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原本真的在捡垃圾,他们需要不少垃圾样品回去测试设备性能。捡着捡着,她突然就想起了姜玲玲。那天去擎东南家,几乎翻了个底朝天,却并没有见到她。
擎东南把她藏哪儿了?
还是说,她根本不在擎家?
如果不在,便是别人带进去的了?
会是谁?
那照片里显示的是一个宴会场面,人太多,根本没办法确定。
这使得她的心情沉重起来,这几天从擎东南那儿得来的报复快|感也消失怠尽。
玲玲离开的时候三岁了,背得出父母的电话号码,也知道家里人的名字,可她为什么不给他们打电话?
因为想着心事,她并没有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耷拉着脑袋转了弯。这一转弯,刚好和走过来的擎东南撞在一起。
她一头撞进他怀里,身子歪了歪。擎东南伸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扶住。她的腰细得很,几乎一掌就能握住,挺软的。
直到感觉腰上有炙热的温度,姜淮才猛然抬头,在看到擎东南时,脸上立时闪现出警戒,下一刻,迅速推开他,缩住了身子。
“你见过江怀吗?“
擎东南这才收回手,直接问。
“……我……”姜淮迟疑地点点自己,不安地看着他。虽然知道他问的是谁,还是有意装傻。
擎东南这才意识到,她和江怀的名字是同音的,不得不解释,“一个叫江怀的男人,他找过你吗?”
“我没有找男人!”她立马摇头,一脸的慌张,“我真的没有勾|搭男人!”
竟是一副,不认识江怀的样子。
亏得江怀为了她,连名字都改了。
擎东南有些生气。
但马上又释怀,“也是,香城公主的男人从城东排得到城西,又怎么会记得他?也好,反正你配不上他。”虽然对姜淮都算不上认识,但她的劣迹早就知晓。
而他最近特意去了解下江怀,才知道他是白手起家干起来的。白手起家的男人在他的印象里,应该是粗鲁而粗俗的,至少普通至极。江怀却不一样,骨子里自有一种清贵,倒更像是在豪门里经过千磨万练铸造出来的。
越是意识到江怀出身不易,他就越生出对他的惺惺相惜之感。就算他这几天耍了自己,都没有动怒。
听擎东南这话,姜淮怒不可遏,真想直白地问问,他哪只眼睛看到自己的男人从城东排到了城西?却到底没有反驳,只努力缩着脑袋一副减少存在感的样子,“我已经没有那个胆子再去找男人了。”
擎东南来找她,只是想确定“江怀”反感他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惩罚了她的事。如果是这个原因,就有些棘手了。
眼下看来,两人还没有见过面。
这就够了。
弄清楚了这个,他便不愿再多呆一秒,扭身就走。
背后,姜淮的眼睛狡黠地闪了闪。
欣澜打来了电话。
“亲爱的,你不是让我查擎东南的死敌是谁吗?有结果了。临天下的老板朱炎礼近些年跟擎东南争争抢抢,生意场上的较量不在少数。一年前,阳城的一个大项目,他惨败于擎东南手下,损失不小。这次,他也参与了城中这块地的竞买,而且卯足了劲要一雪前耻。”
朱炎礼,听说过却并不熟。
“话说,这个朱炎礼昨晚来找我了,想我做中间人,约你见面呢。他把诚意书放在了我这儿,说只要你同意,立马签合同。要签么?”
“再等等吧。”
擎东南对她挺过分,对“江怀”却分外纵容,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欣澜没有说什么,但还是把诚意书的电子版发给了她。不得不说,朱炎礼开出的条件还真是优厚。
姜淮回了自己的小破屋,想着自己“旅游”了这么多天,是时候出现。明天,就去公司吧。
朱炎礼的诚意书看了,索性擎东南的也一并看看。
她正想打电话给小陈,让她约擎东南,电话就响了起来,竟是姜诺打来的。
“上次来过的叔叔来找我们了,说要带我们去找您,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