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了,绾鸥痴痴呆呆的靠在他的身上,她已经虚脱了,没有一丝力气去挣扎,他修长完美的狼身给她一种天生的压迫感,毛茸茸的大脑袋轻摩她雪颈上滑软的肌肤,他的绿眸一瞬不瞬看着她幼白的面颊。
银狼身上特有的香气开始侵扰她的鼻息,她眉儿轻轻蹙起。连这种香味都带着一种霸气,和他身上的气质紧紧地贴合。
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绾鸥已经说不出话,如果第一次是个意外的悲剧,那么今天却是一个强取豪夺的大悲剧。“皇上……我怕是没脸再见你了……”那个温润如月却又睿智似神的男人,她喜欢了好久却始终不敢靠太近的男人,这张全天下最高贵的龙床,本应该是属于帝王和她的温床,可此时,却沦陷为银狼王掠夺下的牺牲品。
无法掌控的任他翻转,调整好两人的位置。“你说帝王是不是第一个闯进来救你的人?”银狼王的唇贴在她的耳朵上,一股轻软的酥麻传到她的全身。
此时,窗外已经有明显的脚步声,饶是绾鸥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也能听得清楚,“不……银狼王……”如果让帝王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宁愿死去。
以为,他结束了残酷的折磨。
以为,他享用完了水晶般的娇姿。
以为,他终究是有一点残存的人性。
可是,所有的以为都大错特错,他让她依偎在他的身上,是为了给帝王看到她对银狼王的乖巧和驯服;他调整了舒服的坐姿给她,是为了让帝王推门一进来就看到她受辱的样子;他短暂的停歇,不是结束而是下一轮的更猛更深更野蛮的冲刺。
人心难测,绾鸥从来只用它来计算销售量计算成绩,现在银狼王却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
权衡利益计算得失,一向都是她的强项,就连强大如独孤掠,必竟也是有所顾忌,独孤掠要守护御凰国,要在中原五国取得生存的权利和赢得战争的胜利。可银狼王不同,她除了知道一个传说,传说中在找他的女孩,甚至不知道他来自哪里,他的真身是谁。
从一开始就输掉的较量,此时更加彻底。
“银狼王,你也跑不掉。”若被御林军发现了他,在如铁桶包围的皇宫中,他银狼王还不是要葬身乱箭之下。
邪邪一笑,银狼王终于明白她吸引自己的理由,这只无法驯服的小狐狸,总是不到最后不服输,可是,这样更好玩。“我们就赌一场。”
她迟钝的望着他,他早也已经消除了暴戾的神色,此时悠闲而安然的望着门外不断移动由远而近的军队。
“我听到了狼叫的声音……”
“我也听到了……”
窃窃私语渐渐变成了兴奋……
“如果能见到狼中至尊,是我一辈子的荣幸……”
“狼中至尊,兄弟你说银狼王啊……”
“我也是……我发梦都想见银狼王的尊颜……”
该死的,这是什么时代啊!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崇拜他的?绾鸥抑制不住的颤抖,调回窗外士兵忙碌的视线,接触到银狼王妖异邪魅地瞳眸。
他的绿瞳要多神气就有多神气,他天生就是给人膜拜的,即使他是天底下最凶残的银狼,即使他在每个满月都有噬血的暴痕,即使他摧残了无数个花季女孩,“小豌豆,认输吗?”
“我绾鸥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输’字。”绾鸥想一巴掌拍掉他的得意,却被他的狼爪禁锢在身后,狼腿微微一屈,抵在绾鸥的翘臀间,逼她跪直了身子,迎接开门而入的人。
水晶般洁净的身子,毫无瑕疵的挺立在月光下,龙帷遮掩不住满床的春光,银狼的双膝间却跪着一个完全赤果着身体的女孩,她骨架纤美,肤如凝脂,看上去楚楚动人。
“我从一数到五,就会有人进来救你。一……二……”狼爪抚摸着她光洁而平坦的小腹,绿眸锁着她的无助和失望,从来不懂得感情的银狼终于明白了一点,要在感情的战争里不费一兵一卒取胜,就是折磨那个她爱的人。
脚步声越来越多,思想一片混乱的绾鸥不敢想象接下来的景象。“不……不要……”她不要在龙.床之上被所有士兵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更不能给帝王看到。
“为什么不?”银狼轻咬她的耳垂,“帝王和银狼王分享同一个女人,你的名声在片刻之内会凌驾于中原五国之首,小豌豆,成名要趁早,你不喜欢吗?”
“不……”绾鸥快要崩溃了,脚步声已经停在门前。
绿色的妖瞳静静的看着她精致的小脸,小脸上泪水横流,可却是倔强的紧闭着双唇不肯哭出声,闪亮的星眸像是黑色的镜子,映照着他残酷的惩罚。
“你想要我怎么样?”下一秒就是推门而入,绾鸥就再也无脸见人了,她不得不祈求他。
银狼并不说话,他暴躁的时候像头愤怒的狮子,可他安静的时候,却有着狼的本性,世界上最具有耐性的动物,他在等,他必须要等到一个答案,而那答案,必须从她的小嘴里亲自蹦出来。
“我求你了……求你了银狼王……”绾鸥痛苦失声:“我知道我斗不过你……求你别让帝王见到我的样子……”
又是帝王!
她的一颗心全都系在帝王的身上。
她愿意求他,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她的倔强,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倔强。
她的温柔,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温柔。
她的笑脸,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绽放。
绾鸥主动扑进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不住的低泣:“你要我臣服,我臣服于你……我臣服于你……”
这只倔强的高傲的小狐狸,从不臣服于男人的水晶狐狸,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臣服于他。
银狼王搂着这具魂牵梦绕的娇躯,也终于听到她的哀求,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成就感。
他要的?
原来不止是身体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