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独孤掠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后骂出了声,突然怀念起昨晚被下了药的女人来,她的热情、她的眼泪、她的纯真,难道人在半梦半醒之间才是真的吗?为什么一旦清醒这人就变得现实和虚伪了呢!
击退敌国精兵都是易如反掌,难道撕开这个女人的面具有那么难吗?
“程洛,报告伤病情况,马上启程回家。”独孤掠走入军队,在部下的欢呼声中挥动旌旗,告别大半个月的守护边关之行。
伤病员都安置在马车内,让他们少受一点风雪,生还的希望就大一些。
独孤掠骑在他的黑马上:“程洛,安排大夫轮流在马车里当值,一有情况即时处理。”
绾鸥跟在程洛的身边,还没等他安排,已经快速的跳进了一辆马车,她虽然不是专业医护人员,可作为保健药品的销售人员,多多少少还是懂一些常识。
马车开始在雪面上移.动,绾鸥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这辆车放了很多药品,她猜应该是程洛的“专车”,既然到了这专车,还怕找不到消除疤痕的药吗?
对于这部马车里只放了药品没有伤员,绾鸥没有发觉到有什么不同,反正是看不到那个恶魔就好了。一个一个瓶子的找,认真识别瓶子上刻的字,一边咕噜着:“我才不要靠你独孤掠,也能找到消除伤疤的办法。是这个……还是这一个……”
十二个时辰,相当于二十四小时,绾鸥计算着昨夜被鞭的时间,也记不清楚是啥时候了,反正就是天黑了不久,现在已经黑了,再不敷药,真的留下一条鞭子在身上多丑啊!
“啊……找到了……”绾鸥摸着这个瓶子和独孤掠的一模一样,打开一闻,连味道都是一模一样。总算找到了!
可这个……在背后怎么擦……绾鸥解开了第一颗扣子后,才发觉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尴尬事。
而且……这是在半路上,万一有人闯进来怎么办?
在狭小的空间里为难,绾鸥本就是爱美好强的女子,容不得美好的东西有半点瑕疵,如果这条疤从此以后烙在她的身体上,像蛇一样蜿蜒爬行,别说男人看到吓跑,就连自己也提不起想看的兴趣。
不管不顾了,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绾鸥起身从马车里面反扣好门,检查了确实如果有人呼叫她,她也有足够的时间穿上衣衫,整理好药瓶。
褪去身上的衣衫,绾鸥不敢正视自己的身体,不仅仅是背后的鞭痕,还有前面与独孤掠一夜放纵的欢爱后的痕迹,让自己恨的人去解毒,难道他没享受到吗!
“有人这么快就想销毁一夜恩爱的证据了!”低沉而暗哑的声音传了过来。
绾鸥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她明明检查了马车里没有人,那个恶魔几时钻了进来,而且人悠闲的半躺在马车内欣赏着她的身体。
当看到他的一双绿眸慢慢染上暗红的欲.望时,绾鸥才惊觉要拾起衣衫,可此时手忙脚乱的她却将药瓶踢翻,呈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飞向了独孤掠的角落。
“快接住!”绾鸥顾不得被他看光了身体,飞身也扑了过去,却被他恶劣的出脚一勾,药瓶飞出了马车外,她只能爬在窗口干瞪眼。
“你为什么不接住?”她回头责怪道。
独孤掠懒懒的眯眼:“你也知道我受伤了用不上力。”
“你去打了一晚上的仗怎么不说用不上力?”绾鸥气呼呼的说道。
他望了望窗外,“马车跑得不快,你可以去拣啊!”
她的上身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里,她怎么去拣,雪白的积雪上,让所有人参观她。“你故意的?”
听到她的控诉,他微微一翘,薄唇一勾:“本王怀里这瓶好像没有送出去。”
让她去主动摸他吃豆腐啊,“貌似本姑娘没有这种嗜好。”绾鸥双手环胸。
“哦……”独孤掠挑高了眉毛:“昨天晚上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本王不放的人是谁?”
绾鸥恨恨的瞪他:“那是个意外。”不过她很好奇,昨晚上他不是在打仗吗?
“本王怎么会有空与你欢好,你很疑惑是不是?小玩偶。”独孤掠安然的躺下,戏谑的问道。
确实,她只是问不出口而已,哪像眼前这个男人,将欢情欢爱说得跟吃饭洗手一样稀松平常,绾鸥脸顿时爆红,像是蕃茄瞬间被催熟。
独孤掠望了望窗外:“子时快到了,你好像昨天晚上也是这个时候鞭本王是不是?”
用你提醒吗?绾鸥敢怒不敢言,她当然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说她鞭他是假,告诉她药效已过是真,还有就是时刻警告她,他一不高兴就会想起来报复。
怎么办?
那个恶魔总是说到做到,他说他怀里有药,就肯定有,但是她要怎么样才能拿得到。“我明明是关好车门,你怎么进来的?”
“程洛没有告诉你,这辆车是本王专用的。”独孤掠无辜的耸耸肩,看似无害的说道:“他一直夸你聪明伶俐呢!”
鬼才信他说的话呢!如果她真够聪明伶俐就不会傻乎乎的钻进独孤掠布下的陷阱了。
不说拉倒!绾鸥不知道他几时潜伏了进来,那么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他的眼里。
真是衰运!
“你想要小女子怎么照顾你,王爷?”绾鸥就势下台,现在药在他手上。
独孤掠一见她温柔,马上支起了头:“这药下午也已经换过了,没事了,本王想睡觉了。”
“可是……我的伤疤怎么办……”绾鸥烦躁起来了,若真过了子时,她还不丑死啊!
“你可以讨本王欢喜啊,本王一开心就给你了。”独孤掠的绿眸滑过她胸前凝脂般亮丽的肤色,意有所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