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在刘楷头盔显示器中，自己控制下的远疆号的机炮弹道辅助线曾多次把海月号套入其中，但是刘楷就是扣不下操纵杆上连接高频脉冲炮的扳机。
海月号，远疆号在这样的速度下，正在快速接近蒙古与C国NMG的边境地带，敌舰仍然没有转向的打算。
两艘战术型星舰在离地不到3公里的高度一前一后快速略过草原，在刘楷眼里机炮弹道线已经和海月号处在同一个方向，甚至在弹道线内机炮弹着点的光圈也停留在海月号身上。
刘楷深吸一口气准备扣下扳机，海月号忽然的飞行姿态摆动打断了刘楷长时间的弹道校准，海月号的舵手也在对远疆号姿态观察中，知道远疆号一直在做弹道修正，他预感到远疆号准备开火前摆动飞行姿态打乱远疆号的下一步行动，他轻轻的拨动了一下操纵杆，使航线向东南方向前进。
洪文德有种不好的预感，说道：“伊森，计算敌舰所有可能的前进路线。”
伊森：“是。”
在以海月号为起点向前延伸的扇形区域中，C国的中部和东部地区都在其中，伊森：“前进路线演算完成，开始显示敌舰可能的行动路线并标记可能性。”
伊森计算的海月号前进路线的扇形区域里，几十条航线出现在内，每条敌舰可能的航线根据他们飞行的可能，从红色一直渐变到绿色，以此来代表可能性的高到底同时还有一个标签来显示可能性百分比，之中敌舰可能性最高的航线会经过BJ。
杰克斯在一旁看着洪文德，洪文德也注意到了杰克斯点头默许自己做出决定的举动。
洪文德：“刘楷，只有你能阻止他了。”
刘楷：“收到，我会尽可能让他抵达BJ前让他更改航向。”
刘楷不能确认百分百能让他改变航线，那也是一艘星舰，总不能用撞吧？现在远疆号的防御强度和耐久因为过载低于海月号一大段，用撞击效果不大，还可能敌人没灭掉，自己先坠了。
两艘战术型星舰进入NMG，刘楷从海月号向左偏航的角度就知道他的飞行航线和伊森判断出来的红色航线相同。
刘楷看向武器管理系统，四枚鱼.雷都在发射管，轴炮在这里用不到，高频脉冲炮刘楷不到不得已不会对它的输出功率动手，高频脉冲炮即使在最小功率，炸平一座山没有太大问题，把远疆号的高度降到比海月号更底的高度，这样即使打偏也不用太担心对地面造成过大的破坏。
远疆号来到海月号尾部Y轴向下20度的角度用稍稍拉起舰艏，刘楷用高频脉冲炮朝着海月号腹部用一轮快速点射，远疆号的两门速射型能量集束炮的射速并不像多管火神炮一样，相对，射速更像二战战斗机的机枪射速，所以刘楷那为期不足3秒的短点射只对海月号短空间列阵造成不超过20％的过载。
刘楷准备发射鱼.雷，拇指都已经搭在操纵杆的发射钮上了，才想起现在装填在发射管内待发状态的鱼.雷的战斗部都是反物质或者暗物质弹头，哪怕是一枚反物质战斗部的鱼.雷在地球大气内击中目标引爆后的破坏是几十甚至上百枚沙皇氢.弹一起爆炸的效果，暗物质就不要提了，暗物质释放的能级是反物质的两万倍。
想到这，刘楷将拇指从发射钮上抽离并合上保护盖避免误触。
飞过一片草原和山区，远处城市的高楼和不远处的村落出现在刘楷的MHDS头盔的显示器的视图里，城市不在正面航线上，在右侧大约35度的地方，刘楷知道，那是HHHT市。
海月号被高频脉冲炮来了一轮攻击后仍然没有从原有航向上做出修改，反倒是继续降低高度并持续加速。
海月号空间层模式变更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与远疆号拉开距离，从的它常规推进引擎喷出的尾焰在地面掀起一堵由冲击波和烟尘组成的墙。
刘楷把高度拉升至7公里，才加速，到这两艘星舰的距离已经被拉开了近100公里。
等远疆号追上，海月号已经逼近至HB省的地界，刘楷还没有让海月号改变航向，如今只有一种办法了，那是刘楷最不愿意做的事。
刘楷加速飞到海月号前不足13公里距离，泊入海月号的相对航线，主动露出自己的尾巴给敌人，这在战场上可是大忌，看到远疆号主动飞到自己前面，还是固定武器的射击线上。
“把自己当诱饵吗？”，海月号舵手从刚刚就一直看着远疆号的举动，目前只有这点对他来说是最合理的，他正准备开火，远疆号的下一步举动是真的吓到他了。
