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却并没有谁开口,许是僵持不下,艾玛特·森克翘起自己的兰花指,微微抚了抚自己额角的散发,“你是来定制礼服的?”
“不,我是来租礼服的。”
她回答的很干脆,这让艾玛特·森克多瞧了她几眼,嗤笑一声,“那不好意思了,这位小姐,我们店只卖不租。”
这样的回答,单曲曲也理解,来这店的人都是些上流人士,花钱如流水,谁会看上礼服只租的,可她偏偏就喜欢唱反调。
单曲曲缓缓站起身,默默走进那间存有世界上仅存的珍贵礼服,那件礼服是艾玛特·森克亲自设计,制作的,珍贵无比,没有人会抵挡不住它的魅力,想要的人很多,可从来没人撬开艾玛特·森克的嘴。
她进去好一会儿,艾玛特·森克却没有一丝丝阻挠的想法,大胆的让她进去,他扫了她背影一眼,沉思的点了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响,他默默转身走去,从隔间拿来了一双银白色镶钻高跟鞋,高贵典雅,像极了来自天边的云彩。
....
她穿着礼服光脚出来了,灯光照耀在她的头上,身上的钻石散发着光亮,她皮肤白皙如雪,笑起来嘴角两边的小酒窝深邃的让人沉迷。
礼服是露背的,将她的完美身材呈现了出来,艾玛特·森克笑了笑说:“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她也跟你一样,笑起来像春天的阳光,这件礼服就是为她而作,来寄托我的思念....”
成年旧事,他如今回想,似是遗憾。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单曲曲笑着说。
这抹笑容刺中了他的眼,他喃喃自语:“好像....真的好像,你真的长得像极了阿月。”那个人,是他儿时的阳光,出现的时候便照亮了他的全部,他忘不掉那个人的容貌,笑容,以及情绪。
他渐渐沉迷了,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思念,想念似奔涌般流露出来。
那句“阿月”让单曲曲不得不沉思了一会,因为原主的母亲就名唤阿月,艾玛特·森克又说她像极了她,让单曲曲不得不把原主母亲与他口中的“阿月”混合在一起。
良久,他将单曲曲请到座椅上,拿着自己从隔间取来的高跟鞋,他单膝跪地,亲自为她穿上了这双高跟鞋。
他沉思了一会,眼神深邃的看着她说:“你是不是许家刚接进家门的大小姐许沁繁?”
“嗯。”她点了点头。
不料,她的回答使他大笑了起来,眼睛泛红,闪烁着泪光,苦笑着说道:“那既然如此,我也就没有遗憾了,这件礼服...送给你罢,但你要好好对它哦。”
话罢,他二话不说走了出来,直到走到门前,他回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头而去,她却没有看见他眼角的泪水。
[好特么煽情哦。]
压抑的气氛瞬间分崩离析,单曲曲默默翻了翻白眼。
“是吗?我也觉得唉,快快快,传送传送。”
[别急别急,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它的语气听着十分轻松...和愉快。
“好耳熟...你丫的屁话能不能别多,传送快!”
北极熊:你还好意思说我?
临走之前,单曲曲将手里的银行卡放在了柜台上,虽然金钱数量不多,但那也是心意。
....
而正在海面漂浮的航船,热闹非凡,多少名人聚集于此,在某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飞快闪过一丝光影,一抹俏丽的身影落在了角落里。她眼波流转,身体宛如一件雕塑品,刻制的亭亭玉立。
她摊开手掌,露出手心,手里飞快闪过一团白雾,白雾逐渐形成了不规则物体,那是一张半脸面具。
面具两旁纹织着羽毛,眼眶与鼻翼处,镶了些许钻石,在傍晚月光的照射下,它隐隐散发着光亮,像天空黑暗中的星星,像姑娘看见心上人时眼睛里的柔光。
那面具两颊上,镶着一红一蓝不同色的钻石,那鼻翼像极了冰与火的隔道,生生的阻碍了它们,也生生的保护了它们。
在浩瀚的星空里,每一颗星为了让别人看到它身上的“荣耀”,倾尽全力也只是为了让那些人看清前方的路,莫要栽了跟头。
单曲曲收拾完毕,整装待发,浑身上下充满了神秘感,走了不少路程,回头率杠杠的,不少男人为此失了神,而她做的这一切也只是为了让留拾注意到自己。
可走了好长时间,连留拾的人影都看不到,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她斜靠在门上,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吐槽道:“还是高估了智商,不对,应该是低估了留拾,真是个难磨的主儿。”
[我觉得你说的太不对了,我认为可能是你的长相达不到他要的水平,唉,垃圾啊。]它挥舞着手,满脸写着嫌弃。
“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
北极熊:....我以为我斗嘴能力上涨了,果然还是我高估了自己。
正当她打算转身就走的时候,一摸黑影从她身边走过,她下意识就看看来人,可就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高跟鞋鞋跟正好踩在了裙摆上,她一头便栽进了那人怀里。
而系统空间的北极熊看见这一幕并不觉得奇怪,恰巧这事就是它做的,它也并不慌张,因为单曲曲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栽跟头其实是北极熊做的,但北极熊也会立马防范,毕竟它家宿主的智商它是知道的。
圆月当空,满天星辰,皆在她二人身上形成铺垫,似是专门为他们而闪耀,喧闹声在这一刻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