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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书童的任务

黄昏,铁牛背着小乞丐终于回到了那两间土房子,两人已经差不多两天没有吃饭,身体早已经筋疲力尽。两个人坐在厨房的地板,吃着有点馊了的馒头。不一会儿七八个馒头就被吃完,两人吃饱喝足躺在地面,疲劳很快就让他们睡了过去。

这一夜,很平静。

早晨,铁牛爬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发现小乞丐这时已经在厨房了忙活起来了。小乞丐早上起来发现家门口多了两袋米、一袋白面还有一箩筐的蔬菜。送货来的是个老头,老人没说什么,只说是柳先生交待的,以后每隔半个月自己都会来一次的,还吩咐他正午的时候去竹林找柳先生。

“小寒,做的什么?好香好香!”铁牛闻着味道就过去了,他重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铁牛平时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吃的大多都是山里的野果,如果运气不错可能抓到点野兔什么的,但最多就是加点盐就吃了。

“就是蔬菜大杂烩,一锅炖。不过还挺好吃的,没吃过吧?”

“小寒你比以前厉害多了,以前的你是绝对不会做饭的,现在做饭这么好,太厉害了。”铁牛说完就想伸手拿块蔬菜尝尝,小乞丐一筷子打铁牛的手,说:

“等会儿,还没加调料呢!”

“好吧,我再睡会儿。”铁牛走到门口,倚着门框就睡了。

小乞丐叹了口气,继续做自己的菜,不时还看看炉子上的火,上面还熬着自己的药呢!他一直担心自己的病再次复发,本打算一回来就把药熬上的,可是疲劳让他直接睡了过去,但不知是不是好了,竟然一夜无事。这病说来就来,他可不敢马虎,起床就把药给熬起来了。

过了一会儿,小乞丐叫起了铁牛,两人好好地吃了一顿。谁知铁牛的饭量实在是大,小乞丐中间又给他熬了锅粥。喝完粥的铁牛还有点不满足的样子,但是好歹是吃了两顿,没好意思再吃了。铁牛看小乞丐忙了一天,赶紧把桌子收拾干净,叫小乞丐赶快休息去,自己会洗好碗筷的。

铁牛洗碗去了,小乞丐却有点犯愁了,自己这次下山本来是要买点食物和买套干净的衣服的。被一群小混混打劫了不说,还险些丢了性命,现在自己的衣服已经烂成了这种样子,可能好意思去见柳先生呢?正为难的时候,他看见床头铁牛带回来的包裹,他记得那包裹里有一件不错的衣服。铁牛说这是那个叫小寒的人留下来的,现在他把自己认作是小寒,拿过来穿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正在纠结的时候,铁牛进来了,他看到小乞丐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那个包裹,他当然不知道小乞丐在盘算着什么。

“小寒,碗刷好了,咱们去玩吧。”

“啊。”小乞丐回过神来,转过身说:“今天恐怕不行,我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那好吧,那快去吧,快去快回。”铁牛把小乞丐扶了起来,把他带到门口。

“等等,等等,我还得换衣服呢。”

“还得换衣服?对了。”铁牛去床头把包裹打开,把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又跑到了小乞丐的身边,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了比,笑着说:“小寒,穿这个去吧,你看他多适合你啊!”

“这……”

“快快快,快穿上,你看看你的衣服都烂成什么样了。我去外面等你奥。”铁牛说完把衣服推给小乞丐,然后就把房门关上,跑去外面等着去了。

小乞丐拿着衣服站在门口,那衣服的触感是那么地柔软,就像把手放在小溪里,流水滑过手掌一样。这是他摸过的最好的衣服了,一不小心就走神了,门外的铁牛开始催促了起来。很快他换上了衣服,又把包裹里的裤子也换上了,换好衣服的他满意的打量起自己。门外的铁牛终于等得不耐烦了,推开了门。

“哈哈哈,还是这样帅!不要再穿那些烂衣服了,这才是你以前的样子嘛!”铁牛围着小乞丐转了几圈,好好地打量着他。

“好看吗?”小乞丐笑着说。

“这还用说嘛!”

