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一个“我”字让我有熟悉感,后面那句话便让我听出来他是谁!
不是别人!而是我爸!
我听出是我自家老爸害怕得要死干嘛,难道不是亲生的?当然不是!
我今天二十五岁,而我爸在我十九岁的时候也就是六年前已经死了,就是给我选完大学之后·····
我永远记得那天,那天放学回到家,吃着妈妈给我买的冰淇淋,之后突然有老爸的朋友打电话叫我们下去,说有急事。
于是我跟妈妈两个人下了楼,在楼下我一边吃着冰淇淋,见马路边有一辆商务车开了过来。
下来了两个人,第一个从车上下来的人是我干爹,第二个是我爸另外一个挚友。
我干爹呢名叫刘哲诚,是一位很有名的商人。
我爸的一个挚友,叫彭玉清,大家都叫他彭局,至于是哪个局的局长我一概不知。
那时候只见干爹跟彭局面色沉重。
我妈觉得哪里不对,眉头开始紧锁,她似乎预料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而当时的我未有过世面,因为很久没有见过干爹跟彭局,我还在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叫得亲甜:“干爹!彭伯伯!”。
干爹跟彭伯伯,面色一直很沉,与往日亲切格格不入,只是点了点头,上前拉我们两个上车。
一边上车,干爹一边叮嘱我说:“什么都不要说,上车之前做好心里准备!先回你们老家”。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觉得应该有什么重要的事,跟着上了车。
我妈上了副驾驶,而干爹陪着我坐在后面,商务车很大总共有三排,我跟干爹坐在中间一排。
上车的时候我无意余光扫到最后一排·····
看到彭伯伯坐在后排扶着一个人。
那人血色全无,一身僵硬,我就扫了一眼,瞬间心凉透顶,因为那人正是我的父亲!
·······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人死后模样,仅这一次见到的却是自己的爸爸。
原本还是吃着冰淇凌的我,一下转头正视前方,脸色变得扭曲。
此时呼吸都觉得困难,一眼也不敢往后看,握着冰淇淋的手渐渐瘫放在自己大腿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妈听见我的哭声也察觉到了,车子开动,随之车内一阵争吵,都是母亲的怨言,还有我的哭喊声。
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只是哭,而妈妈一直在怨恨彭局,以往贤淑的母亲,情绪波动很大对着彭局一路哭骂。
我没有听进半句话,只觉脑袋炸裂,一阵乱哄哄,感觉天旋地转就此天要塌下来一样,就这么一路哭,直到冰淇淋化水仍没有停止过。
八年了·······
我父亲的死一直是个迷,我妈也从来不和我说,从小酷爱冰淇淋的我从此之后也就没有再吃过·······
六年后的凌晨两点,这个似乎死而复生的人出现在我门口,换做是谁都会觉得害怕而且还是凌晨两点钟。
人与身俱来对于鬼神之说都有很大忌讳跟忌惮,不过毕竟六年之痒,思念渐渐大过恐惧。
我缓慢摸着起身,黑灯瞎火走到门口,轻轻打开房门。
眼前一个人的轮廓出现在我面前,因为漆黑,看不清眼前的人是什么模样,只能借着外面走廊的窗户透过的一丝月光能看清眼前这个人的身形。
那人食指上缺了一块,这让我很深信眼前就是自己父亲。
因为那个缺口是我小时候调皮,拿剪铁皮的大剪刀给老爸剪指甲剪掉的。
“爸·······你不是死了吗?”。
“我没死······”。这声音很低沉,但确实是我父亲的声音,低沉是因为能感觉到一丝虚弱。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你知道我跟妈妈这六年来怎么过的吗?······”。我瞬间有万思千絮,有说不完的话要和爸爸说。
但我爸立马打断:“我知道······但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以后有机会再说,你现在有危险,得从这里逃出去!”。
“我过得好好的,怎么可能有生命危险?”。我想不就失个业嘛能有什么危险?现在保安失业都成了危险事件了?
这时从公寓的左边的尽头发出一阵阵空灵的幽怨声,像是猛兽,又像是亡灵,让人听了心惊胆寒。
“这么快就来了?!······“。他爸转头看向走廊漆黑的尽头。
只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近,我爸转过头来看着我:”你已经被“梦魇”组织盯上了!逃出去之后去找你彭伯伯,他会教你怎么做!记住不管你发生什么,醒来第一件事就是从这逃出去,去见你彭伯伯!”。语气急促不像是在和我开玩笑。
“还有这个你拿着!这东西很重要,你一定要严加保管!“。话语一落,我的裤袋里就被塞进了一个东西。
再之后我爸直接单手在我胸前一推,这力道即为巧妙,推得我登时一个腾空,轻轻落在床上,而门也随之关闭。
走廊外那怪叫声立即停止,一时间鸦雀无声仿佛又恢复了林静。
·······
我落床一瞬间,猛地惊醒过来,一身冷汗贯彻全身,一道晨光从窗外射了进来。
我喘了几口粗气,平复了下心灵。
昨晚发生的事仿佛就是刚才发生的一样,而我看了看周围依然一如既往,简陋的房间并没有发生改变。
跳起床来,穿着拖鞋,打开房门,走廊陆陆续续有开始上班的邻居。
问了下邻居昨晚有听见什么动静没有,个个都说什么都没有,而且不少半夜两点起床“嘘嘘”的人也没有听见。
“是一场梦?!”。
之后回到房间,我开始陷入沉思,回想昨晚的事情,最终也没有想明白什么,只能以梦的答案结束。
还有一点我也想不明白,我很多年没有做梦了,怎么突然做梦了?
这时突然觉得有些辣眼睛。
被一身“男人味”给熏得不行。
于是进了浴室打算洗个澡,就在我脱裤子的时候,发现袋子里多了一样东西,鼓鼓的,用手摸了出来。
当看见手里不知名的东西之后,瞬间心里凉了半截。
因为昨晚我爸塞给我的东西,依稀的轮廓跟这个一模一样。
这是一个小小木质雕塑,长的像一个很奇怪的动物,有象的鼻子,犀牛的眼睛,牛的尾巴,四足又像是老虎的。
这么明显显的东西正在自己手中,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而是昨晚真实发生的。
越想越是离奇,但离奇归离奇,明显摆在面前有些许真实性,未必是件坏事。
因为这么想我爸可能在活着,多年极度思念得到极大的宽慰······
在浴室赤luo着身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六年已经渐渐抹去我对老爸的容貌记忆,但今天我却能依稀从镜子里看到老爸的影子。
我笑了笑,心情感觉还不错。
头抹洗发水,身抹沐浴露,右手刷着牙,下盘“嘘嘘”,一气呵成,洗了个这六年最痛快的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