刘楷怎么可能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刘楷切入到海月号航线前方，动力控制杆拉回慢车状态，操纵杆拉至最大角度，在海月号正前方拉了个响尾蛇机动动作。
海月号舵手见前面的远疆号引擎尾焰消失，拉起舰艏整艘星舰处90-130度垂直姿态向自己砸过来（在海月号的速度看来，玩响尾蛇机动的远疆号无疑像是一块从前面砸过来的石头）。
海月号舵手一句：“法克！”，本能的尽全力拉操纵杆，规避与远疆号的撞击航线。
海月号的影子划过远疆号，刘楷改平姿态咬上正在爬升的海月号后方，这时两舰都处在向上爬升阶段，刘楷可以无所顾虑的用高频脉冲炮射击。
刘楷还没把机炮瞄准线套在敌舰上，海月号用一个快速桶滚绕到远疆号后方，刘楷见事情得逞，继续拉升，想把海月号引入太空。
远疆号一开的爬升是海月号在跟着爬升，刘楷把角度定在向上70度回过头一看，海月号没有跟着远疆号爬升，依然在用爬升的姿态在翻滚飞行，刘楷眼里已经能看到海月号的腹部，定睛一看地面，能看见BJ市具有地标性的建筑，ZJ城，那怕是只有那么一个小点。
刘楷：“已经到BJ了吗？”
刘楷拉回舰艏，追了上去，刘楷不能在这个地方朝海月号开火，只能来到它下面，用远疆号的舰体顶住海月号，阻止它继续俯冲。
四个光点在远疆号接触海月号之前从海月号舰艏发射管弹出，那是鱼.雷，不知何时，疆域号也来到这里，它从云中飞出，在海月号四枚鱼.雷的前进路线上展开一个通向其他地方的虫洞。
四枚鱼.雷穿过虫洞，未能击中地面，鱼.雷拦截完毕，疆域号就向海月号开火，海月号丝毫不怂，用能量集束炮和疆域号对射，疆域号因技术和设计落后，防御层连海月号第一发能量集束炮都没挺住，攻击直接打在船体上，海月号4轮开火就完全瘫痪疆域号，舰体被打出四个大洞的疆域号失去动力后向着地面坠去，海月号根据姿态改平，向着南方继续飞去，远疆号紧跟其后。
失去动力控制的远疆号为尽可能减少对地面的破坏，只能选择迫降，负责船体主结构的维斯基框架失去力场辅助系统会变得很重（维斯基材料的密度远高于中子聚合材料），所以疆域号迫降前要执行维斯基框架失效指令，用原本的金属结构维持迫降时的结构完整。
正在迫降航线的疆域号执行维斯基框架失效指令后，维斯基框架的聚合结构失效，结构框架解体，大量白色细颗粒从疆域号的外壳渗出，如同烟雾一样于大气中消散，最后，疆域号迫降在BJ市西北方向的山区，因为是山区迫降，疆域号被折成前后5段，大量外置结构被撕裂与大量碎片一起散布在6公里范围内的区域中。
在海月号和远疆号一前一后飞离BJ市时，一艘远行级战舰迫降在西南方向的一片开阔地上，这艘远行级战舰迫降前和疆域号一样执行了维斯基框架的失效程序，在被熊熊烈火包裹的舰体中，大量白色烟雾渗出船壳，消散在大气中。
刘楷有些愤怒，敌人太猖狂了，而变得更加沉默和认真，刘楷对高频脉冲炮的射速调慢至两门炮一秒钟各只开一炮，以增大他的射击容错率。
海月号舵手看界面弹出从骷髅军舰队旗舰发送出来的撤退信号：“呵！要撤退了吗？”
他扭过头看向跟在后面的远疆号，展开虫洞，即将穿过虫洞时，说道：“小子，后会有期。”
海月号在远疆号开火前穿过虫洞并关闭，失去目标，刘楷拉起舰艏，飞向太空，解开氧气面罩一边的卡扣，任凭面罩吊在头盔一边，拉起目镜，看着舰桥主屏幕中的天空，战斗已经结束，还有远处从地平线下冒起的黑烟（星舰迫降后，火未被扑灭）。
刘楷深吸一口气并呼了出去：“跑的真快。”
远疆号的战斗，全程不过5分钟，随着骷髅军舰队的撤退而告终。
“刘楷，干的不错。”，洪文德在后面说道。
刘楷：“抱歉。”
洪文德：“你不用道歉，你尽力了，我们都知道你当时顾忌很多东西。”
。。。。。
而杰克斯也没有表现出对刘楷刚刚那不要命的用整艘星舰挡在敌舰前面逼迫它更改航向的举动表示什么责怪之意，换作是他，可能也会那么干。
飞出大气层，大部分TRC舰队都在以北神风号为中心集合，只留少部分战舰在原定待命地点。
远疆号不在集合的名单中，杰克斯选择不与任何空间站对接，空间列阵在缓冲过载期间，把引擎设置为慢车状态，遇到紧急事态可以直接增加引擎推力开始机动。
