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县衙捕头刁雄与众捕快走了,王英才里正忍着心中的悲痛,拉着寿山医生的手,来到青年猎手队长阿黑和白善仁大员外面前,郑重地说道:“阿黑兄弟,你带领村里的青壮年猎手,将俘虏的丧门星属下,立刻押解到县救治瘟疫病人隔离区,让县令熊伟大人发落。”
“遵命!”青年猎手队长阿黑爽快答应。
随后,他转身向村里的众多青壮年猎手走去,与他们押解着俘虏的三十多个丧门星的属下,离开村中心的大槐树广场,顺着广场东侧的南北大街,快速向着村北方向走去。
王英才里正的眼光转向白善仁大员外,淡淡开口:“白大员外,请您组织部分族人,将死去的丧门星属下,拉到村南的乱葬岗里,挖个大坑埋了。”
“好的。”白善仁大员外答应一声;立刻与夫人梅花、儿子宝玉、丫鬟春花,向着白氏族人方向走去。
最后,王英才里正的目光看向寿山医生,心情沉重地说道:“寿山大哥,我的母亲死了,我要和全家人将我母亲的遗体运回家里,处理后事。刚才,我发现村里不少村民受伤,就辛苦您和福海大嫂给他们疗伤了。”
“好的,英才兄弟,你放心,我们夫妇一定把这件事儿办好,你去忙吧。”寿山医生爽快答应。
此时,已有族人从靠近广场的一家农户,借了一扇门板,将兰花大婶抬到门板上躺下。
王英才里正立刻快步走了过去,与娘子贤惠抬着躺着亡去母亲的门板,离开大槐树广场,向着自家方向走去。
老族长王青山一脸悲伤神色,领着哭啼的孙儿虎子及众多族人、村民,各自一脸悲痛神色,如影随形,紧随其后。
寿山医生与娘子福海,则留在大槐树广场里,为受伤的村民疗伤。夫妇俩各自一脸凝重之色,忙活了大半个时辰,先后为六十多名受伤的老弱妇幼村民,检查伤口、敷药、包扎、疗伤。
“谢谢寿山贤侄!谢谢福海侄媳!”
“谢谢寿山大哥!谢谢寿山侄媳!”
“谢谢寿山叔叔!谢谢福海婶婶!
……
被寿山医生与娘子福海疗伤完毕的老弱妇幼村民,各自道谢一声,先后离开村中心的大槐树广场,向着自家方向走去。
待为受伤的老弱妇幼村民疗伤完毕,寿山医生与娘子福海,各自瞪大眼睛,环视了一下广场,只见儿子小寿星坐在他们夫妇左前方二十多丈之处地上,“呜呜”地痛哭抽泣。
小白灵猴与火红的大公鸡、可爱的小白兔,各自站在小寿星的身旁,不约而同地瞪大眼睛,看着小寿星面前的地上,张口“嗷嗷”或“喔喔”、“吱吱”低声叫唤,好像也在哭泣。
寿山医生与娘子福海大吃一惊,立刻快步走到儿子小寿星身旁。
“啊,儿子,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娘亲福海医生着急地问道。
小寿星双手捧着薄薄、干瘪、少毛的小花猫皮,抽泣着回答:“娘亲,大黄狗和小花猫为了救我,被丧门星打死了!”
“儿子,小花猫死了不能复生,你节哀吧,不过大黄狗的尸体在哪里啊?”爹爹寿山医生心情沉重地说道。
小寿星哭着回答:“爹爹,娘亲,大黄狗的尸体不见了。”
听了儿子小寿星说的话,寿山医生与娘子福海各自瞪大眼睛,环视了广场一眼,没有发现大黄狗的身影。
“小寿星儿子,莫非大黄狗死而复生,自己跑回家去了,我们回家看看吧。”娘亲福海医生提议。
小寿星的眼睛一亮,双手捧着干瘪、少毛的小花猫皮,立刻站起身来,着急的声音响起:“娘亲,您说的是,说不定大黄狗回家了,我们快回家看看。”
“好,我们回家。”寿山医生与娘子福海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声。
随后,夫妇俩领着儿子小寿星,走出广场,快步向着自家方向走去。
此时,丧门星所变的巨型秃鹫,好像风卷一片乌云,掠过黄岭村的上空,飞过黄岭村的西山顶,落在西山后坡的一片松树林里;身上冒出一团黑色烟雾,变回丧门星的人身。
“噗!”丧门星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步履踉跄趔趄几步,跌倒在地上;他翻身坐起,微闭双眼,调匀呼吸,开始练功疗伤。
不大一会儿,笑面虎刘莽兽变的巨型斑斓猛虎和癞皮狗栾平兽变的大黑狗,翻过黄岭村的西山顶,先后来到丧门星的面前。
巨型斑斓猛虎松开口,将嘴里咬着的身受重伤的三师弟“老猫”放在地上;牛大的大黑狗身子一晃,将驮着的身受伤的四师弟“耗子”扔在地上。
随后,各自身上冒出一团黑色烟雾,分别变回笑面虎刘莽和癞皮狗栾平的人身。
“师父,求您救救我的三师弟老猫。”
“师父,求您救救我的四师弟耗子。”
