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诚?回来了。把仓鼠和荷兰猪的笼子给洗了,记得喂食,垃圾记得扔到楼下去。洗手间和屋子里面记得收拾干净,每次弄乱了都不收拾,难道还指望我收拾吗?苏诚,你有没有在听……”
“知道了。”苏诚蒙在被子里面,身上都被捂出汗了,直到听见了房门落锁的声音,才慢慢的爬起来。苏陶上班去了,世界清静了,至于那一笼子老鼠,乱七八糟的房间,爱谁谁收拾就谁收拾吧。
走喽~咱浪去。
简单洗漱过后,把琴背上,滑板拎着,拍拍屁股走人。她是真的烦了,或许是到了十六七的年纪,开始叛逆了。
把滑板往地上一扔,拢了拢琴包,踩着滑板就去秦淮店里了。
“早~秦老板。”苏诚把滑板拎着,走进了一家名叫“情怀”的店,面带微笑的给秦淮打了一个招呼。
“现在是八点三十二分,苏诚你今天迟到了两个小时三十二分五十七秒。扣工资两百三十二元五毛七,也就是说你这个月工资还有六十七元四毛三。”秦淮坐在吧台后面,面无表情的按着计算器。
那机械化的女声和秦淮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感动天地。
“行了,这个暑假不用开工资,你包吃就行。那六十七块四毛三就当是给橘子买吃的了,行了吧?”
“包子热在厨房,自己去找。别逼我把你绑起来硬塞啊。”
苏诚听见秦淮的话没吭声,把尤克里里递给秦淮后,老老实实的去厨房吃早饭了。她知道,秦淮这个人说一不二,还真的有可能把她绑起来,硬塞。
“唉,你说说你什么毛病。不弹了就把弦给卸了,卸了每次放假要弹的时候又不会装。”
“没弦了你说怎么弹?”苏诚拿着两个包子,端着一碗粥走了出来,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没弦了当然弹……”说到一半,秦淮似乎明白了什么,也只是无奈的对着苏诚摇了摇头,“你不是搬家了吗?哪里来那么多小孩子动你的东西。”
“习惯。”
“就你事儿多,自己调音。吃饱了,等会试试这首歌。”
……
在秦淮的店里待了一天,今天生意不错,小学生初中生的那些小霸王都放假了。想着装酷就来这里逛逛,发个朋友圈还能感觉自己倍有面儿。
好歹也是进过酒吧的人了,虽然这个酒吧不是那么的正经。
“八点了,下班了。”苏诚对着那边在打架子鼓的秦淮比了一个手势,把琴放进琴包里面,拎着滑板就走了。
走出店门的时候,与一个人擦肩而过。
是个年轻人,看样子十七左右,比苏诚高,一脸“老子天下第一”。猜测是个学渣,要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的来秦老板这并不正规的酒吧。
唉,算了,帅哥怎样都和自己没关系。
秦淮看着这一天下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短发的苏诚一蹦一跳,踩着滑板的样子无语的笑了。
“欢迎光临。”
“情怀,卖情怀吗?”
“有,就是贵。”
“那麻烦一杯情怀。”
“不错,有格调。和家里吵架了?人生短短几十年,何必呢?”
秦淮看着夜游的年轻人,忍不住把那隔夜的鸡汤又拿出来熬熬,然后猛灌。
“不是吵架,和弟弟打了一架,被赶出来了。”
……
你们年轻人是真会玩儿,是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