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暮色。
刚才说话声音细的跟蚊子一样的东西。
刚才缩在墙角看不清面容的妖怪。
这会儿，祥二总算看清了暮色的长相。
暮色没有愧对它的名字，长得就跟夕阳一样，红橙交替，亮的。
只是它缩着身子，看起来有点心虚。
“说吧，听了多少。”瑾辞的表情很平静，但也给了人一种“敢听墙角，你死定了”的错觉。
暮色没说话。
“嗯？”瑾辞的表情愈发危险，他眯着眼，眸里是警告。
“瑾辞，你就别吓它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南栖在旁边已经绷不住了。
从小一起长大，纵然是分别了几百年，瑾辞的臭脾气南栖依然是很清楚的。明明有时候不生气，就偏偏喜欢装出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其实就是想吓人。
瑾辞有点无奈，南栖这货又看清了他想要干嘛，叹了口气：“你又知道。”
啊。
你又知道。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南栖和瑾辞两个人一下子就沉默了。
过了一会，还是瑾辞先开口，“走吧。”
一行人跟着瑾辞，拐进了一个看起来很气派的地方。
南栖感受到了祥二的惊讶，瞥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好吧好吧，瑾辞的殿里确实没有一个地方不是气派的。殿内的每一处都充斥着“我很牛”的气息。
只不过这个地方，虽然也气派，但一看就是没什么人来过的。
很快，越往里就越显阴森。
“就在这。”瑾辞带着一行人走到一间屋子的门口，淡淡道。
“嗯。”南栖应了一声，然后推开门，踏步进去。
这间屋子应该是瑾辞殿内最隐蔽的一间了，一看就是年代比较久远的，里面很黑，什么也看不清，要不是南栖凭着她过人的眼睛，现在可是什么都看不到。
一个老婆婆。
她的眼是污浊的，眼眸黑如浓墨，又好像哭过很久了，现在的她不哭不闹，就是那双没什么波澜的眼淌着泪。她眼角的皱纹很深，鬓边也早已白了，满头青丝早已不在。
她一个人站在榻边，也不知道在看哪里，在想什么。
看到南栖，老婆婆哆嗦了一下，然后把头埋得更低了。
祥二眯了眯眼，感觉好像有点不对劲，这个老婆婆对南栖，貌似是害怕和……愧疚？
愧疚？
难不成就是刚才瑾辞说的她差点害了南栖？
思绪间，南栖已经走到老婆婆的面前了。
“你是来要我的命的吗？”老婆婆抬起头回望南栖，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那份恐惧与愧疚。
她一开口，声音竟是这样沙哑，带着无止境的沧桑。
“不是。”南栖说：“你早就已经死了。”
确实，现在在南栖等人面前的，其实只是个魂魄。
只是这老婆婆似乎不这么认为。
“胡说！我……我明明还活着！”老婆婆听到南栖这话，突然就变得无比激动，她几乎是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你已经死了。”南栖又重复了一遍，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不可能！我活着！我还活着！我还没给大儿和二儿送晚膳！”老婆婆蹲下身，抱着自己的头，像是不相信一般，喃喃道：“我没有，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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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有点卡/捂脸
补回来啦已经，么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