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时许,刁雄捕头与王英才里正,各自骑着一匹枣红战马,旋风似地穿过黄岭村,向着村北的黄岭壑的方向奔驰。穿过黄岭壑口,俩人几乎同时发现县救治瘟疫病人隔离区的大门外,聚集了一百多名青壮年男女;各自一脸激动神色,一边大喊大叫,一边争先恐后地向着大门口涌去;黄岭村的白善仁大员外及六十多个村民,赫然也在人群之中。
县衙五大三粗的副捕头狮子,率领一百多名捕快,各自手持刀枪,列成两道人墙,将激动的白善仁大员外及众多青壮年人挡住。
“啊,县救治瘟疫病人隔离区的大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刁雄捕头与王英才里正不约而同地惊讶一声;各自扬鞭策马,快速奔驰了过去。
转眼之间,王英才里正与刁雄捕头纵马奔驰到白善仁大员外及众多男女青壮年人的身后,各自勒住战马,从战马上跳了下来。
“啊,白大员外,发生了什么事情?”王英才里正神色凝重,大声问道。
白善仁大员外转身一看,顿时,两眼一亮,立刻高声回答:“啊,英才里正、捕头大人,昨天夜里,我夫人梅花和儿子宝玉及村里六十多个村民感染了瘟疫之毒。按照县衙规定,我和乡亲们将感染瘟疫的亲人送到县救治瘟疫病人隔离区里。可有的村民从县衙原师爷贾正处得到确凿消息,寿山医生与娘子福海医生去世之后,伤寒瘟疫成了世上的不治之症。县令熊伟大人根据省总督大人的指令,决定要将感染瘟疫的病人活埋或活活烧死。听到这个消息,我和乡亲们焦急万分,立刻赶到这里,请求县令大人不要活埋或活活烧死我们的亲人。”
“善仁员外大哥,县令熊伟大人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县令,他是不会发出这样指令的。原县衙师爷贾正说的话一定是谣言,你怎么能信他呢?另外,我要告诉你,你的夫人和儿子死不了,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救治瘟疫病人之法了。”王英才里正一脸自信神色,大声说道。
白善仁大员外惊喜道:“啊,英才里正兄弟,你说的是真的?”
此时,聚集在县救治瘟疫病人隔离区门外的众多男女青壮年人,听到王英才里正和白善仁大员外的对话,都转回身,各自一脸惊讶神色,纷纷向王英才里正和刁雄捕头围拢过来。
王英才里正一双明眸,扫视了白善仁大员外及众人一眼,洪亮的声音响起:“善仁员外大哥,诸位乡亲们,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寿山医生、福海医生夫妇虽然去世了,但他们的儿子神童小寿星,已经找到了救治瘟疫病人之法,你们的亲人都有救了!”
说罢,他右手拿着一把青蒿草举到头顶,继续大声说道:“大家都认识这种青蒿草吧,青蒿草的汁液中含有青蒿素。而青蒿素,就能治感染瘟疫之毒的病人。这种青蒿草,我们家乡的田野、路边、河畔、沟里到处都有。善仁员外大哥,请您立刻领着大家去采摘青蒿草的枝头和嫩叶,送到我们黄岭村中心的大槐树广场上,用石碾压挤出青蒿草枝头、嫩叶中的汁液。县令熊伟大人会组织有关人员,利用青蒿草汁液中的青蒿素,炼救治瘟疫病人的灵丹,救治瘟疫病人。”
“英才里正兄弟,我信你。黄岭村的乡亲们,大家跟着我去采摘青蒿草的枝头和嫩叶去!”白善仁大员外爽快答应。
说罢,他与六十多个黄岭村的村民,各自一脸兴奋神色,离开县救治瘟疫病人隔离区的门口,快步向着附近有青蒿草的田野、地沟、路边走去
看到还有四十多个陌生的青壮年男女,在县救治瘟疫病人隔离区的门口不走,王英才里正双眉微皱,冷冷地问道:“诸位,吾乃黄岭村的里正王英才,你们是什么人?我刚才说的话,你们没有听到吗?为什么不去采摘青蒿草的枝头和嫩叶呢?”
“啊,王英才里正,吾乃寿阳县城的人,我的父母感染了瘟疫之毒,被送到县救治瘟疫病人隔离区里。从县衙贾正师爷口中得知县令熊伟大人按照省总督大人指令,要将我父母等重症瘟疫病人活埋或用火活活烧死。我大吃一惊,连夜赶到这里,到现在连早饭都没有吃,哪有力气去采摘青蒿草的枝头和嫩叶啊!”
“王英才里正,我是县城东南的三十里堡人士,我的儿子感染了瘟疫之毒,被送到县救治瘟疫病人隔离区里。我昨天晚饭都没有吃,连夜赶到这里。现在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叫,也没有力气去采摘青蒿草的枝头和嫩叶啊。”
……
众多青壮年男女各自一脸苦笑神色,争先恐后地诉苦。
王英才里正微微一笑:“诸位朋友,我理解大家的苦衷,现在大家都到黄岭村我的家里去吃饭,今天我请客!”
“啊,谢谢王英才里正!”
