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要从我儿时姥爷去世的时候说起。
记得那会儿还跟父母住在乡下。
在我的记忆里姥爷的样子已经模糊不清了。
那天我记得妈妈从县里的医院回来以后就关上门抱着被子痛哭起来。
儿时的我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记得妈妈哭了一个下午。
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很是吓人。
到了晚上爸爸告诉我姥爷过世了。
当时的我不懂过世是什么概念。
而爸爸没有继续跟我说下去穿上外衣转身出门去了。
他要跟我舅舅们把姥爷的遗体接回乡下。
因为在我们这边有个规矩,过世的亲人遗体要拉回家停尸三天。
让远方的亲人回来吊唁以后就要封土下葬。
这里带出来一句快二十年前的时候乡下的农村还是比较封建的。
即使是经历了红色革命的浪潮可是一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那个时候国家刚刚要求火葬不久。
因为父母是人民教师,所以为了这份工作不得不接受姥爷的火化。
而在当时封建思想的农村,火化亲人遗体是一种不敬的行为。
入土为安在当时人们的眼里是最基本的孝道。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现在要求强制火化。
直到后来我踏进了这个圈子,在无数次的危险之中明白了这个政策是多么重要。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
书归正传那是一个冬天,东北的冬天能冻死人棉袄紧紧的裹在身上也仅仅是不让自己冻僵罢了。
姥爷是当天晚上从医院拉回来的,爸爸让我穿上了麻布头上戴着白帽拉着我就去了姥爷家。
别问我为什么不是白绫,头戴白绫的在我们这边都是儿女侄子外甥才可以的戴,像隔代的晚辈需要头戴白帽。
到了姥爷家以后灵堂早已经设置妥善了我的舅舅和姨们跪在一旁。
灵堂的中间摆放着一张类似长椅的木板架,姥爷安详的躺在上面身上盖着白布。
屋里面人很多有很多面熟却不知道叫什么的人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忙碌着。
我被爸爸拉到木架前让我跪下给姥爷磕了三个头烧了些黄纸叫我说一些给姥爷的钱让他收好到那头花的话。
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那灵堂屋子里的呛人的烧纸味道。
后来大舅看到我被呛的咳嗽不止就让我出去玩了。
而我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觉得屋里压抑的狠,就用袖子擦了擦大鼻涕跑了出去。
姥爷家的后院就是小舅家中间隔着一条胡同,我顺着胡同就跑了出去。
一路朝着村东头就跑了过去,那里有一个拉磨的大圆盘旁边有一棵大柳树。
据说那棵柳树的年龄大概有三百多年了。
树下的枝子上有一个秋千这个秋千也就是我的目标。
即使冬天的天很冷,天黑的也早,可是当时年龄太小了,玩心比较重吧。
所以即使天已经蒙蒙黑了也不觉得任何害怕。
我坐在秋千上荡着,玩着玩着突然感觉前面的磨盘那好像有两个人。
也许是一个人无聊的原因,我冲着那两个人就走了过去。
现在想起来当时自己真傻大冬天的傍晚又怎么会有人在圆盘那里呢?
走近一看,其中一个人竟然是我姥爷!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在跟一个人下棋。
我瞅了瞅另外一个人,另外一个人不认识,甚至有些奇怪。
怎么说呢他身上穿着一个墨绿色的长袍像电视里当官的衣服,但是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伦不类的感觉。
如果非要我形容,就像是寒冷的冬天穿着半袖装似得说不出的诡异。
我有点害怕,下意识的往我姥爷身边靠了靠。
对着我姥爷说到:姥爷你在这干嘛呢?
奇怪的是我姥爷好像根本没有听到我说话。
倒是跟他下棋的那个人抬头看了看我,然后眉头一皱;开始上下打量起来了我。
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还没等我开口问他是谁,就听到他笑了一下对我说到:怪哉?怪哉!你这娃子的命格有些意思,竟然是天生的……
说到这他突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皱了皱眉对我说:命数!命数!!
说着抬手像我眉心一指,然后拉着我姥爷的手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而我被他凭空消失吓得叫了起来,疯了似得往我姥爷家里跑去。
回到家里以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跟我妈说了我看到了我姥爷,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我爸听后狠狠的踹了我一脚说我胡言乱语。我坐在地上委屈的大声哭了起来。
屋里出来了一个穿着青色道袍的中年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爸,问到是怎么回事。
我爸刚想说没事,我就受不了委屈把事情又说了一遍。
谁知我刚说完那个奇怪的人在我额头上一指然后就消失不见以后。
那中年人脸色大变,拉起来我就仔细的看起我的眉心位置,看了许久。
屋里的亲人们被这个中年人的举动吓了一跳。
我爸上前问到:刘先生,你这是?
那个叫刘先生的中年人良久说出了一句话: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此话一出屋里人一愣,我看着他,感觉他身边很冷一样,就拼命的摇着头说不愿意。
这时我爸反应过来问到:刘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儿子出了什么事吗?
刘先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爸,然后招手让我爸跟他进了小屋。
我在外面看着,不知道他对我爸说了什么。
我爸出来的时候脸色坏的吓人,就像是在小时候惹祸我爸要揍我时候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