笑面虎刘莽和师弟癞皮狗栾平,各自一脸着急神色,争先恐后地说道。
他俩的话音一落,丧门星停止练功,睁开眼睛一看,只见三徒儿“老猫”和四徒儿“耗子”,各自闭着双眼,昏迷不醒,惨白的脸上,都有一道筷子粗、半尺长的血痕,显得有些难看、狰狞。不同的是,三徒儿“老猫”的肚子上有个窟窿,鲜血湿透腹部的衣服;四徒儿“耗子”后背右侧插着一杆丈八长矛。
丧门星大吃一惊,立刻站起身来,心念一动,两枚红枣似的疗伤仙丹,立刻凭空出现在其右手中;他先后走到三徒儿“老猫”和四徒儿“耗子”近前,蹲下身子,给他们各自喂到嘴里一枚疗伤仙丹。接着,右手拔出插在四徒儿“耗子”后背右侧的丈八长矛,左手出指如风在其伤口周围穴位点了几下,止住流血。
不大一会儿,三徒儿“老猫”和四徒儿“耗子”,先后苏醒过来,睁开了眼睛,看到师父丧门星,各自一脸感激神色,立刻翻身跪起,磕头行礼:“谢谢师父的救命之恩。”
“老猫徒儿,是你刘莽大师兄兽变成巨型斑斓猛虎,用口把你叼到这里;耗子徒儿,是你二师兄栾平兽变成大黄狗,将你驮到这里。要谢,你们俩就分别谢谢你们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吧。若不是他们俩将你们救出来,为师的仙丹也救不了你们的命啊。”丧门星叹息一声。
丧门星的话音一落,三徒儿“老猫”和四徒儿“耗子”的眼光,立刻分别转向笑面虎刘莽和癞皮狗栾平,各自拱手行礼:“谢谢刘莽大师兄!“谢谢栾平二师兄!”
“老猫师弟,不要客气。”
“耗子师弟,这是我应该做的。”
笑面虎刘莽与癞皮狗栾平,各自拱手回礼。
“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东面松树林里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
丧门星与四个徒儿转首一看,只见绰号“草上飞”的曹飞教徒与绰号“猴精”的耍猴高手侯三教徒,各自脚步匆匆地走了过来。
转眼之间,俩人来到丧门星和笑面虎、癞皮狗栾平、“老猫”、“耗子”的面前,一起躬身行礼:“拜见丧门星大教主!拜见总坛主和三位副总坛主!”
“曹飞教徒、侯三教徒,免礼,不要客气。”丧门星右手一挥,淡淡出声。
笑面虎刘莽与师弟癞皮狗栾平、“老猫”、“耗子”,各自面带笑容,异口同声地说道:“曹飞兄弟,侯三兄弟,自家人,不要客气。”
“曹飞教徒、侯三教徒,还有多少丧门教的教徒从黄岭村里逃出来?”丧门星迫不及待地问道。
绰号“草上飞”的曹飞教徒,心情沉重地回答:“丧门星大教主,您和总坛主、副总坛主逃走后,诸位教徒兄弟寡不敌众,被县衙的众捕快及众多的村民团团围住。最后,只有我和侯三兄弟逃出黄岭村。”
“丧门星大教主,不少教徒兄弟被县衙的众捕快及众多村民打死,没有打死的教徒兄弟,都跪在地上投降了。”绰号“猴精”的耍猴高手侯三教徒,心有余悸地插话。
丧门星的眼光转向笑面虎刘莽,淡淡开口:“刘莽徒儿,我们丧门教里还有多少人?”
“师父,总坛里绰号‘狗熊’的苟熊厨师长和善于易容、绰号‘花百变’的花荣教徒,因为重病在床,没有参加这次偷袭行动;貌似忠厚老实、善于探听消息、人送绰号‘包打听’的包大教徒,因为是黄岭村青年猎手队长阿黑的表哥,也没有参加这次偷袭行动。他们三人加上我们师徒五人和曹飞、侯三教徒兄弟,现在丧门教只剩下十人。”大徒儿笑面虎刘莽神色凝重,如实回答。
听了大徒儿笑面虎刘莽说的话,丧门星凄然泪下:“啊,没有想到我丧门星渡过无数的大江、大河,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打了一辈子老鹰大雁,竟然被一只小小的麻雀啄得变体鳞伤;偷鸡不成蚀把米,损失了这么多的教徒兄弟。”
“师父,您不要悲伤,虽然我们死了些教徒兄弟,但我们丧门教总坛的秘密基地在,神通广大、武艺高强、大名远扬的您在,我和师弟栾平、‘老猫’、‘耗子’在,绰号‘草上飞’的曹飞、耍猴高手侯三、绰号‘花百变’的花荣、绰号‘狗熊’苟熊、绰号‘包打听’的包大等骨干教徒还在,我们丧门教的前途一定是光明的!”大徒儿笑面虎刘莽语重心长地安慰。
二徒儿癞皮狗栾平满不在乎地插话:“师父,我大师兄刘莽说得有道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死了些教徒,只要有您这面大旗在,我们再招收些教徒就是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