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只知天下剑,却很少有人见过。”
“这不是祝怀青的佩剑吗?师父。”
“是,也不是,巅峰修行者的兵器也是法器,拥有着自己独特的灵力,纵然是他所铸,也未必为他所用,就像一匹野马,若不能被完全驯服,也就不能成为千里良驹。”
姜元吉带着安阳萱来到剑阁,剑阁四壁是灰暗的石头,灯烛闪烁的光能隐约看得见脚下的台阶和师父的背影,安阳萱紧跟身后,虽然眼前黑洞洞的,通过脚步声也能感受到剑阁的空旷。
一步一步向前,师父如履平地,安阳萱在后面摸索着紧跟其后。
待二人走完台阶,通过一条长廊,墙壁被照亮,安阳萱这才敢大步向前,随即隐约感受到了各种各样兵器的灵力,非常的微弱却有着不同的气息。
“感受到了吗?它们今天不太一样,似乎是因为来了陌生人。”师父说。
“嗯,它们似乎并不欢迎我吧,这些灵力都存在与不同的兵器当中吗,是不是通过兵器的灵力能感受到它们主人的境界和为人?”
师父惊讶,质疑的说:“哦~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安阳萱羞涩的挠了挠头,憨憨一笑,没有回答。
直到进了剑阁深处,点亮墙壁上的烛台,满墙悬着的兵器映入眼帘,看着琳琅满目的“款式”,就像是自己走进了绸缎庄,满墙的布匹随心挑选,可自己对于剑完全不熟悉,吸引自己的只有剑鞘镶嵌的宝石和金丝银线的纹饰。
不一会安阳萱胸口直突突,阵阵胸闷好似有一口气吐不出来。
“是你境界当中太辛的拂尘,似乎是它遇到了昔日的老朋友。”师父一边说话,一边振臂一挥打散了墙壁上散发出来的灵力。
师父对着墙壁又说:“都已经是风烛残年的旧物,打了半辈子了,该放手了。”
听师父对着墙壁空喊,安阳萱知道这些兵器似乎都是战争时期与太字辈们交过手的老前辈们的兵器法器,虽然人已经不在了,这些兵器也都伤痕累累的要永远沉睡在这里,如今能够在这暗无天日的“兵器牢房”里在遇故交,似乎都有些兴奋,也许它们本身钝掉的刀刃和碰撞的缺口皆是和对方激斗所成,可在它们的灵力之中已经看不到仇恨,更多的是久违的老友。
“它们可能是想再比试一场,一较高下吧,沉睡这么久,有些浑身发痒。”安阳萱抚摸着其中一把弯刀,这把刀寒光凌厉,刀刃虽然不再光滑像锯齿一般都是缺口,却不难看得出昔日的辉煌与锋利。
安阳萱逐个抚摸着这些兵器,好像能读懂它们的故事。
一个长长的木盒,师父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缓缓掀开盖子,不难猜得出这就是“天下剑”了吧。
“就连祝怀青也无法让其完全臣服,天下剑是否与你有缘,就看你了。”
安阳萱看着这把其貌不扬的剑,好像并没有什么可赞叹之处。
一脸质疑的问:“这就是天下剑?”一边问一边上前。
姜元吉伸手阻挡道:“别碰,此剑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桀骜不驯威力无比,它与这剑阁所有的剑相互抗衡,剑阁的剑大多都充满了灵力,若不是天下剑的震慑,恐怕这些老家伙也不会安宁的待在这里。”
说罢,姜元吉挥手将剑阁的阵法显现出来。
“原来剑阁也有阵法,难不成天下剑在此就是为了镇压剑阁?”
姜元吉指了指最深处的地方,在最灰暗的墙壁之下还有一柄剑,除了轮廓黑色的剑柄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
随着师父指明的方向一阵寒气袭来,让安阳萱不敢窥探,让她始料未及的是师父说:“剑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本身拥有的灵力,剑的本身只是剑而已,或铜或铁,甚至是木,皆可为剑,将剑带出剑阁很容易,将剑气剑魂一并带出非常人所能,若想让天下剑为你所用,除了征服剑魂之外,还要战胜这里所有的灵力。”
安阳萱听得懂师父在说什么,在摘星阁和听风楼的书籍当中都有记载,修行者除了自身境界和功法的修行之外,兵器灵力的锻造也是不可或缺的,好的兵器在对战当中至关重要,在师父简单平淡的话语中,安阳萱却深感不易,别说挑战这些灵力,就算是征服“天下剑”恐怕就比登天还难。
安阳萱微弱试探着问:“师父之意,我是要在剑阁闭关修行吗?可这么多前辈的法器,就凭我的境界,它们可能都不会放在眼里吧。”
“听你的口气,你是知道和灵力争斗不需要气息,而是需要境界的喽。”
“剑之灵气与境界相通,当剑魂与人的心意合一,气息自然可以通过剑身发挥作用,剑魂和人一样,遇到伯乐方能成为上品。”
“所谓天下剑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只有天下之人得此天下之剑,才是真正的天下剑,不然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兵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