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搬家了,搬到了一个离县城很近的地方。
那个地方很空旷,空旷到我只能跟鸟儿昆儿蝶儿玩耍,但有一点感觉很nice,就是新搬的家也有很大很大的院子,但没有果树,只有很多很多的花儿草儿。
那个时候,我也到了上学的年纪。
我上了学前班,一个班就十几个学生,一个老师。我依稀记得那个老师戴着黑框眼镜,对我们很好,她还会奖励我们一块小饼干。
我们中午是留在学校午休的,午饭就是热水泡奶茶,然后伴着馕吃。吃完了各洗各的碗,把破烂的木板一一摆好上面铺个东西,紧挨着彼此就入睡了。
有次,我和我堂姐偷偷回了家,但仿佛天气像是惩罚我们不听话似得下起了冰雹。
我连忙脱下了外套,挡杏子般大,石头般硬的冰雹,于是我们就狂奔回了学校。到学校的时候,我们全身已经湿透了,裹着老师给的被子瑟瑟发抖,还时不时打个喷嚏。
后来我发烧了,我姐也发烧了。
我还记得有一次有个比我大几岁的哥哥来教我们拼音,外面挂起了大风,大风使得门窗呜呜的响。
我一机灵,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猛的撕下我的本子,叠了个小飞机,不顾大哥哥的尴尬,跑出了门外。
门外的风很大,仿佛要把小小的我吹走。我使劲将我手中的飞机扔了出去,一般飞不起来的纸飞机在这一次迎风飞翔,飞到了很远的地方,小纸飞机好像很开心,它飞翔的身影看起来很欢快。
受了我的影响,还有几个孩子也相争跑出门外,放飞自己的纸飞机。
后来我的其他伙伴都上了幼儿园,而我因为年龄不够的原因又上了一级学前班。
多年后我在路边与我的学前班的老师擦肩而过,我没认出她,倒是我老妈一眼认出便打了个招呼,我则微笑的看着她。
后来我也从学前班毕业了,走进了县城的幼儿园,也在幼儿园认识了我的死党——老塔。
我跟老塔至今也是好朋友,从幼儿园到六年小学到现在的初中一直是。
我是幼儿园认识老塔的,但具体是怎么认识的倒记不大清了。
我记得我幼儿园的时候,我跳绳和画画很厉害,老塔很可爱,跳舞也很厉害。
我记得有一次老塔在书包里装了饮料,但瓶盖没弄好搞得她全书包都是,后来老师把她的书包放到窗户上晒着。
还有一次幼儿园我和老塔吃午饭,老塔的开始换牙了,她的一颗牙松了掉了,掉进了饭里,她哭着给老师说她的牙不见了。现在每次聊到这些都觉得好笑。
我还记得拍幼儿园毕业照的时候,我原本在女生排里,但老师说我头发短就让我站在了男生拍,到现在我看到我幼儿园假小子的模样总是忍俊不禁。
还记得有次我上学忘记带书包了,我坐在班里,其他同学上课而我则手足无措的坐着。
还记得幼儿园每次快放学的时候会发营养餐,记得幼儿园每个人有专属的床睡觉,记得我幼儿园叠被子很整齐,记得有次没睡觉偷偷看到了幼儿园老师摘掉假发的秃头脑袋,记得……
后来上了小学,因为家离学校很远很远,所以有校车专门接送。
一年级的我特别喜欢逃学,骗老妈说校车走了;躲在草丛里让我妈以为我上学去了然后在外面疯玩;还有说老师说我可以不用去学校了等的。现在老妈经常给年纪第一了的我讲这些我的童年趣事。
那个时候一年级,我什么都不会,只会上课睡觉要么玩耍,所以老师还专门把我调到了当时的学霸的旁边希望我好好学习。
那个学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考试卷子不给抄?还跟老师告状?于是我就被调到了最后一排,而且还是一个人坐。
后来我叫老塔也过来,老塔也过来了,我们俩就天天不是睡觉就是玩,考试天天考一模一样的分数,我负责写,老塔负责抄。(那是一年级的事了,现在成绩还好。)
老师每次发卷子看到我和老塔一模一样的卷子很是无语也很无奈。
我还记得老塔不习惯没有靠背的椅子,向后一靠,duang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我连忙扶她起来,我们在后面快笑疯了。
我还记得一个叫红靴子的鬼故事特别盛行,大家都知道,大家也都害怕,那个时候只有一楼有班级,二楼三楼是没有的,而且二楼三楼都流传着红靴子的故事,所以没人敢上二楼三楼。
还记得有次上课,我拿着我的小梳子梳起了我的短发,老师怒气冲冲的从讲台冲下来把我的梳子扔到了窗外,大声说“你能不能认真听课啊?”。我下课又狂奔到外面捡回了我的梳子。
(老塔如果你看到这里了,我相信你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