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脾气真够炸,居然杀了那条狗。”角落里,两个人看着不远处的好戏,正向另一个人说这话的黑子少年,手一转,赫然隐去了手中那抹蓝色的光。
旁边身形高挑的少年不语,被树影遮住了脸:“先回去吧,你爷爷该找你算帐了。”
“咒我点好的行不!”黑衣少年发出气急败坏的低吼。
……
马车前,风仟扇翩然转身。
“喂,扇子,你杀了人就打算这么走了吗?”心湖里朱雀发声,死了一个人而已,他这样的强者不在乎,但他记得大陆人对杀人一向很严的。
“杀了便杀了,难不成我应该让那人活过来吗?”风仟扇无谓。
若让死去的马夫知道风仟扇现在心里所说,又要再死一次了:无赖,这就是无赖!
“哈哈,你这话甚对本座胃口!”张狂的笑声回绕在风仟扇的心湖里,惹得某无赖…不,某人一阵不爽。
朱雀是谁,大陆上不过百名的神兽,还是从上古时期留下来的血脉,火,本就张狂,强者,从骨子里流露出的,更该狂!死一个蝼蚁算毛啊!
衣袖翻飞,风仟扇手中敛去手中一根不起眼的丝,与马夫脖子上那条微不可见的血痕完全重合。
不过几息的时间,刚刚还对那个小子出手的马夫倒在了马下,而那少年还正在悠哉悠哉的准备走人。周围人不看热闹了,有的热闹还是要有命才看得起,只有那些颇有些本事的人继续驻足。
华丽马车的珍珠帘掀起,一道青色的风刃向风仟扇袭去。
察觉到有杀气锁定了自己,风仟扇还来不及反应,身后强大的斗气便已袭来。风仟扇瞪大双眸,她竟然来不及反应!
就在风刃快要碰到风仟扇的时候,蓝色的剑气飞过,与风刃撞在一起,刹那间,风刃消失的一干二净。
“少爷,没事吧?”焰蒙将风仟扇护到身后,一边急切的询问。
风仟扇忽略了那声“二皇子”,他可没有,以前的十二年起码有七年他都天天见到这个二皇子,风仟扇以前与他的结可算大了。
焰蒙也实在没想到,风仟扇居然直接杀了那马夫,太简单粗暴也太能惹祸了!
“你们两个贱民杀了本皇子的人不该立马去死吗?”嚣张的声音比刚才的马夫更胜一筹。
带着阴鹜的气息,二皇子宇文南下了马车,旁边的侍卫也站成一圈将他围在保护圈内。
拍卖行门前的气氛瞬间变的剑拔弩张起来,一边是气势嚣张,在帝都向来作恶的二皇子,另一边则是两个年轻的少年,两人清冷的气息让人不禁打个寒战。
焰蒙向来不会骂人,听到宇文南这番侮辱的话,整个人明显变得不爽,却又不知道可以说些什么。
“呵~”不屑的笑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焰蒙背后的风仟扇上。
“你还笑得出来?一会儿呢?”宇文南在帝都向来横着走,见到这种杀了他的人还鄙视他的人怒气十足。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不笑?你算老几?”风仟扇反问,语气对宇文南能有多鄙视就多鄙视,一点都不像刚刚差点被宇文南打伤的人,俗话说得好,丢人丢命不丢气势。
风仟扇将这一点完全照做,成功气得对面的宇文南浑身发抖。帝都里这些贱民何时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风仟扇对这二皇子的印象先是从府里知道了为什么会暂时晕厥那时起就带了点不爽,刚才马夫那事没反应过来,现在回过味,语气又怎会好。
“放肆,二皇子殿下是尔等贱民能冲撞的吗!”宇文南的侍卫长率先跳了出来,如果能在二皇子面前表现好了,二皇子一定会提拔他,他可就不用再当什么侍卫长。
轰!
一声巨响,周围的人循着声音望去,远处的一面墙边灰尘漫扬,灰尘散去之后那堵墙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凹进去的人形,胸膛微微起伏,明显还活着,但是整个人却被镶嵌在了墙上。
而刚才跳出来说话的侍卫长已经不在原地,某位守在那个嚣张少年前面的人,手中的宽剑还萦绕着蓝色斗气。
“该死,你们居然又伤我的人!”宇文南双眼被气得发红,狠狠地盯着风仟扇他们,这两个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动他的手下,这是当众在扇他的脸!
“要寻仇打得过就过来。”出口的不是风仟扇常听到少年清朗的声音,沙哑至极,焰蒙眼里跟风仟扇同出一辙的不屑。
宇文南语噎,他也算是斗气修炼中的天才,十七岁就到了二阶剑师,但是拼不过那个修为起码四阶的人啊!
拍了一下焰蒙的肩膀,风仟扇示意不在这停留。
黑色的影子如风一般,两人消失在大街上,只留下一众看戏的闲人和气急败坏死了两个手下的宇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