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鸥难过的闭上了眼睛,那么宽的逃跑通道,居然也能撞了上去。可独孤掠已经沉着的亮出了红墟剑,身后的程洛和冷残等人也已经紧握长剑,和冲上来的魑魅士兵杀了起来。
“叫他们动手啊!”绾鸥忍不住喝道,独孤掠的士兵一个人要保护他们几个人。
万子精一刀架开一个魑魅士兵的横斩,一边说道:“他们被控制了巫术,施展不得。”
这可真是要命,“找人解开!”
万子良在万平的保护下,已经开始解巫术,一部分开始参加战斗,又有一部分的人被解开……
就在情势一片大好的时候,每个人都开始奋战,刀剑声相击,肉博声相间,浴血的地下监狱里上演着一曲反抗的铁血之歌,壮丽而英勇。
向前推进,就在众人都快要穿进密道时,忽然有人向后退了开来。
“快走啊!”绾鸥见他们不仅不走,反而还在往后退,两人正想过去看个究竟。
“不要去!”万子良赶忙拉住绾鸥和独孤掠两人。
吃惊于万子良反常的表现,独孤掠也停下了脚步,此时他已经带着自己的铁甲部队站在了整个监狱的正前方。
“大伯,你带着万家人先回城堡,我们来断后。”独孤掠虽然是外地人,可却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
他已经习惯了对任何人发号施令,而且他也有这样的资格,冷静而有魄力,天生就是战争领袖。
万子精也看见了独孤掠前方的东西,惊叫道:“鬼甲虫!是鬼甲虫!”
“绾儿和掠赶快回来,从密道走!”万子良也脸色大变。
数目极其庞大的黑色虫子从监狱的正门铺天盖地的爬了进来,它们大约有拳头般大小,很像遭到辐射后的甲壳虫,虫子的速度极快,顷刻间就铺满了监狱从大门到牢房门的通道,而在大门口,还有更多的鬼甲虫在向他们不断的涌来。
惊呼着的人们拼命向密道里逃去,有几个人来不及逃跑,被像潮水般汹涌而至的鬼甲虫漫过来,连尸体都看不到。
绾鸥缩在独孤掠的怀里,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的清道夫,它们走过的地方,洁净一片,一丝痕迹都找不到。
“公子,快走!”冷残已经开始挥剑,程洛也开始撒药粉,他的药粉是一种让人迟缓的麻醉药,这是绾鸥给他的建议,绾鸥在玩《植物大战僵尸》时里的有一种道具,就是延缓僵尸的药水,而程洛也非常受用,马上研制了出来。
可这种鬼甲虫根本就不受药粉的控制,它们是冥界的生物,靠吃尸体和一切活物为生,是冥界的一种清道夫,本性不坏,但在监狱里出现如此众多的鬼甲虫,必是受了巫术的蛊惑。
程洛正在气馁中:“绾鸥,没作用,居然没有用!”
“快走!”独孤掠将绾鸥单手抄了起来,与冷残、程洛一道,向密道跑去。
士兵们也已经跑进了通道,明天和万平在万子良的身边,也护着他一路进密道。
“爹爹,快进去!”绾鸥见识了鬼甲虫的厉害,赶忙叫道。
而万子良不知道怎么了,平时精明能干的他一见到虫子就吓呆了,脚步虚浮,没跑出几步又跌倒在地。
汹涌的虫子像洪水一样漫了过来,已经到离万子良和万平的不到半米的地方,万平才刚托起万子良的身体,就已经几只虫子咬住了脚。
冷残和程洛也已经进入密道,独孤掠见到万子良和万平的异常,又飞出密道过来拖万子良,独孤掠前脚走出,绾鸥后脚跟上。
明天被万平已经推入了密道,万子精以肉身顶着正在下坠的万斤巨石,“快点,子良,掠,绾鸥……”
“该死的你又出来做什么?”独孤掠大声吼道。与此同时,黑压压的鬼甲虫也近在眼前。
来不及了,这坐石门的下降速度不可能同时通过四个人,最多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离石门最近的绾鸥。
“给我进去!”独孤掠一掌劈了过去,绾鸥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飞了起来。
石门离地面只有一尺了,刚好容一个人仰躺着进入,“砰”的一声,石门落下,整个监狱一片漆黑,只听得到虫子“蟋蟋唢唢”的声音爬动的声音。
独孤掠豁然转身,红墟剑出手,一片红光耀起,整个空间都有虫子飞舞和撞击的声音,再一剑,整个监狱地动山摇,魑魅之国的士兵全都飞进了虫子的阵营中,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尸骨无存。
而红墟剑上的血在黑夜里一滴一滴地“嘀嗒”,清晰可闻,像是滴在每一个人的心里,重若千斤,响若皮鼓。
“掠,你真狠辣!”靠在石壁,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独孤掠马上转身,看见她倒在地上,正在朝他笑,那不是小玩偶是谁,她——
竟然没有进入密道。
提剑飞身而上,独孤掠紧紧的抱起她,狠狠地吻了上去,那力道,似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站在他们身后的万子良和万平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绾鸥放弃了逃生的机会,她在最后一刻钟留了下来。
天下之大,应有尽有,恐怕再也没有什么能分开他们了吧!
“在这一掌劈出去时……我就后悔了……”独孤掠低低地说道。
所以她没有走,绾鸥静静的抱着他的腰,没有说话,此时的独孤掠在下了辣手之后,如修罗般恐怖,但是她不怕他,她依然爱他。
“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在哪里……我们都要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独孤掠将头埋在她的颈窝。
绾鸥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她的掠,就是这么绝情,这么霸道,这么爱她,但她,却爱上了这样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