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驾驶战舰虽然很不方便,但是速度却是无与伦比的,就算以亚光速飞行都不是现在地球科技能比拟的,若不是因为空气的阻力会更快,横跨几个省也不过是十多分钟而已。不过这次的郊区离二伯家不远,从战舰里骑出来在苏州购置车辆时候顺便没来得及上牌的摩托车,七十多万的机车性能很不错,没一会儿就来到导航目的地,二伯早年做生意发家,在市区购得几套房产,这里闲置的房子暂时安顿给了父母和雪儿,但是这边小区姜离也不知道往哪儿走,随即拨通了妹妹姜雪的电话,不一会儿满面枯黄的姜雪就开心的从小区里面一路小跑来到了大门前,姜离看到姜雪的状况愧疚感更加强烈,心疼的一把拉过妹妹搂在怀里,两兄妹时隔几个月终于见到面了,这些时间姜离生生死死历经万难,不足外人道也,虽然姜雪不是外人,但是也不是简简单单就能解释得清楚的。这一下把妹妹给整哭了好半天,那种喜极而泣的滋味和飘摇的心终于找到归处了,上楼刚打开门就听到自己老爹那不同以往的说话声,没有责怪、没有怒吼,有的只是担心和牵挂。姜离缓缓走进卧室,和父母眼神撞在一起的瞬间,母亲就忍不住的热泪滚滚掉落下来了,老爹说了句回来就好,没事就好,其余也没说什么,只是眼角强忍的泪花打转,安慰了会儿母亲,姜离坐在父亲的床边,揭开被褥很仔细的结合中医西医判断了一会儿,却是如同之前妹妹所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五天后等待四天后的结果,关节处的神经细胞处于半坏死边沿状态,需要特殊药物刺激活性,常年没有得到过有效的治疗导致愈加严重,在长途跋涉又得面对背井离乡各种心里压力终于爆发了,恐怕多半还是因为自己,姜离还是有些说不出话,
情亲的牵扯和想念大于言,良久才慢慢放松了气氛,少不了一顿的嘘寒问暖,姜离暗自发誓,以后不会再有后悔的事再发生,家人不会再受到别的伤害,终于这个家再也没有了伤心事,再也没有不开心和焦虑的情绪,一家团聚到哪儿都是家,一家人在哪儿都不会担心什么,最后全家人盯着姜离,这让姜离心里有些发毛,问道怎么了?父亲严肃的开口道,儿子,你老实交代你的钱是不是通过正途来的,有没有做违法事,咱们可以穷,但是一定不要昧了这良心,与其遭人唾弃不如一死了之。这人就活一口气。
姜离一听就放心了,解释到现在做些玉石生意,在云南探险时候发现一些玉石矿脉,然后就随手忙起了这件事,一忙有时候顾不上手机了;虽然这个谎言漏洞很大,但是自己也没做什么违法的事,也确实在玉石上有所收获的,不完全算说谎,这才过了这一关。当父亲得知妹妹姜雪收到自己两百万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要求大家不得使用,万一这是自己儿子拿命换来的还有可能挽回一切,所以姜离汇款也是白汇过来,现在解释清楚了,他们也总算放心了。晚上姜雪和母亲张罗了一大桌丰盛的佳肴美味,不过这时候门铃响起来了,妹妹姜雪开门,似乎大家已经猜到谁来了,有些复杂的互相看了看,姜离一头雾水的眯了眯眼。当一男一女慢条不理的走进来,男的五十来岁,一脸慈祥无争之相,而旁边那女的就相对年轻多了,四十来岁的年纪保养的像是三十来岁,单看面相是个不好相与的绝角色,姜离猜想恐怕雪儿那欲言又止的焦虑就来源,刚入门就看到多了一人,站在座子旁边还没入席的姜离没有得到介绍,就没主动招呼她。女子虽然疑惑姜离是谁,听说过这老姜家还有一个儿子,但没见过,而且现在生死不明。也不在乎那些事,一边自顾自的扯开凳子坐下,一边顾左右而言他,哇,嫂子的手艺还真不错,这生活也好啊,妹妹我平时可没这么丰富的哦,还真羡慕嫂嫂呢。姜离听完就知道猜个八九不离十了,估计二伯这些年没回家乡也是因为这个二姨了吧,不然以他每次和父亲电话里的语气是听得出很想家乡的。母亲赶紧让摇头打哈哈的二伯也赶紧坐下,雪儿多添了两副碗筷,父亲在轮椅上招呼着大家都赶紧入席,最后才给自己介绍各自身份,姜离的气度不凡,谈吐也让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二姨有些把控不住自己的深浅,不过倒是问了问姜离自己的工作情况,难免的和二伯唏嘘了不少,刚提到准备给自己介绍工作时就被姜离强行岔开话题了,旁边的二姨还有些不屑的没忘记冷嘲热讽几句,姜离大侄儿果然是眼光很高呀,想必现在的成就不低吧!侄儿现在做玉石生意恐怕都闷声发大财了,老姜你可别瞎耽误姜离大侄子了啊。
