风沙像一片大得没有边沿的砂布,很有耐心地打磨着塔尔拉。在嘶嘶啦啦的打磨声中,风沙期持续了一个半月时间。这是最难熬的一个半月,对初来乍到的吴一迪来说,比别人更多了一份烦躁。

付轶炜这几天见吴一迪闷闷不乐的样子,只知闷着头抽烟,忍不住就问,吴排长,你是不是谈了对象,人家嫌你分到塔尔拉,闹吹呢?看你这个闷闷的样子,又没成家,我以为会少了份烦心事的。

吴一迪说,我还没有谈对象呢。

这样也省心。付轶炜叹着气说。

吴一迪不解的望着付轶炜,心想付轶炜肯定遇到烦心事了,看着他最近心神不定的样子,吴一迪几次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走到屋外,昏黄的天空使人更压抑了,不时有风卷着沙尘扑过来,眯了眼睛。他又退了回屋子里,无奈地点上一支烟后,说:“塔尔拉的春天就这样当冬天过了?”

付轶炜说:“不这样过,还能咋过?”

这时,王仲军进来了,接上说了句:“塔尔拉的春天,不就更别致了吗?”

吴一迪给王仲军递烟过去。

王仲军摆了摆手,说了声“抽这烟没劲”,就掏出报纸条,往上倒了些莫合烟沫来,他两手将纸条一折,左手捏了,右手抓住一头一拧,一支烟就卷好了,放到唇边湿了唾沫,用手捏粘住了,将拧过的这头伸到嘴边,两齿一咬,“咯嘣”一声,咬掉了硬纸头,吐了,用嘴噙了烟,打火点着,猛吸一口。烟头的报纸竟起了火苗,只着了一下就熄灭了,再不起火。王仲军就一口一口的喷吐着白白的烟雾,辛辣的莫合烟味顿时盖住了吴一迪的香烟味,把整个房子的空间都填满了。

吴一迪看了王仲军卷莫合烟的全过程,手就痒了,也想卷一支。他向王仲军要了报纸条,倒上烟沫,两手运动起来,却怎么着也卷不起来。

王仲军在一边也不指点,只说了句,吴排长,你还不是塔尔拉的人。

B5

一切发生过或正在发生的事情,在其有意义的时候,都具有矛盾的性质。刘新章无法想象,在外界的某个角落,在生活的每一处,正如人们所说的,存在着对一切事物的解释,这些解释都能自圆其说。

但谁也无法说清秋琴为什么还会回到塔尔拉。在塔尔拉许多人的眼中,秋琴既使没有成为喀什人,以她美貌也是可以在那个叫喀什的城市里过得要比在塔尔拉好,可她却还是回来了,宁愿忍受着塔尔拉里许多含义不明的目光和冰冷的语言。回到了塔尔拉的秋琴再没有过热情也再没有过欢笑,甚至连思维都没有了。她不但冷漠着刘新章,也开始对周围的人和事怀着一种仇视的冷漠,她就在这样极度的冷漠中空洞地活着。

刘新章解释不清自己对秋琴的感情。在秋琴挺着大肚子平静地走回塔尔拉的时候,他的心疼得针刺一样,无论在什么地方,秋琴对他的冷漠都只能更加剧他的疼痛。他想过要用自己的真情重新唤回秋琴对生活的热情,可是秋琴从来就不给他这样的机会,她的冷漠像一砣铅块,谁也无法打破它。这个时候,刘新章偶尔也会来到根明叔的家里,根明叔的女儿红柳就很乖巧地给他们倒上茶水,然后静静地坐在一边,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

红柳是从根明叔口中知道刘新章和秋琴有过一段不曾公开的感情的,刘新章来找根明叔聊天,红柳就在旁边静听时,对刘新章与秋琴之间的事情了解更加清楚。她会在送刘新章走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找些轻松的话题和刘新章说,还总能让刘新章不知不觉中忘记自己的苦闷,跟着她的思维转动。也许就是在这样气氛中,刘新章慢慢地对红柳产生了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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