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萱毕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富家小姐,若论琴棋书画亦或是诗文花茶倒是满堂之间没有对手,但这武学功法着实不习不喜更不通,到是听了个似懂非懂,也从父兄眉目愁容之中尽得忧喜各半,忧的是在众人的话语之中,即使不懂也能听得出玉家那个小子如何了得,恐荀攸不敌,摘星阁莫说东都城,即便是整个人间也难有几人不知啊,喜的是荀攸依旧如儿时般挺身而出站在自己的身前,儿时只知小哥哥总是袒护自己,或是闯祸被大人责骂或是与玩伴打闹被他人所欺,现如今到多了几分难以形容的温暖,自心间而起,好似一股暖流说不出的感动。
谈话之间不知日落半山,以是斜阳西去,若不是府中丫鬟在堂上掌灯,众人还不知晚,叔父饮下最后一口淡茶落下杯盏,道了一句:“今日便到此吧,事已至此担忧无用,玉家小子或许没什么真才实学,只是凭借皇家身份才进的摘星阁习的皮毛而已,殊不知我贤侄游历归来,天下武学八方皆有所长,学识之广或许不下于玉家小子也未可知啊,哈哈哈。”
老太奶呵呵笑着无奈摇了摇头,好像在笑叔父乐观的有点过头,又好似看气氛过于严肃,才一说一笑一解众人担忧。
安阳萱叹气,这时不同了,幼时不论再晚都要留荀攸一起吃过晚饭,有时玩耍累了更是同席而睡同塌而眠,现如今只能看着荀攸的背影随着荀家大人和叔父一家渐渐离去,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回家了小姐。”老管家侧在一旁手扶着门框说道。
转身回到院中,随着吱~咣当的关门声,安阳萱才回过神来,这一天都发生了些什么,本想着和荀攸多年未见叙旧畅谈,结果却出了提亲这种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很是气愤扫兴。
小月在前面一边拎着灯笼探路,一边回头说道:“那玉家公子倒也是英俊不凡,只是面无表情沉默寡言,小姐若是嫁给他,岂不是会很无聊无趣,要说还是荀攸公子好,不仅长相俊秀主要的是还风趣幽默,定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呢。”
“我谁都不嫁!”安阳萱袖子遮面羞涩且傲气的说道。
几人嬉笑之间便穿过了花园的蜿蜒小路步入长廊随后迈进房门,点亮了油灯几盏,在微火闪烁的光亮之后,安阳萱这才想起了整日未见的小狐狸,匆匆大步冲向里屋,掀开竹篓顿时愧疚万分,连连拍打自己的脑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早就饿坏了吧。”
“好是奇怪,小姐把它捡回来的时候满身伤痕,奄奄一息好像活不过来了,才半月余这小家伙好像完全好了,就像没受过伤一样好神奇。”
“也许是狐狸有九条命吧。”
“那它也没有九条尾巴呀。”小月和几个丫鬟也上前照看议论道。
“明日需要给它找个大一点的竹篓,如今它已经恢复健康了,这小小竹篓着实看着憋闷。”
“还是小月姐姐细心。”
“我看它如此乖巧,这竹篓也只是盖着一层薄纱,它竟然还乖乖的待在里面,说明它很喜欢这里,不然身体见好,早就溜了,我们还是不要把它关进竹篓里了吧,看着好可怜的样子。”
“对对对,还是让它在外面活动活动吧,想要留下那自然是好,若它想走,去找它的伙伴那我们就让它走。”
安阳萱亲手将小狐狸捧出竹篓,轻轻放在桌案之上,只见它伸了一个懒腰,抖了抖身体。
“站起来了,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