姜离也没在乎这些话的内容,大家互相有无的吃饭,虽然时不时有话从这个二姨嘴里面出来,但是大家都比较圆润的转移了,只是那种寄人篱下的感觉却是滋生的愈发强烈,三巡养生酒过后,微醺,谁也没醉,姜离掏出了一张银行卡,直截了当的说到,二伯,这是身为侄子我孝敬您的,里面有五十万,非常感谢您伸出援助之手让我爸妈度过这些日子,请您务必收下侄子的一片孝心。二伯为人正直和父亲一个模子,唯一不同的是性格上在小事和他所以为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基本上不想做主,在小事上有些优柔寡断,不过大事处理果决迅速,雷厉风行,不然也不会做生意发家致富的。果然二伯直接了当的推回了自己的双手,且说到,大侄子你要是这么说不仅见外,而且生份了,你二姨有些事做的不是很好,二伯希望大侄儿你别介意,二伯有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要是能够像你一样懂事二伯这辈子就知足了,二伯年轻时候常年在外做生意,没时间管理他们,所以也只怪我自己,今天见到大侄儿谈吐也让二伯我为你欣慰,我老姜家总算是后继有人,二伯为你高兴,二伯呢在这里还算小有资产,今后你如有困难就给我说,莫要把压力全抗在自己身上。这时候旁边的二姨就有些坐不住了,不过为了面子和大体还是强自忍住了,男人交际的场合她自我把控还是看得清的,不然也不会在一个生活富足的男人面前过这么多年。姜离递出的钱被推拒了也挺无奈,本以为这钱会被旁边一脸可惜的二姨收取,但是结局让自己有些意外。天色渐晚二伯顺势告别自己一家,在父母极力挽留下还是下了楼上了车,直到车开出小区停在了距离小区不远处,姜离不管是视力还是听力都得到现阶段基因能力极限的进化,因此好奇的跟了上去,在距离二伯两人停车附近不远处便是听到了细微的谈话声音。此时天色已晚,附近没有其他人,甚是静寂。
女声即刻说到,刚刚你为什么不那小子手里的钱拿过来?你疯了吧!我们这几个月来又供吃,又供住的难道拿那小子的钱还不应该吗?很明显的责怪和不满言之于表;但却没有过于激动的情绪表露。男人仿佛深思后才说到:那大侄儿虽说之前毫无建树,能力平平无奇,甚至到刚才进门看到他的时候我都不以为然,可是一番交谈后不管是气场和魄力,我都过犹不及,能够丝毫不在乎的拿出那五十万,说明我那大侄子这几个月是别有际遇,那五十万对我们虽说是锦上添花,但对于他们家可比雪中之炭还要珍贵;男人想了想继续仿若自言自语地说到:你说能在这种明知眼前困难的条件下能够面不改色甚至满不在乎的丢掉那五十万,那是因为骨气?但是我之前知道的情况来看我这大侄子从不具备这种优良的气节啊,而且是个正常人身在这种环境下也要以孝为先啊,那钱不给自己家人治病还要傻乎乎的往外抛,这不很明显的有大问题吗?思来想去除了我那大侄子身价不菲外我实在找不到其他原因了,这事绝对不简单,再说这才几个月啊,这事我得好好调查清楚,不管这大侄子是否来的清白都要先弄清楚情况,而且这段时间我对他们一家人的投资他也看的清清楚楚,就算这次回来不清白也不至于会对我们有多少损失。那旁边的女声才渐渐想起:我怎么没想到,那小子消失几个月突然回来还带来一大笔钱,你说除了干那些违法事还能有什么解释,我看肯定就是就是来历不明的账款,幸亏你及时阻止了我,不然要被这小子给坑了。男人既没有附和也没有反对,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许久才离开。姜离在旁边的墙后有些沉默,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总感觉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想想二伯和父亲的感情又不愿意多想。随之释然,不愿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