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行宫中灯火辉煌,一群歌姬正在大殿里轻歌曼舞。这些歌姬都是从大城带来的。虽然历代楚王的王陵都被大水冲毁了,数万百姓家破人亡,楚王宫中千余年的藏书也都没来得及带一本出来,黄钟大吕更是遗忘在宫墙之内。但是,代表当今楚国最先进艺术与美的歌姬和妃嫔都一个不落且完好无损的被护送到连道行宫。现在楚王面前的这些飞天一般的女子,正是中夏大地上最优秀的舞者,他们正在为楚王一人表演歌舞。楚王一边欣赏着曼妙的舞姿,一边陶醉在美妙的音乐里,到动情处还不忘举杯与环伺在他周围的美人,以及大殿下的大臣们开怀畅饮。
一曲终了后,越女端着一个银盘来到楚王的阶下。楚王看到银盘后瞳孔都涨大了几分,这一刻舞者们仿佛都不存在了,音乐也凝固了。身边的太监赶忙下去从越女手里接过银盘端到楚王面前。银盘的盖子随即被这个太监打开了,楚王睁大眼睛一看,口水马上就出来了。“太美了!简直绝了,余一人吃过无数熊掌,在大城时,都是顶尖的庖丁做的,虽然也都色香味俱全,但是没有一个闻着有这个香,看着有这个漂亮的!余一人都有点不忍去吃了!色香都如此诱人,味道肯定也无与绝伦了!”楚王一边眯着眼睛,一边深呼吸着说。说完楚王赶紧拿刀从熊掌上切了一小块,正准备放入口中,刚才那个太监连忙说到:“陛下,越女乃莫敖大人所献,陛下幸连道已经数月,难得今日这么开心,熊掌应该赐给莫敖大人一块,以表陛下对莫敖大人忠心的嘉奖。”天子先是一怒,后随即指着那个太监说到:“对,还是你这个狗奴才想得周到。来,把熊掌的小指头分给莫敖大人。”在楚王身边伺候楚王吃饭的另外一个太监就把这个熊掌的小指头切下,放在盘子里端给里莫敖大人。莫敖大人接过盘子后赶紧向楚王说到,微臣谢大王厚爱,今日所赐太过厚重臣不敢独享,想回家敬献给老母,这样微臣老母也能像微臣一样沐浴到大王的恩泽了!”
“大胆,大王赐你熊掌,是让你现在就吃,你怎么敢推三阻四的啊?至于令堂大人,难道大王不赐东西给她,她就没有沐浴大王恩泽了么?今日尔等一箪食一瓢饮,哪个不是大王恩赐?竟敢如此放肆,是对大王心生怨言么?”
太监刚说完话,莫敖大人赶紧起身说到:“微臣惶恐,屈氏一族世代追随大王,不敢有丝毫二心。大王所赐,雷霆雨露,俱为天恩,臣叩谢。”说完,一口把熊掌的小指头吃下去了,连骨头都没有吐。
大王看莫敖吃完后,笑着说道,“莫敖大人和一个狗太监计较什么啊?屈氏千余年来与楚王共治楚国,余一人岂会不知。千余年后,屈氏一族也还是我楚国栋梁,莫敖大人和他一个没有下半身的狗太监动什么气啊?”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便拿其筷子去吃熊掌。
楚王刚吃完一口便对越女说:“此熊掌甚和余一人口味,比大城的那些庖丁所做还要美味。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草民身为楚国人,能为大王效劳,是草民的荣幸,不敢要任何赏赐。”
“你别不好意思,为余一人服务就是为楚国服务,伺候好了余一人,就是把楚国都伺候好了。余一人今日吃了你这个熊掌后,一扫幸连道以来的怨气,如此大功,不下于镇北军、安西军为了中夏抵抗蛮夷的功劳。余一人要赐你列侯!”
“草民只是一个庖丁,怎敢于镇北、安西二军的功劳相比。陛下恩赐太过隆厚,草民不敢接受。草民世居山野,一直都想为陛下效劳,今日果能实现,这就是陛下对草民最大的赏赐。”
“你不必太过谦虚,你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余一人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禀陛下,草民世居山野,从不敢妄想能够面圣,今日能够面圣,实为草民万幸。如果陛下非要让草民提要求,草民确有一事相求。”
“快快说来,你有什么要求,余一人定会满足你的!”
“熊掌为草民所做,能得到大王赞赏,草民万分高兴。草民自视对熊掌各个部位的特点还是比较熟悉的,若大王不嫌弃草民愚笨,草民想为大王分食熊掌。”
“哈哈,美人原来是想为余一人分食熊掌啊。余一人还有正有此意呢。来,来,快快上来吧!”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