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做,应该,应该不会有事吧……”费天佑揉搓着她丰满上的蓓蕾,一脸陶醉地说。
今天晚上,他可没有少喝酒。微酸的感觉令他遇望更加深了。
“嗯……应该……应该不会有事吧……”林鲤媚仰起头,艰难地回答。费天佑吻在她的脖子上,轻轻压了上去……
“老婆……”他轻喃,双手不停在她的身上游走。遇望啮噬他的思想,他在她的身上留下一道道吻痕,那是专属他的印记!
“老婆,叫我老公……”他咬住她娇嫩的蓓雷,模糊不清地说。退去两人身上多余的衣物后,他顶往她的蜜雪,呼吸急促。
“唔……老公……”林鲤媚忍受不了这种甜蜜,几乎是吼出声来,渐渐迷失在这遇海里……
一夜缠绵。
林鲤媚醒来时,天已经大亮。身旁的费天佑不见了,只有微皱的床单提醒她,昨夜缠绵是事实。婚纱斜挂在墙上,结婚照挂在床头,这一切都不是梦。如今,她已是费太太,昨日完婚,已然成真。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得幸福,也许一切终将归于平静,所有的过去都会埋入历史之中,而后是如同所有人一般的婚姻生活。
平淡无奇,正是她所想要的。
林鲤媚看着淡淡透入进来的阳光,并齐五指看着细碎的尘埃,淡淡微笑。如今已是尘埃落定的幸福,她懂得去珍惜,懂得去满足。就如同一醒来,费天佑不在身边也无所谓,来日方长……
她亦会学好如何当一个妻子,如何去照顾自己的男人,学会相信,学会信任。只因她清楚记得昨日,佳佳对她说:每一个人都渴望修成正果。爱情没有错,错的是我们爱上同一个男人。正果最终只有一个,你得到了,我便祝福。正如冰凝一般,若是你站在他的身边,他可以笑得更加幸福,更加频繁,那么我愿意平静退出。爱他,无非是希望他更好。能够有自己在身边,能够尽一生的力气对他好。若那不是他所想要的,费尽心机也是枉然。所以,我祝福你们。
她说时,脸上的风过千山的平静,眼中瞬间苍老。佳佳对她说,从此,她与费天佑,两两相望,两两相忘。林鲤媚的心中冰凉一片,却依旧笑得灿烂。伸手握住她的手时,十指冰凉。两个同样冰凉的女子,她们为了一个男子释放所有的热切,于是冰凉一片。
林鲤媚想,费天佑真是幸福。这么多人认真地爱他,这么多人愿意甘心为他受苦。她的更愈加浓烈,加载了她们的爱,用于今世、来世都嫌不够。
终于下了床,她披了一件外套开门下楼。楼下出奇安静,请来的大婶与保安们不见,就连护工也没有来。突然眼皮突跳,像是预感一般不安宁,急急走下楼,想看看妈妈怎么样。
心中不停地责备着护工没有职业道德,居然不来家中看守她的妈妈。光着脚的她,走路没有丝毫的声音,整个客厅里弥漫着费天佑得意而又颇为大声的谈话。
她心中一惊,难道有客在家中?再细细一听,竟是在妈妈房中……
费天佑的声音像是魔咒一般传到林鲤媚的耳中,仪器依旧发现滴滴的声音,线条起伏得不平静。
她光着脚,好奇而又紧张地来到门外,虚掩的门看到费天佑扭曲的脸,变态似的笑容,痛苦而又快乐。他经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林鲤媚侧着耳朵一听,顿时如遭雷击,只见显示妈妈生命的仪器,波动起伏十分大,妈妈也似不安稳一般在挣扎一些什么。
那些话如同天大的笑话一般直穿林鲤媚的心脏,而她就是这个笑话的本身,所有的爱在这一刻完全被推翻,真相原来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原来,原来是这样……
费天佑歪着头,死死地盯着林鲤媚的妈妈说:“后悔了吗?哈哈,我猜你一定后悔了吧?当初,为什么要勾引我爸爸?你知不知道,正是因为你,我妈妈神经失常,她的后半辈子,就这样不清不楚地过来。时尔清醒,时尔疯颠。她明知道他已经跟你走了,可是她还是和我说,叫我要乖一点,否则的话爸爸就会不要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你没有想到吧,我居然遇到你的女儿。哈哈,这算不算老天有眼?有个屁、眼!你懂什么?当我知道我居然爱上我同父异母的亲妹妹时,你知道这有多可笑吗?可是我接受了,因为我要报复,报复你,报复你当年无耻地抢走别人的老公!
你知道吧,人这一辈子,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善恶有报,你的错如今让你的女儿来承担。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去看看她醒来时,一脸幸福地叫我老公。然后我再告诉她,其实她应该叫我哥哥。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哈哈,你猜猜,她会是什么反应?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林鲤媚她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孩子。唔,我真想知道,到时候她会怎么对待这个孩子,哈哈,哈哈哈……
仪器突然波动几下,又开始凌乱地跳动。林鲤媚捂着嘴,瞪大了眼睛躲在门后,疯了一般地摇着头,这是梦,这不是真的,她不要相信,她真的不相信!
事实不是这样的,事实是,费天佑一家害得她们家破人亡。她不要计较,她放下仇恨,她放下所有的一切都不要去管了,只想好好和他相爱的,不是吗?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眼泪一滴一滴掉下来,打在手中滚烫,灼伤了她的心。天空突然就变得灰暗,几个闷雷响过,一阵狂风吹来。
费天佑似不满意一般,又坐回到椅子上,像端详一个久违的朋友似的盯着林鲤媚的妈妈道:“你知道我有多恨痛下雨天吗?它就像是一个魔鬼,提醒我所有发生过的一切,让我觉得不耻的一切!而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老公走的时候,我妈妈苦苦求他,可是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个贱种!你知道他看我的眼神吗?嫌弃、可耻。我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可耻的东西,他根本不把我当人。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什么了?我只要一做错事,妈妈就像疯掉一样抽打我,她说是我把他气走的,哈,是我把他气走的。所以,她不停打我,如果没有良姐,我妈妈的病怎么可能会治好?你欠我们家的,也该还了吧?就让你女儿来还吧!让她怀着一个怪胎,在这个世界上痛苦地活着。我说过,一生一世,我都不会离开她。这一生一世,我都不会松开她的手,她会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会不停地折磨她,在客厅、在阳台、在床上,你想知道她在床上有多依赖我吗?哈哈……”
天空中,又是一记响雷。黑暗的天空闪电划过,把费天佑的脸照得很诡异,他在笑,眼泪却直直流下来。他的双手握拳,关节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脸色苍白,死死地盯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林鲤媚觉得自己已经无法负荷,这一切都超乎她的相像。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肚子,苦笑,孩子,你来的真的是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