“王英才里正,谢谢您,我会记住您的恩情的。”
……
众多青壮年男女病人家属,各自拱手行礼、道谢。
王英才里正转首说道:“捕头大人,我领着众多远道而来的病人家属,到黄岭村我的家里吃饭去,你一个人向县令熊伟大人汇报吧。”
“好,英才里正,你去忙吧。”刁雄捕头爽快答应。
王英才里正拱手一礼,立刻领着四十多个青壮年男女,转身向着黄岭村的方向走去。
“王英才里正这个村官有水平啊!”刁雄捕头一双明眸看着王英才里正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感叹一声;立刻迈开大步,向着县救治瘟疫病人隔离区的大门口走去。
副捕头狮子快步迎上前来,高兴地说道:“啊,刁雄捕头大哥,幸亏你和黄岭村的王英才里正及时赶到,刚才那一大群激动得快要发疯的病人家属,可把我吓坏了!”
“狮子兄弟,你不用担心了,恢复正常值班就是。现在,你和我去见县令熊伟大人”刁雄捕头笑着说道。
随后,俩人通过县救治瘟疫病人隔离区的门口,向着县令熊伟居住、办公的大帐篷走去。
此时,虎背熊腰的县令熊伟,坐在大帐里一张案桌后面的椅子上,一脸凝重之色,正在听取愁眉苦脸的清风老馆长的汇报:“县令大人,昨天晚上,县衙副捕头狮子率领众多捕快,护送一百五十多个瘟疫的病人,来到县救治瘟疫病人隔区里。今天早晨,黄岭村有六十多个感染瘟疫的病人,进入瘟疫隔离区。对这些感染瘟疫的病人,我和医生们已经为他们各自服下一碗防治瘟疫的中药汤,可因没有救治瘟疫病人的令丹,到现在还不见丝毫成效。”
“唉,能够救治瘟疫病人的寿山医生、福海医生夫妇去世了,神童小寿星身中瘟疫之毒被迫离乡,莫非上天降下瘟疫,要灭我寿阳一地的百姓吗?”熊伟县令忧心忡忡,仰天长叹。
他的话音刚落,“吱呀”一声,大帐篷的门开了,捕头刁雄与副捕头狮子,快步走进大帐篷里。
“啊,县令大人,有救治瘟疫病人之法了,感染瘟疫之毒的病人有救了!”刁雄捕头一脸兴奋神色,拱手行礼,大声报告。
膀大腰圆的熊伟县令惊喜道:“啊,刁雄捕头,你从哪里得来的救治瘟疫病人之法,快说出来听听。”
“县令大人,我们找到了神童小寿星,他现在身上的瘟疫之病已经治好。这是他写利用青蒿素为主要原料、炼救治伤寒瘟疫病人令丹的丹方,请您过目。”刁雄捕头说罢,双手捧着小寿星用鲜血写满字的上衣,递了过去。
熊伟县令立刻伸出双手,接过小寿星的用鲜血写满字的上衣,问道:“这是神童小寿星写的?”
“是的,小寿星孑然一身离开家乡之后,遇到牛大的金毛狼王和四十多头牛犊大的大灰狼袭击,他被逼得跳了悬崖,跌落到山涧的一个水潭里。小寿星从水潭里走出后,忽冷忽热,身上的瘟疫病复发。他渴极之时,伸手不断捋了些身旁青蒿草的枝头、嫩叶,放在口中咀嚼,吞咽青蒿草液汁。谁知青蒿草汁液中含有青蒿素,竟然解了他身上的瘟疫之毒。病好后,他根据自己吃了青蒿素汁液之后的切身体会,结合父母传授的祖传治病救人医术,总结、整理出利用青蒿素为主要原料、炼救治瘟疫病人灵丹的丹方。因手中无纸、无笔、无墨汁,小寿星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以右手食指为笔,以食指伤口流出的鲜血为墨汁,脱下身上穿的白色上衣为纸,将利用青蒿素为主要原料、炼救治瘟疫病人灵丹的丹方记下。”刁雄捕头两眼含着泪花,简明扼要地回答。
“清风老馆长,你看看神童小寿星写的这个炼救治瘟疫病人灵丹的丹方,怎么样?”熊伟县令将手中的“血字上衣”,递到清风老馆长的面前,郑重地问道。
清风老馆长强压住心中的激动,伸出双手,接过“血字上衣”,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惊叹道:“啊,我的天哪,世上还有这样的炼救治瘟疫病人灵丹的丹方,真是令人匪夷所思,想都不敢想啊。我师父小寿星真乃神童也!”
“清风老馆长,根据神童小寿星给的这个丹方,你能否炼出救治瘟疫病人的灵丹?”县令熊伟一脸希冀神色,看着他问道。
清风老馆长郑重地回答:“县令大人,根据我师父神童小寿星给的这个丹方所讲,要炼成救治瘟疫病人的灵丹,要收集大量的青蒿草汁液,从里面提炼出青蒿素;还需要‘九九八十一’种具有解毒、消炎、祛邪功效的辅助中药材。从青蒿草汁液中提炼青蒿素和炼救治瘟疫病人灵丹的方法,也十分深奥,我和医馆的医术精湛的医生,还要认真地学习、研究一下。”
“清风老馆长,炼救治瘟疫病人解毒丹所需的大量青蒿草汁液和八十一种具有祛邪、解毒、消炎的辅助中药材,本县令安排他人落实。你与医馆的医生,集中精力,学习、研究从青蒿草汁液里提炼出青蒿素之法和炼救治瘟疫病人灵丹之法,争取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炼制出救治瘟疫病人的灵丹。”熊伟县令一脸凝重神色,发出指令。
“遵命!”清风老馆长爽快答应;立刻双手捧着小寿星的“血字白衣”,转身向着大帐篷外面走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