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鸥明白了为什么独孤掠派冷残保护她,因为他是独孤掠手下功夫最好的一个,这人啊,就算对她好,也从不说,总是要让她自己去发现,自己去感受。如果她只懂得享受而不懂得分析,那他岂不是一腔真情付于流水?
绾鸥心里一阵温暖,目不转睛的望着战况正激烈的独孤掠。
只见只见君岫寒双脚在身旁的梁柱上轻点,倏然弹回,飞身跃到独孤掠的身边,双掌交错半空下劈,乌光中挟着隐隐生风,犹如千斤巨石般斩向了独孤掠的脑袋。
但独孤掠早有准备,竖掌横架,“砰”的一声,火花再一次飞溅,这一掌也用尽了君岫寒的全部力气,势在必得,哪知独孤掠猛喝一声,健臂猛推,君岫寒借力弹回了原地。
“掠你好棒啊!”绾鸥在一边给他拍手加油!
本来紧张冷凝的气氛被她这娇声一吆喝,人们仿佛忘记了危险,为了两大天王巨星的争斗都喝起彩来。
“掠你快用打狗棒!”绾鸥一看气氛热闹了,更来劲了,随手丢出一支筷子,准确无比的插向了格符向米寿伸出的手。
“妖女你偷袭我?”格符双臂一扬,怒吼道:“本将军还没打算跟你打,既然你找上门来,可别怪本将军不客气,别以为有几条臭狼跟着你就了不起。”
他以为绾鸥丢过去的是暗器,没有想到却是一只筷子,害得他丢了面子,还被米寿等占了先机。
“原来你们打仗都是客气呀,怪不得塔巴会被狼群咬死!狼群可不客气哟!”绾鸥手中的盈袖挥散开来,既然继承了铿的身体,那随随便便使几招出来唬人总行吧!何况米寿的旧伤还没好,如果她输给了格符,独孤掠可就没了面子,而且不能让对方知道米寿受过重伤,这会增长君岫寒嚣张的气焰。
“看我的——”
如鸣佩环、浩浩荡荡的流云双袖在绾鸥的手腕翻飞下劲射而出,一个为了得到水晶骨头杀死不惜挑起战争的人,一个在御凰国的土地上兴风作浪的人,一个欺负动物而且阴险卑鄙的人。
可恨——
超级可恨——
白色的流云长袖飞舞在宫殿,像一曲劲舞在挥动,绾鸥心念一动,卷起了侍者手上的笔,趁着格符转身来打她时,在他背上画了一个标志。
“给你做个记号,看你还敢不敢乱吼。”写完向上一丢,任笔在空中旋转,墨汁在空中纷纷扬扬,洒在大殿之上。
写完之后,她躲在米寿背后叫道:“掠,掠你看到没?为了庆祝你旗开得胜,我在格符背上做了一幅画。”
正和君岫寒斗得难解难分的独孤掠,一掌推开君岫寒,看到她作的画后,哈哈大笑:“你太顽皮了!”
独孤恒看见,也不由得龙颜大悦,“掠,绾鸥的打法比你快多了!”
君岫寒一看,怒气横生,“你比以前还能惹祸!”他目不转睛的望着绾鸥。
果真是和铿有过交集的人物,绾鸥得意的眨了眨眼:“本来是想画在你身上的,你比他更适合呢!”
此语一出,连中了毒受了伤的人都笑出了声。
独孤恒一见他们并无大碍,于是也见好就收,别将几国关系搞得太僵。“大家继续喝酒吧,炎太子和掠短时间难分胜负,让大家开开眼界就好了,在战场上已经打够了,现在就停战吧!”
君岫寒在独孤掠手下讨不了好去,海姆若论带兵打仗自是不输冷残,但冷残拿手的就是拳脚功夫和剑上功夫,不出五招,已有落败趋势,最最最可恨的是绾鸥在格符的背上作的画,让他整个嚣张的气焰矮了半截,本来今天来到独孤恒的寿宴,就是为了让他们出丑,可现在倒好,反被绾鸥当猴耍,整个场上的人都在看他们出丑。
“妖女,你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的来,带着狼群偷袭我们算什么,难道你们御凰国的人就是靠偷袭取胜?”格符不服气的怒道。
绾鸥笑意盈盈的站在独孤掠的身边,“掠你的功夫好棒呀!”对于格符的叫骂置若未惘。
独孤掠拉起她的手,就是这双手,令君岫寒气绿了脸。他绿眸中光芒一闪,像利剑一样直射格符:“格符,让你家太子看看你背后是什么?绾鸥若拿的剑而不是笔的话,在你背后作画的时候,你已经躺在这里而不是毫不知耻的在这里叫嚣。”
海姆此时已经被冷残逼得步步后退,就在落败的最后一招中,君岫寒出手了。“拿,解药!”
冷残一手接过,剑却未收回来,反而是暴增三米将海姆控制在其中,迅速无比的给海姆试药。
“你给我吃了什么?”海姆在众人面前不仅落败,还被冷残喂药,恼羞成怒作势再扑。
“你家太子的解药!”冷残说道,不给君岫寒的手下试用,怎么知道这个毒太子又发明了什么新药,让这些无辜的使臣们服下呢!
“太子,我……”海姆跟在君岫寒身边最久,当然明白主子不会轻易交出解药,一时之间脸色煞白。
君岫寒脸色一沉,“还不走人,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到几时?”
被主子一骂,海姆禁声,当看到格符背上的画时,又惊叫了起来:“谁在你背上画了一只龟?”
“当然是本姑娘我了!”绾鸥笑道:“这次作为礼物回篑,送你们一幅浓墨乌龟画,下一次,若再有机会,哼哼……”
格符差点去撞墙,脱上衣衫撕得粉碎,咬牙切齿的望着依偎在独孤掠怀里的绾鸥。“下次本将军要斩了你的手!”这女人,敢画个乌龟在他身上,一定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