“以后我也给你弄一套。”小乞丐打心里感激铁牛,一激动就说出了口。

“哈哈哈,我可要穿黑色的哦。你快点去见那个,那个,什么重要的人吧。我等你回来。”铁牛推了推小乞丐,示意他快点去。

穿上了新衣服感觉世界都清新了起来,这山里的空气都是那么格外地清新。小乞丐蹦蹦跳跳地来到了竹林,来到了柳成的住所。柳成正躺在院子的竹躺椅上看着书,看见小乞丐正往这边来,他放下了书,坐了起来。

“柳先生,我来了。”小乞丐在围栏外给柳成行了个礼,他知道城里的小孩见到那些教书先生都是要这样的,他有样学样给柳成行了个礼。

“来了?那就跟我进来吧。”柳成站了起来,走向了中间的那间竹屋。

小乞丐赶忙跑上前,小心地跟在柳成的身后。两人进了房子,小乞丐看见这屋子挂满了书画,他虽然不懂这些东西,但是听人说这些有钱人的家里的书画每幅都是价值连城,眼前如此多的书画让他傻了眼。柳成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了下来,见柳成坐了下来小乞丐赶忙退了几步,站在屋子中不敢说话。

柳成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你的伤好了吗?”

“胸口的伤是好了,可是我好像得了个怪病。每次发病我的身体就好像要点着了,而且身体里就像有其他的东西在乱窜……”

“奥,那没什么,吃了我的药就会没事的。”没等小乞丐说完,柳成就打断了,好像他一早就知道了。

“这是什么病啊?”这关乎自己的性命,小乞丐急着问清楚。

“这其实也不算什么病,你也不必这么怕?这只是为你疗伤才会这样的,你的身体比较特别,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特别?”

“你这小子的体质几百万人都没一个,是绝脉。”

“绝脉?这是什么?”

“哈哈哈,也没什么,就是你体内的经脉每一条都不通,正常来说这种情况早死了,也有人能活下来,你是其中一个。”

“绝脉会死吗?”小乞丐听到柳成说的更是害怕,没想到自己竟然是是个“幸运儿”。

“当然。”柳成停了下来,喝了口茶,接着说:“谁都会死。你这种情况都没死,说不定活到一百岁,这绝脉说起来很玄乎,对于你来说就是不能凝聚内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小乞丐听到这,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又问道:“我体内有三个东西在乱窜,那是什么?”

“三个?”柳成沉思了一下,又说道:“是一个吧,那是我的内力,别怕。”

小乞丐又想开口,但是柳成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他不敢再说话了。房间了陷入了安静,柳成又是喝了几口茶,打破了平静。

“你叫什么名字?”

“嗯?”小乞丐对这个莫名其妙的提问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又赶紧说:“我……”

“我就知道你没有名字,怎么样,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柳成竟然一反常态,感觉和刚才的那个严肃的人有点不一样,眼前的这人有些行事乖张。突然柳成跑到了小乞丐前面,拿出了一本册子,开始翻找些什么东西。

“嗯……叫慕容二狗,嗯不好,叫叫叫,叫东方铁蛋吧。”

小乞丐傻眼了,这个看起来如此有文化的先生取得名字还不如自己给那些乞丐取得外号呢?以后出去说自己的名字,还不得被别人笑死。可眼前这个柳先生对给自己取名好像很有兴致,这下怎么办好呢?

“要不叫龙滚地吧。”

“我叫岳寒。”小乞丐脱口而出,这是那个和自己很像的人的名字,自己先用来度过这一关再说。

“岳寒?什么名字,算了,竟然是有名字的。”柳成一转身,挥了挥袖子,看起来兴致全无,坐回到了椅子上。

“竟然有名字,那么我们来说点正事吧。”柳成又变回了严肃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让他生气了。

“请柳先生吩咐。”

“岳……岳寒是吧。我第一天说你要学多少字来着。”

“三千。”

“对,就是三千。两个月之后你要学三千字,如果做不到你就滚吧,不,离开这里吧。”

“可是为什么要学这么多字呢?”小乞丐对这个要求一直不太明白。

“这……这你以后会知道的。第二件事,你每天巳时前得把门口的大缸打满水,打完水我会教你认字,戌时要来这间屋子打扫。特别是旁边的藏书室,每本书都得打扫干净。记住了吗?”

“巳时、戌时,我记住了。”

柳成点了点头,又拿起茶盏喝了几口茶。屋里又陷入了沉静,小乞丐站在原地自然不敢离开。好一会儿,柳成都是坐在那里喝茶,小乞丐终于忍不住,说:

“柳先生,今天不用学字吗?”

“奥,今天先别学了。嗯,五天后再学吧,你先去把旁边的藏书室打扫一下吧。”柳成挠了挠脸颊。

“好。”小乞丐转身就要去打扫,突然记起自己不知道扫帚和抹布在哪,回头正准备问问柳成,却发现柳成消失不见了。小乞丐跑去窗边叫了几句“柳先生”,见没人回答,知道这柳先生肯定又没影了。

小乞丐叹了口气,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自言自语道:“我以后就是‘岳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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