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早有预感,这两人是拦不住了,可没想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
将军都没找到机会问唐临风,他的扇子呢?
他的玉佩呢?
他没事吧?
如果唐临风有事,他怎么对的起唐临风死去的娘。
得到圣上赐婚后,镇安府打开了大门,偏门,角门,甚至后门。
明显一副迎客的架势。
唐临风带着范平在各种铺子里兜兜转转,一箱箱的货物送进镇安府,跑腿办事的人把镇安府挤的满满当当的。
镇安府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将军背着手晃来晃去,一个小厮肩上扛着长梯,急慌慌的跑过。
将军状似无意的问,
“忙忙慌慌做什么!少爷呢?”
小厮赶紧刹住车,微微喘气,
“回将军,少爷和管家出门了。”
“没和白玉树一起?”
“没和少夫人一起。”
少夫人三个字可真够刺耳的,将军皱着眉,
“那她人呢?”
“您说少夫人?听说进宫了。”
他咋不知道?
小厮接着兴奋的说,
“少夫人被圣上招去表演了!少夫人能一掌拍断五块砖头,一顿能吃十五笼包子……”
将军心里有点不舒服,圣上这是看猴戏呢,把白玉树当什么了。
“给我备马!”
将军盛装冲到皇宫,果然见白玉树仰着头,正端着盘子往嘴里倒糕点呢。
“白玉树!”
“咳咳——咳咳咳咳——”
白玉树被吓了一跳,呛的直冒泪花。
圣上震惊看戏的眼神一秒就不自在了,
“威远老将军,快,快请坐。”
将军当然坐不住了,随便扯了个理由就把白玉树带走了。
待唐临风和范平回府,就见白玉树委屈巴巴的站在将军身边,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
“少爷!范平!你们回来了!”
白玉树连忙溜了,帮着搬箱子,将军明显生气了,吹胡子瞪眼的。
唐临风无奈的笑,
“老爹,气什么?都是一家人了,日子还长着呢,这会儿就解释给你听。”
白玉树晃悠了半天,重新见到将军,被他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吓了一跳。
将军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和蔼的微笑?
甚至招呼她坐到身边来。
白玉树颤颤惊惊的看了一眼唐临风,见他点头,乖乖挨着将军坐下。
将军开始胡天海地的闲谈,从唐临风小时候体弱多病,到一个和尚批的镇命的法子,到思念唐临风他娘,到担心镇安府后继无人。
白玉树认真的听着,虽然有点饿,还有点想哭。
唐临风坐在稍远的椅子上,看着将军拉着白玉树的耳朵,说他的坏话,时不时瞥他一眼。
莫名觉得幸福。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可以松口气时,白玉树才真正和唐临风有安静的空间谈谈。
还是假山上那个小亭子,不过四周挂上竹帘,遮挡严实。
白玉树确认四周没人后,才一把抱住唐临风,
“少爷!”
唐临风知道她说不出什么文雅的话,或者含情脉脉的表达。
这一句“少爷”,已经传达了所有的温情和爱意,唐临风能读懂。
唐临风安静的回抱她,此刻无需多言。
白玉树拉着他的手,翻看两人的手掌,
“少爷,你看我的手好大,比你的还大嘿嘿。”
唐临风摩挲她掌心的伤痕,厚厚的茧有些划手。
白玉树扣住他的手,十指紧握,
“还好我的手大,可以保护少爷。以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好好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