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客栈后,几名士兵直冲二楼进了老道士的房间。
破门声引起的巨大声响把老道士惊醒了,醉意一下子都给吓没了。急忙坐起身来问道:“几位这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士兵并未理会司寇贺的问题,自顾自的站在客房的两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司寇贺这是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还好不是那密林里的人。另一半没放下的全在张骁身上,他发现本来昏迷的张骁这时候却是看不到丝毫人影。“去哪了?”司寇贺在心中念到:“不应该啊,都昏迷了三天这时候人却是没了?!”不等司寇贺再多想门外传来章迁和十三哥的声音。
“司寇贺!你可知罪?!”人还没进屋问责的声音先是传了进来。司寇贺哪里知道这章家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连戍边兵将都调了过来,这可已经坏了章家的规矩。
二人走进房门但是却没进去,只是在房门外向着内里瞧去似乎是在找些什么。
不远房间里的张骁细细的听着门外的对话,全然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人拿着匕首抵住了他的腰间。
司寇贺见二人身着铠甲没了那天的书生样,对着二人行了个礼说带:“二位章公子,在下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如二位指点一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二人进屋。
“不必了,迁儿给他看看!敢杀我章家的戍边士兵!”十三哥满眼怒火不似之前的风轻云淡。
章迁伸手探进袖口竟从袖口处拽出一士兵的尸体!这袖口内居然大有乾坤,属于储物法宝!
士兵满脸的扭曲,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折磨但身体上一点的伤痕血迹都没有!两手的指甲之中有些泥土钳在里边,可以看出死之前他在逃,但是却没能逃掉!
看着眼前摆在地上的尸体司寇贺感到了脊背发凉!“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司寇贺看着那扭曲的脸发出了质问!
章迁此时亦是压不住心中的火气,抽出腰间长剑大手一挥向着司寇贺攻去。就在马上冲进门的那一刻十三哥一手拦下了章迁说道:“别进去,这人修的法门甚是邪异不可轻敌!况且他早已入了实丹你不是他的对手。”
十三哥转脸看着尸身压着心中的怒火淡淡的说:“怎么可能?前几天你进城的时候这人在城墙上多嘴几句你就下如此毒手!就算是你是章家的供奉也不能留你!”说话间手轻轻一摆早已恭候多时的士兵一拥而上围住了司寇贺,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前边也说了,这些士兵大都是从孤儿中挑选的从小就在一块长大,修炼,要说没感情那都是假的。更何况这些士兵还都是章迁故意选的死去士兵生前所在的小队,这下真当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擒住即可,待家师归来自当处置!”听到十三哥发话士兵齐齐抽出长剑指向司寇贺。口中大喊着杀便冲了上去。
士兵的修为并不高,但强在身体强壮堪比异兽且人多士气足。但一个小小的客房哪里容得下这么多人一块出手,这让司寇贺有了可乘之机。不断施展剑指手印,将一众士兵纷纷击晕后从窗户向外逃去。
章迁见司寇贺跳窗逃跑就想去追却被十三哥拦了下来,急忙问道:“十三哥!你为什么拦我啊!”十三哥却是笑而不语,从袖口抽出一瓶丹药,取出一颗捏碎灵气运转施展法决一阵微风吹过,士兵们慢慢的醒了过来。
“师父说了,他要逃便逃不必去追!”说完回头慢慢的下楼去了。
章迁看着士兵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叹了口气挥挥手示意跟上也下了楼。
脚步声彻底没了张骁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本来就无力的身体此时更是满身虚汗。但还没等这口气缓过来,就看见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面前是一个全身被宽大道袍裹住的人,看不出男女,脸同样被白色面巾包裹,拿着刀的手在缓缓颤抖。
张骁无力的翻了翻白眼刚刚紧绷的精神此时却是再也撑不住了,昏死过去。
楼下店老板惊恐万分,自己这里居然藏着一个虐杀戍边士兵的人,这章家要是诚心追查自己不仅仅是这店保不住,更是要丢小命的呀。
“二..二位公子,那人,那人抓住了没?”店老板有些颤抖的说。
“没抓住”十三哥轻撇了眼楼上,刚往前没走两步又回头道:“直接杀了!”
本来惊慌的店老板心中可算是输了口气,只要那杀人恶徒死了,以后章家就不会在找自己麻烦了。
十三哥示意章迁带着士兵回营自己则独身消失在了小巷深处,不知去了何处。
翌日
刺眼的光芒闪的张骁眼睛有些刺痛,感受着身体微微的震动张骁缓缓地睁开了眼。之间一条绳子连在自己身下的木板,另一头在昨夜见到那人手中这震动就是那人拉着木板前进所导致的。
木板停止了震动,前面那人感应到身后木板有异样便转身向着张骁走来。
宽大的道袍遮住了强烈的太阳,也给张骁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阳光照射在道袍上映射的影子完全遮盖住了张骁,仰头看向那人那夜的白纱已是取掉,姣好的面容暴露了出来。
长发束成发髻,额头却是不见一根头发露出来,冰蓝色的眼眸说明了这人修的是水系功法。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嘴唇。尤其是那两条剑眉,给这脸上添了几分英气。
身前的人这一路上什么也不说,只是稍稍皱眉盯着张骁仔细把瞧着。像是在看夫君般仔细,但又不太像,嘴唇微动但却又没发出声音。着实让骁摸不到头发。
“这...这位姐姐?”张骁轻声疑问道“咱这去哪啊?..啊”说着前面那人手指微动,森寒的匕首已是抵在了张骁的脖颈子上,吓得张骁大气都不敢出。
说话间,那人便将绳子从木板上解下来绑在了张骁的手上,张骁是啥都不敢说,啥也不敢问!更是不敢跑!为啥,一把二十公分左右的匕首冰冷冷的比你脖颈子那感动不?就问你感动不?
看着脖颈间的匕首被撤去张骁站的离那人远远地小声的嘀咕“不说就不说么,动刀子算咋回事?!”双手用力挣了挣,嗯!确定了,老手很结实,尤其是这个后高手缚是真的结实还特么不疼!身为一个在某圈长期混迹的死宅,张骁也是研究过一段这个绳艺!(请各位自行百度不可多说)。
一抹刀光划过张骁头顶,贴着张骁的头皮蹭了过去发出了蹭蹭的声音(各位自行脑补乌龙院假牙剃头声)。对,现在的张骁是个光头从今天醒来张骁就发现自己那满头秀发没了!
从进入这奇异般的世界到今天,张骁便拥有了一头黑亮的秀发,每天夜里也是这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陪着张骁度过了这一个个难熬的夜。好吧,其实是因为这几天基本都在密林没有枕头这个帮助入睡的神器让张骁很不习惯,只能把头发团吧团吧当真头,现在突然没了,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一路风尘张骁被那人连拉带拽足足走了三天,这三天里张骁那叫一个筋疲力竭,每天天不亮就开始走,等到夜深了才会休息。而且最重要的是没吃的!没吃的!没吃的!
从第一天开始张骁的肚子已经开始抗议了,但是迫于淫威只能忍着。路上看见个野味那俩腿跟镶了铅似的走都走不动,都是那人用绳子拖着拽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