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木床上,外面喧哗的叫卖声将熟睡的周汝阳吵醒,迎着初生的清凉的晨光穿上衣服,拿着书一直看到正午时分,阳光已变得火辣。
“咚咚!……”敲门声响起,一名头戴着面纱的红衣姑娘站在门外,媚然天成的身姿引得周围的男客们用余光频频看向她,打开门一身雪白的周汝阳看呆了,不过目光之中却透露着清明,略施淡妆的李霜瓴宛如天上谪仙般美丽。略作遐想便可预见面纱下的倾世容颜,将李霜瓴请进门内,说道:“霜瓴姑娘,今日的你可是真真美得让人惊叹啊!”
“公子取笑奴家了。……既然公子愿接受我,那便请公子唤我‘霜瓴’吧!不知小女子是否也可唤公子‘小阳’?”一边说着,一边取下面纱,周汝阳略做惊讶后道:“霜瓴,请便!”二人彼此对视了几眼后,周汝阳道:“霜瓴,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朋友,我最近还有事,你可去‘曲鸣星’用此竹笛为信物待我办完事再来找你,这是你需要的盘缠,路上用。到时,我再派人给你送。明日我便派人送你去。”“任凭公子安排。”李霜瓴笑道。
“霜瓴,外面如此热闹,可有兴致与小人一起走走。”“咯咯咯!公子请。”“姑娘请!”二人一前一后行走在街道上,看着李霜瓴优雅地在前面不时向摊主询问价格,周汝阳笑了笑,他很享受这种感觉,但却知道这种感觉并不会持续多久,一路无语。
在二王爷府前看着门内张灯结彩的喜饰,想必是想为这热闹的戏会再添几分喜色。在往前走便有一处戏台,一男子身着女服,唱着悠长的戏调引得台下频频鼓掌,李霜瓴似乎并不喜听戏,略作停滞又向前面走去,一处圆形舞台上,一群舞女穿着暴露,扭着妖娆的舞姿引得台下连连尖叫,李霜瓴似乎很喜欢欣赏歌舞,驻足在角落里静静观看,周汝阳从旁边小吃摊租来一个长凳让李霜瓴站在上面好看得清楚,自己则扶着她的裙角,让旁人看来,他是在扶她这个人,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裙角在撑着他的手,一曲舞完,李霜瓴觉得累了,便说:“站得有些累了,我们走吧!”周汝阳再次象征性得将她扶下来,两人再次向前走去,再驻足时是处方形空地上两名男子一手握长剑,一手持长刀,正满头大汗得较量着,这次观看的人不多,李霜瓴看着周汝阳略睁大了的眼睛道:“挺好看的,你帮我再找个长凳来。”听到此,周汝阳又去搬来一张长凳,两人一人一个角中间坐着空气。一场比完,李霜瓴睁大美眸望着周汝阳然后指了指上面,周汝阳无奈摊了摊手,让李霜瓴做到中间,一跃到了台上,赤手空拳让了赢了的持刀壮汉三招,随后一脚踢飞了男人,然后缓缓走到台下,将李霜瓴扶起,正要离去时,“喂!秀才,你什么意思!故意破坏我的比武招亲吗?”“丝毫不理会身后怒不可遏的韩雨沫。”“你认识哪位姑娘?”“嗯……算是吧!一位朋友。”两人继续在街上闲走着,周汝阳跟着李霜瓴在路边的店铺里走进走出,回到客栈时已是烛光满目,手里也都捧满了纸袋。“喂,店家,还有客房吗?”“小公子,对不住了,今日恰逢戏会,不光本店就连皇家官官驿都住满了黄商,而且我估计京都的客栈基本都被外来的客商们住满了。”周汝阳苦笑着道了谢,领着李霜瓴回了房间,然后在将两床被褥拿下,一个铺在地上迅速入眼,李霜瓴也害羞的测过身背对周汝阳入睡,一夜无语。
清晨,戏会已然结束,周汝阳叫来在附近搜查的两名手下,命他们将李霜瓴送到曲鸣星后反悔,临走时,将一穿最日买到的青色玉簪送给李霜瓴后独自回到床上,被褥还带着李霜瓴身上特有的香味,将被褥换下来后,又上了街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