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短暂又漫长的十五年间,我遇到了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人。
漫步在大街上,见到一个情景让我毕生难忘:几个年轻人全身上下的名牌,抽着烟,手搭几个妹子,因为家人没有给够买iPhone的钱而不停辱骂电话那头的人。
明明自己能够凭借一己之力赚钱到零花钱,却要偏像寄生虫一样压榨父母早已干瘪的身体。
手机电脑上放着音乐,幼小的孩子低着头刷着手机,孩子的父母坐在另一旁刷着朋友圈或者忙于工作,让手机陪伴孩子的成长。寂静代替了热闹,来自方寸之屏的声音不断充斥着耳朵。
扯远了。。。
我在刷QQ空间的时候,一个朋友有这样的一条说说:你随意遇到的人,也许就是别人朝朝暮暮都想要见到的人吧。
看到这句话,我陷入了沉思:海边的轮月,乡间的星星,城市的喧哗,无论我们在经历什么,眼前的景象千变万化,内心总藏着几个人甚是想念。
我在千里之外求学,不断有不同的情绪不断进入并撕扯着,使小小脆弱的心灵不断扩大,当它足够大,能够消化这些快乐或不快乐的情绪的时候,再经历这些就不会像当初那样难受。
这,叫成长。
属于初中时光的太阳快要下山,我们在黄昏的夕阳下沐浴,回忆阳光灿烂的日子。
章西女王:全班绰号最多的男孩子。张九日,张睿智,张满分,章西女王,全都起自我们有才的同班同学。
老师唰唰的在黑板上耕耘着智慧的田地,我们沐浴窗外的阳光,接受知识的洗礼。
40分钟结束了,一首好听的音乐在广播中响起,表示到了我们放松脑子的时间。勤奋的老师就像辛勤的蜜蜂,为了我们能接受多一点的知识而忘我的上课,我们大气不敢喘,也不敢提醒,只有张满分举手,当老师以为他要提问时,他说到:“老师,下课了。”老师无措的笑笑,让我们得以放松。
阳光照的他金框眼镜反光,睫毛在眼下打下阴影。
下课了,大家打成一片,聊天八卦、打闹玩耍,享受下课时光。他安静的坐着,拿起笔唰唰的写起了作业。夜阑星闪,我们与星星为伴,熬夜写作业,而他早早的就睡了;第二天早上,老师忘我的上课时班里的同学总是睡倒一大片,只有在他精神抖擞的听课。
我一直以为没人能够在耍嘴皮子上赢过张满分,直到一个叫腊肉的男人出现。看着一次次在腊肉嘴下吃瘪的张满分,我吃的瓜比谁都甜,毕竟这可各科老师都说不过的张满分。
我感觉,张满分的母亲真的是个标准的“Tiger mother”。
一次的家长会,家长陆续进场,而我同桌的家长迟迟未到(我的同桌就是张满分)。
家长会快要开始时,稳健的高跟鞋声在走廊中响起,一个短发精干的女人进场,眼神在班里扫了几下,最后目光停在了张满分身上,慈祥的笑了笑。
这个人就是张满分的母亲。
我的父母因为忙没有来参加我的家长会,于是我和张妈妈并排坐着。
班主任在台上用国语和柯语交换着翻译通知各项事件,最后开始发成绩单。
看到成绩排在第三的张满分,张妈妈原本严肃的神情有所缓解,稍稍露出了喜悦之色,欣慰的看了看张满分。
稍过片刻开始比较孩子的成绩,指着成绩单问:“这考第一的是哪个孩子?”张满分转过头指着我说:“喏…第一是我同桌。”
张妈妈回过头看着我笑了笑,说到:“你看看,考第一的父母都不屑于参加家长会。”一瞬间,这莫名其妙的话语让我感到一丝不适,于是只是笑笑便拿出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开始写作业。
对于张满分的回忆是橙色的,也许是因为那天他被夕阳照的灿烂的样子刻入心弦。
后来毕业后,见了很多好看的晚霞,但再没有那种兴奋的感觉了,因为身边那一群讨论云的形状而叽叽喳喳的人早已不在了。
腊肉:白皙皮肤,特别像微胖版周震南的小伙子。成绩优秀,品格良好,性格随和。
一眼望去整个班级桌子最乱的非腊肉莫属,在他的桌子上抽屉里什么都能找到:吃剩的零食,稀巴烂的卷子,崭新的答案纸,咬烂的笔……
中考前夕,每天早上的英语课,总会有两个人,坐在凳子上摇摇欲坠,或者脑袋已经倒在了桌子再也抬不起来,那就是年级第二的腊肉和年级第一的我。
瞌睡了总会回头看看在瞌睡的腊肉,然后爆笑,于是就精神了。少年单手支撑着脑袋,眼球已经翻白,巴掌上支撑着的脑袋不断摇晃,嘴巴微张,在英语老师温柔的催眠曲下缓缓进入梦乡。
下课了,少年的头像是磁铁般与铁质的桌子紧紧贴在一起,再也抬不起来。即便是这样,在中考中他还是考了理想的分数,和我进入了同一所高中。
迪迦:被全班叫做迪迦哥的女孩子,虽然不知道这个绰号是怎么来的,但我也从没有问过起因。
对于迪迦的回忆不多,因为我对她的记忆就像秋季的蒲公英一样,被时光一吹便散了。
记忆很深刻的一件事是,她从来叫不对我的名字,即便总是给她提醒。
迪迦长的很好看,精致眉眼,高挺鼻梁,小巧嘴巴,头发很黑。
嘟嘟:1米70的霸道女孩,很活泼,相处起来就像夏日的冰激凌,冰冰甜甜,总之就是舒服。
她会无理取闹的可爱,无可奈何的温柔。
对于她的回忆停留在晚自习课间的晚霞,我们几个溜跑出去在操场打篮球,随风飘柔的头发,阳光温暖的笑容,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令我印象深刻。
后来跟她提到我在写作准备写到她的时候,她很惊讶,也期待。
我曾有幸和这个可爱的女孩共进了一个月的晚饭,初三的课程多,我们上完一天八节课还要继续上晚课再回家。早上没时间吃饭,中午在学校也不怎么吃饭,晚上就直接不吃晚饭的我很快就在学校因为营养不良晕倒了,于是我的母亲就决定让我和嘟嘟一起每天点外卖在教室吃饭。
点外卖的老师是嘟嘟的姑姑,图书馆的监管老师,暗紫的短发,气质非凡、气场强大,对待学生也是极好。
对嘟嘟的回忆是蓝色的,我们在天色暗蓝的时候边吃饭边畅所欲言,高谈论阔,无话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