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你有今天,都是本宫给予的,如果不是,你早已经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了。可你呢……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走进‘双蛇蛊’的幻境,本宫原以为你已经回心转意,可你却带来了怀了孩子的消息,铿,真是恭喜你啊!”朱小七转眼之间又笑得极为阴恻恻。
此时,朱小七没有理会呆若木鸡脸色发白的绾鸥,反而是向独孤掠说道:“御郎,也恭喜你,你即将成了一个继续遗传‘双蛇蛊’的狼孩子的父亲……”
“啪啪”双掌交错,独孤掠还没等她说完,已经拉起手上的铁链勒住朱小七,“朱小七,你找死!”
“天下有这么多的男人想着你的女人,我哪有那么容易死……”朱小七咯咯笑道,“除非你不想你的女人活着!铿,你现在满脸都刻上了幸福,你想继续活着吗?”说完又望了望纠缠在身上的铁链,“本宫差点忘了,御郎最喜欢用铁链捆住铿行事……铿,有快.感吗?”
独孤掠两只手上同时加重了力道,他从不受人威胁,搂着绾鸥的左手在缩紧,勒着朱小七铁链的右手也在收紧。
绾鸥靠在他的胸膛,她感受得到他汹涌澎湃的怒气和压抑的隐忍,他有多么在意绾鸥,也就有多么想勒死朱小七。
“朱小七,我忘了告诉你,我们已经找到解除‘双蛇蛊’的办法了。”绾鸥平息了心底不断翻滚的惊慌和羞愤,她现在顾不上是不是真的有了狼孩子,顾不得去找寻苍涛阁里独孤掠用铁链羞辱她的记忆,首先,今天必须打压朱小七的嚣张气焰。
朱小七一窒息:“怎么可能?”
独孤掠低下头凝视着怀中的女人,她几时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他怎么会不知道,可看到她逐渐虚弱的气息时,才明白她在说谎,他的女人,呵呵,他怎么忘了,第一次见面,她这个小骗子就骗了他。
左手的功力源源不断的传输到她的身上,直到绾鸥脸色恢复正常时,右手又用了几分力道,朱小七已经被独孤掠勒得两眼翻白,“不可能……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你知道吗?神殿使者已经来我们御凰国,正准备参加我和掠的婚宴,从魑魅来的神殿使者,你信了吧!”绾鸥硬撑着瞎掰,她和独孤掠都是死要面子的人,都是不肯受世人威胁的倔强之人。
“神殿使者?……魑魅之国……”朱小七已经被独孤掠勒得不能呼吸,那双不敢置信的眼睛扫在绾鸥的身上,她真的不再受控制了吗?她现在看上去很正常。“铿……你不能杀我……我对你有养育之恩……杀母杀师可是要遭天谴……”
“你有一个母亲一个师父的样子吗?”说话的是独孤掠,“像你这种女人杀死你莫说天谴,只会人人称快。”
“铿……”朱小七求救的望向绾鸥,她知道独孤掠有多冷酷绝决。
绾鸥见震慑的效果已经达到,也顺便作了人情:“掠,放过她吧,毕竟她养了我,虽然她也利用了我,我们走吧!”
“下一次再让我见到你,决不饶恕。”独孤掠右手一松,朱小七像一块破布掉在了地上。
左手抱着绾鸥,飞快的布置结界,冲出了“双蛇蛊”的幻境。
“小玩偶,你怎么样?”从幻境中醒来,独孤掠将绾鸥拥入怀中。
绾鸥勉强一笑:“掠,我没事……”她只是有点累,很想睡觉而已。
“该死的你!”独孤掠大手掐上她的腰,“撑不住为什么不早说?”
“我跟你都是太要面子的人,死要面子的人。”她抚上他的脸,笑得很甜。
独孤掠抱着她起身:“程洛……程洛……”
侍卫从外面进来:“皇上,程洛不在宫里。”
程洛跟随老爷子去了逍宣国,独孤掠猛然吼道:“快……传御医……”
御医急匆匆地来了一批,又走了一批,谁也看不出绾鸥为什么会昏迷不醒,惹得独孤掠狂性大发,对着跪在军机处外面的一大群御医大吼:“养你们做什么,全是一群饭桶,如果今天绾鸥再不醒来,谁都不要活着来见朕……”
米寿和棋玄、写命得到消息马上赶来军机处,看着躺在床.上安详而甜蜜的俏颜,也猜到了肯定是进入了‘双蛇蛊’的幻境之中。
写命一皱眉:“皇上,进入‘双蛇蛊’的幻境,不至于会昏睡,是不是你们中途遇到了什么?”
经过写命一提醒,独孤掠望了望自己的右手,“朕差点杀了朱小七。”
“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了,朱小七不能杀。”写命当然知道朱小七有多可恨,又听独孤掠讲了一遍朱小七的事情,心里也有了谱。“绾鸥姑娘定是原气大伤,而且她已经怀了孩子。”
“可朕传了功力给她,她当时也很正常。”独孤掠蹙着剑眉。
“那是因为帝王的功力与姑娘的巫蛊并不相同,试问一下,不同的两样东西又怎么能结合呢?”说话的是两个陌生人,他们的打扮很是怪异,全身黑色的罩袍,只留下一张脸在外面,而且脸上有闪光的东西。
棋玄一见,马上引见:“皇上,他们就是神殿使者。”
独孤掠打量这两个人,打扮一样,就连长相都一样,这是一对双胞胎的神殿使者。“神殿使者这话中有话!”
“帝王应该是明白人。”左边的使者两道目光穿透独孤掠,右边的使者径直走到绾鸥睡着了的床边。
从来没有人在独孤掠的面前说话放肆,可这两个人并没有跪拜帝王之意,也没有谦恭帝王之词。
众人一听都明白话中的意思,即指独孤掠是狼,怎么可能跟人结合?一旁的棋玄脸色一冷,虽然他曾经疯狂的迷恋过银狼王,而且也开始接受他的主子就是银狼王的事实,可是由外人说来,就变得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