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起。”,青衣淡淡的言道,她收了鞭子,嘴角轻轻上扬,微不足查的一笑:“回去,好好管教。”
“是,夫人。”,卫无忌道。
长孙乐意终于是吃尽了苦头,这一次、便也打掉了牙齿和血吞,认栽。
青衣知道南风的日子一定会更加的难过,便问他:“你可愿留在城主府。”,而他却拒绝了。青衣问为什么,他说:“我愿意。”,青衣好像明白了、这个受尽欺辱的男宠南风,是喜欢这个刁钻跋扈的乐意公主。但看他先前的表现、对公主豢养男宠无动于衷,对公主被薄年打的无视,又有几分是赵青衣所想的原因,是爱情的样子呢。
唉,都是有秘密的人。
“好,随你,南风公子,自当珍重。”
“谢夫人。”,南风执礼,站于公主身后,扶她起来。
当是时,薄年突然,她行于长孙乐意身前,邪魅的笑道,当然只有她才看得见。她向乐意公主递了一些伤药,南风接过,但是她的一个眼神,就足以。
“谢姑娘。”,长孙乐意道。
“不谢,好自为之。”,薄年道。
简单的只言片语,仅仅是一个关心的举动,单单是是一个眼神,这其中又隐藏了多少人世辛酸与阴谋算计,而这个幕后算计之人,却堂而皇之的走到台前,然而竟无一人注意到他(她)。
看着卫无忌,一个无助的老者,看着长孙乐意,一个被宠坏的小女孩,赵青衣不禁哀叹:“爱是有限度的,有原则的,一味的给予和付出,过度的宠爱,那不是真正的爱、是溺爱,是不对的,最终会毁了子女的。但愿以后,长孙乐意能够吸取今日的教训,改过自新重新做人。”,青衣对卫无忌言道。
卫无忌拭了拭泪,他的目光在长孙乐意身上游离,他在担心她的伤势,想要尽快为她医治,在场的诸位,也只有他是真正的关心长孙乐意的安危。
“谢夫人,如此、无忌便带着乐意先行告退。”,他躬身行礼,上官无雪和青衣亲送。
城主府前,卫无忌委婉言道:“城主,夫人,此番之行,纯属私心,无关乎国计,还请城主放心,无忌回去定诏书天下,我卫国并无贪墨之心,只求偏居一隅、祖业有继、百姓安居乐业,无忌力挺清河独立于各国之外,此生不参与兵家之争,”
“如此甚好。”,无雪道。
“无忌拜别。”
“今安,恭送卫皇陛下。”
“共勉。”
马车缓缓行来,卫无忌慌切的踏上行程,他依旧坐于那辆较大的、最为豪华的马车之上,而长孙乐意则坐上了那辆最大、最为豪华的马车。
得宠的男宠坐于马车之内,不得宠的男宠步行于马车左右,而南风、这个满身伤痕的南风公子,跟在马车后,举步维艰。
我不知道南风在坚持什么,但我知道、他的心里埋藏着即便受辱,也要留在卫国的原因。
浩浩汤汤的卫国车队渐渐离去,城主府又归于平静。
“后悔吗?”,青衣望着卫国车队离去的所溅起的阵阵烟尘,美人就此离去,上官无雪与她失之交臂:“其实,长孙乐意是真的很美。”,她转身看向无雪,微微而笑,拾起他的衣襟:“你就不后悔,当真未曾心动过?”
无雪平静的脸上泛起阵阵涟漪,他无需在掩饰,露出几分诡异的笑容:“你这是质问我吗,仙上。”,他不愿意结束这场城主与夫人的戏码:“未曾。”
“可惜了,可惜了了。”,青衣长叹一声:“没有这艳福哟。”,她松开无雪的衣襟,朝府内走去:“活该你单身几千年。”,她回眸一笑:“进府。”,无雪与她相视而笑,紧随其后。在他心中,唯青衣一夫人也,其他女子,纵使千好万好,绝艳无双风情万种,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你慢点跑,当心摔着。”,无雪声声叮嘱皆是深情。
青衣一袭红衣奔跑在前,无雪一身黑衣行走在后,像极了娘子生气,夫君难哄的桥段。
府中众人猜想,定是缘由长孙乐意。
加之以前的传闻,青衣是这城主府未来的女主人无疑了。
可他们却如何看不出,青衣的跑路是面带笑颜的,无雪的跟随是嬉笑欢愉的。
至此,城主府的人人传唱,清风有女,甚得君心,城主畏妻,轻弃乐意。
渐渐地,谣言传着传着便成真的了,遍布天下,城主畏妻,天下皆知。
但事实上,城主为妻,天下皆知,更为贴切。
对于这个传说,无雪欣然接受,青衣则是无心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