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凝还说,如果让天佑哥知道的话,他一定会觉得很不可思议。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很明亮,一动不动地看着林鲤媚说,她是她第一个愿意一起喝酒,聊天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让她觉得,适合待在费天佑身边的女人。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可是对于林鲤媚而言,却是无比漫长。从前听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还笑话他们太夸张,如今却是真实明白这种感受,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也像她这样,想念她。这些天和冰凝一起喝醉酒后就会看着月亮,朦胧的月光照在玻璃上,印出自己的身影,那么孤单……
这一天,冰凝又带了好酒来到林鲤媚的家中,她一边笑咪咪地介绍着自己手中的酒,一边对着她说,一会还会有人过来。林鲤媚好奇地看着她不明就理时,门铃真的响起来了。照顾林鲤媚的大婶去开了门,一看竟然是佳佳和泽然。
林鲤媚一见泽然,首先泛起了微笑,再一看佳佳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又恢复平静。冰凝接着林鲤媚的手,走到他们的面前,泽然耸耸肩,对着冰凝说:“宝贝妹子,我可是把人带来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虽然这样说着,却将手揽住了佳佳的肩膀,那神情分明在警告冰凝,虽然他把人带来了,不代表她可以伤害佳佳。
“喂,泽然哥,你不要好像一副我们把你们叫来,就是为了痛扁你们一顿好不好?我今天来以酒会友!当初林鲤媚就是以酒胜了我,今天也让她和佳佳喝一通,就是这么简单嘛!”她嘟着嘴,眼里却闪动着狡猾的光芒。
泽然绝美的脸上显示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看着林鲤媚,低头一头:“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林鲤媚淡淡地回应。对于感激的人,她总是害怕面对,好像欠了人家的情,所以总觉得不适应。尽管泽然说过,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她。
“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我今天可是吩咐做了好多菜,今天晚上可以一醉方休啊!”冰凝打断他们的对话,不满地插在他们中间,不允许忽视。
林鲤媚的心中突然感动一片,原来不喜欢的冰凝,如今竟如此仗仪,曾经那么讨厌她的人,如今却可以为她去排除心中的恐惧,而那个自称要照顾她一生的人,竟然在走后就毫无音询。
他真的一点也不想她吗?思至此,林鲤媚又有些失落,慢慢看着外面的月亮。不知不觉,已快要满月,月圆之时,可是重逢之日?他说的,回来之后,他们就结婚。
“好啊。”佳佳回应。率先坐到餐桌前,泽然紧挨着她坐下来。
冰凝拉着林鲤媚,坐在他们的面前,开了一瓶白干,往佳佳的杯子里倒。泽然挑了挑眉,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林鲤媚。
林鲤媚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弄得佳佳和冰凝莫明其妙地盯着他,他也不说话,一味地逗林鲤媚。他看着林鲤媚,说:“不知道天佑最近怎么样了,他有来过电话吗?”
他一句,冰凝倒酒的手顿住了,抬头看林鲤媚的神情,她还是平淡如水地坐着,心却紧抽了一下。这该死的泽然,必定要揪住她的痛处,才能罢休。
“怎么?难道他没有给你这个好兄弟来一通电话吗?”林鲤媚不答反问。
佳佳听着他们意味深长的对话,不知不觉地拿起酒开始喝,开始是浅尝,过后便开始大口往下喝。原来自己辛苦从国外回来,就是为了费天佑,如今他有了******,却连昔日的疼爱也不见了。更可恶的是,连泽然也帮着她们,居然把她骗到这里来,说是费天佑已经回来了。但是面对这两个女人,她又不可以生气,只好忍着。
有时候,分明觉得爱得很辛苦,却还是愿意守在他的身边,佳佳觉得自己很傻,只要看着他,就好了。
“听说,他回来后,你们就准备结婚了?唔,依我看,天佑该不会趁这个机会,再享受一下单身的乐趣吧?”泽然在桌下捏了一下佳佳的腿,眼神却一动不动地看着林鲤媚。
林鲤媚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之后,笑得更加灿烂地说:“原来泽然不娶妻,是因为害怕失去单身的乐趣。我还以为,是因为你心有所属,而所属之人又不属你,原来是我误会了呀!”她故作惊讶地说,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
她本不想战,可是泽然一次次的挑衅,激起了她的战斗能力。突然就明白了,也许这就是小帆口中的战斗指数。原来必需要高手对绝,对会激发本能的斗志,然后相互撕杀,不留余地。
泽然的嘴角抽搐几下,恶狠狠地瞪了林鲤媚一眼,低下头喝了一口闷酒。
佳佳抬起头,看了冰凝一眼,嫣然一笑问:“冰凝这次学成归来,倒是成熟了不少。可是最近怎么好像又倒回去了,越看倒是越孩子气了。”
冰凝一愣,看着林鲤媚和泽然的战火刚息,佳佳又来挑衅,变相说她不懂事。她却不似林鲤媚那样深藏,拍案而起,直接拿起酒杯碰在佳佳的杯上说:“就为我的孩子气干一杯!倒是你,不要越来越像阿姨级人物,成熟是好事,提前更年期就不好了!”说完,她一口气将酒喝尽。
佳佳瞪了她一眼,也一口气喝光了酒。
泽然起身为三个女人满上酒,又坐下说:“其实这杯酒,应该我敬你们两个。为你们结为金兰干一杯。”眼看口舌之争是胜不了,他干脆转用柔的,尽量让佳佳保持清醒。
“那干脆四个人一起喝好了。为我们四个结为金兰喝一杯!”冰凝笑得狡诈,还用手拉起佳佳,笑得很得意,“来,干杯!”四个人一碰,泽然一脸苦笑地看着佳佳。
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最后泽然和佳佳都倒下了,冰凝和林鲤媚还两眼放着精光,笑得花枝乱颤。
“呃,现在怎么办呢?”林鲤媚问。
要不是冰凝把她的酒偷偷换掉的话,恐怕现在她也早就趴下了。冰凝喝酒十分厉害,而林鲤媚却是要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喝一点就醉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却是怎么喝,也不会醉。
“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聪明。当然是放一个房间,脱光衣服啊。”冰凝理所当然地说。打了个响指,两个大汉就把他们抬上楼了。
“这……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林鲤媚有点迟疑,这样好像对他们不大公平哦!可是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说,这样也挺好的啊,算是还泽然人情了。遇上冰凝之后,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古灵精怪,跟着她久了,自己也变得有点可爱起来。
“什么好不好!你是不知道,泽然哥就是傻子一样。你别看他张得漂亮,就是草包脑袋。一个女人嘛,搞了这么也没有上手,有时候真怀疑他长得这么漂亮所以导致他性功能不行,才这么久都没有把佳佳拐到床上。”冰凝一脸坏笑,虽然嘴上这样说,却还是害怕泽然听到。那个长得像妖精一样的泽然,拼起命来也是很吓人的。她还是要乖一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