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潮湿又黑暗的地下室内---
木架上绑着一个人,冰冷的墙面上喷洒着已干的鲜血。
腥臭味蔓延整个地下室,时不时会传来一阵撕裂的吼叫。
木架上那人正在承受着穿骨之痛,不远处的木桌上放着一堆刑具,那人皮开肉腚,仔细看,那肉上还洒着一种白白细细的盐,他胸部被烧了几个字。
散发着热气,没错,烤熟了...
良久,沉重的脚步声在道上响的彻底,来人身着玄色长袍,绣着雅致别样的金色花边,腰间的白玉与衣裳衬托的完美无缺。
他身材颀长,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凌厉的眸子,格外冷漠,浑身散发着似乎来自地狱的气息。
“太傅之子李鹊?”他冷冷的道。
木架上的李鹊不甘心的呸了一声,还不怕死的说了一句:“知道小爷的身份...还还不快放了小爷!”
放了他,当然是不可能的,他要李鹊活着,这样,他就能让他半死不活的吊着。
李鹊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睁开双眼,那人身处黑暗,他眯着眼,随后又震惊的睁大了眼睛,“你你你不是云筱筱的护卫吗?如此下贱之人,也配与云筱筱站在一起?恐怕那云筱筱也是下贱...”
“啪!”
带刺的黑龙长鞭狠狠打在李鹊的身上,他惨叫了几声,原本就已惨不忍睹的身体,这下又多了数条痕迹,长鞭手柄处是纯黑龙首,鞭处便是龙身,每隔几厘米处便有根尖锐的刺,尖尖的部分亮的吓人。
他动作恶狠狠的打着,眼神盯着他不放,一鞭又一鞭,鲜血从新口上流了下来,嘴角勾起,像是在体验这种鲜血带来的快乐,“若是你不推筱筱下船,我大概会直接把你杀死!可你...呵呵呵!”
随后,他挑起长鞭,一便又一遍享受的摸着鞭上未干的血,蹙起眉,似乎对这个无趣了,便扔在旁边的木桌上,将长刀拿了出来。
“啊!”李鹊的两条腿被傅烬天给截断了,鲜血淋漓的腿部便失力的倒在地面上。
只剩下半截身子的他痛的只想咬舌自尽,可傅烬天没给他机会,又用小刀将他的舌头割了下来。
湿润润且鲜血淋漓的舌头被他随意的扔在角落,傅烬天扔下刀,冲外面喊到:“来人,传右锦!”
右锦是闲云野鹤的神医,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愿意跟随傅烬天,右锦会吊着李鹊的命,直到傅烬天哪天兴趣没了,便不会管他,让他苟延残喘。
...
[叮!男主傅烬天黑化值加10,90/100]
刚睡醒的北极熊拍打着空间。
[蛐蛐!快去感化男主啊!!]
它的一顿恐龙咆哮,让沉晕中的单曲曲慢慢醒来,疼痛感遍布脑袋,差点让她又晕了过去。
“感化个屁。”她摸了摸滚烫的额角,心里的暴脾气突然就上来了。
单曲曲醒来已距离怡馆游湖三天,这三天内,她感染风寒,几天未醒,就连皇宫里的御医都给请了来,众多人围在房内,皆是位高权重之人。
床榻上之人病弱的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像是毫无生机一般,一个不慎便会坠落,站在门口的傅烬天听屋里的咳嗽声后,想也没想便冲了进来。
他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迟迟未语,似乎在给自己寻找一丝丝安慰,“云筱筱,你吓死我了...”声音略带有一丝丝嘶哑,像是哭泣了许久的可怜人。
“滚!”
“你说什么?”
傅烬天不敢置信的轻轻推开她,看着那苍白的脸他又一阵心疼,“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错了...对不起!”
单曲曲突然感觉不好意思,连忙说道:“没没...没弄疼我,只是”憋着我了。
忽然,空间中的北极熊收到几个支线任务,那是主神发给它的,想到主神那厮样,它好想打他,点开第一个支线任务它呆住了,[奶奶个熊,蛐蛐,你要做任务了哦。]
“好,发给我!”
[支线任务1:助男主得到皇位!]
皇位?那不是他黑化的主要通道吗?
“狗熊,这不行啊,男主已经黑化到百分之九十了,这登皇位,不就是...”
它摸了摸自己身上耐寒的皮毛,无奈道[我也没办法啊,这是支线任务,必须完成。]
单曲曲:支他妹妹!!
回过神,傅烬天手上已端上了刚煮好的汤药,那味道以迅雷的速度覆盖整个房间,她满脸写着拒绝,手下意识的乱摆着,傅烬天连忙安慰着:“良药苦口利于病,好了,别闹!”
在现实中,她家老妈信土方子,找中医开药,那玩意的味道,她闻一遍就差点呕一遍。
她赶紧捂住嘴巴,突然,傅烬天对着瓷碗喝了一口,对上了她的嘴,将药灌入她的喉咙里,草药味的苦涩似乎减少了几分。
前去集市的春水这个时辰也回到了家,手里拿着包糕点,她先跑去了筱云阁小厨房,将篮子放在了厨房蔬菜栏上,又蹦蹦跳跳的去了主屋,“小姐小姐!你爱吃的樱花酥我买来啦!!”
就连屋子里都能听到她欢快的声音,樱花酥是春水排了长队去‘冬绽糕’才买回来的。
进来的春水正好对上傅烬天那阴恻恻的目光,脖子默默缩了缩,她胆怯的看向了单曲曲,“小小小姐,这...这樱花酥你要吗??”
“要啊要啊,给我尝尝!”她高兴的伸手去拿,但被傅烬天给截胡了,春水连忙跑了出去,他拿出一块樱花酥。
樱花酥有五块花瓣,上面洒上了胡麻,胡麻是自大擎朝开国皇帝傅擎垣率将士攻占西域后传进来的,也是众多糕点中的点睛之笔,不可缺少的部分。
他拿起樱花酥放在她嘴边,鲜艳欲滴的唇不小心碰上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电似的弹了回来,心跳的格外猛烈。
手指上还存有余温,她舔了舔嘴角,歪了歪头,“怎么了?”
[二货!]
“骂谁呢?”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看着那深邃的目光,它求生欲变得满格,[骂,骂男主呢,嘿嘿,骂男主!]
它肥肥的手掌指着男主的脑袋,嘴里嘟噜着‘蛐蛐你个二货!’
单曲曲:呵呵,你个坑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