疆域号的迫降代表PEC011地球的防御能力下降了1/3，真实效能降低30％，远疆号的战斗警报将至2级戒备，刘楷取下HMDS头盔放在操作台上，刘楷可以说整个脑袋都是汗。
刘楷拿出一张纸擦汗问道：“伊森，这次低空飞行对地面的破坏评估是多少？”
伊森：“长官，为15％，其中主要包括敌舰低空加速时引擎尾焰造成的冲击和等离子辐射外，还有疆域号被击中后四处乱飞的碎片对地面建筑物造成的破坏。”
伊森根据刚刚所飞过的航线和所有阶段事件的发生时间综合在一起扫了一遍，得出了这组数据，在地图的演示中，颜色最深的就是海月号压低高度加速飞行的区域。
刘楷：“伊森，我知道了，关了吧。”
伊森：“是。”
对于刘楷来说，战争出现平民伤亡很正常，可是这种数量刘楷完全没想过会那么多，这也是刘楷为什么会在引擎喷口对着地面时不会加速的原因。
同时刘楷也庆幸敌舰没有在进入大气层后仍然使用反物质和暗物质的混合能量驱动，而是和远疆号一样调为等离子驱动，否则影响不可能能控制在这种程度。
杰克斯也发觉到所有鱼.雷的战斗部全装反物质和暗物质弊端太大，下令让鱼.雷舱那边把常备待发鱼.雷数量1/3换成威力小很多的常规高爆战斗部，让鱼.雷能在行星大气中使用，并要求根据弹药管理程序分别安置，以便战时武器操作员可以快速区分投入战斗。
大气层中敌舰低空飞行，远疆号的武器要避免误击地面让武器的发挥非常受限，杰克斯也看到刚刚刘楷想发射鱼.雷，考虑到反物质和暗物质战斗部的破坏性和影响，刘楷停手了，而刚刚刘楷如果能使用鱼.雷，交战情况也相对会好很多。
刘楷，则是完全记住了海月号这艘船，战斗结束后一天，从太空看地面TRC战舰迫降的地方仍然能清晰的看见从战舰伤黑烟。
太空中，洪文德再一次到刘楷的宿舍，并递给刘楷一份印着联合国标志的文件袋，洪文德：“刘楷，有兴趣带个徒弟吗？”
刘楷看着手中鼓鼓当当的文件袋：“徒弟？”
洪文德：“是的，考虑到你的工作量和舰载机飞行员的不稳定调动，联合国觉得星舰舵手需要一个稳定且具有完整系统化星舰飞行操作培训的人员作为轮班替补，换句话说就是你的副驾驶，文件里都是在TRC母宇宙那边南极星舰培训学校成绩合格且跟你一样拥有系统操作证和驾驶证的，但没有选上的人，你从里面选一个。”
刘楷迟疑：“嗯。。。。。给我点时间，我看一下。”
洪文德离开刘楷所在的宿舍，刘楷才打开文件袋在自己的床上的折叠桌上翻越副驾驶人选的资料。
原本以为文件袋里待选人员会比较多，刘楷记得，在当时培训时，舵手组一百多个人里40个人及格的，加上一期到三期（刘楷属于二期），人员多多少少都有百号人。
结果刘楷打开一看，只有10个人，每个人的资料厚度比刘楷在读航校时一个专业科目教科书一半厚度的样子，刘楷的毕业论文也没那么厚啊，看着这叠叠在一起感觉可以挡下9MM手枪弹的资料，刘楷用颤抖的右手拿出其中一本副驾驶候选人的资料：“我靠，这。。。。”
接着用一下午的时间刘楷看了一下档案袋中这10个来自世界各国的候选人资料，刘楷注重的是他们在培训时每一次考核的成绩，考核员的评价，还有他们在原单位的服役经历，所有单位直属领导的评价，刘楷看了看这些人，都觉得不是很理想，于是把这10个人的资料又重新封装后送回给洪文德。
并对着洪文德说道：“副舰长，这些人都不是很理想，我不放心，能不能换一批？”
话说完，刘楷把文件袋放到洪文德的桌子一角。
洪文德拉开办公桌的柜子，从里面分别拿出3袋文件：“刘楷，有一半的候选人会分流到痕河号上选副驾驶，所以说还剩下这30个人，你拿去看一下。”
刘楷敬礼：“是！”，抬起手把三袋文件叠在一起，像搬砖一样搬了回去。
经过两天在换班休息时的筛选，刘楷终于在剩下这30号人中，选了一个与刘楷同属C国国籍的J10C战斗机女飞行员，年龄仅27岁出头的少尉，黄海鑫，她是原本是星舰选拔组中属于三期，也就是痕河号选拔船员名单中的一名。
刘楷看中她，是看她单位领导对她的评价和考核成绩比较好，没有明显的偏科迹象，服役的生涯中处在一种上升阶段，J20战斗机下一批飞行员招标里就有她，刘楷觉得培育一下是个不错的舵手，尽管没有实战经验，可刘楷觉得拉出去飞几次，适应一下新的作战环境就可以切入主题，接着带她飞一段时间就可以毕业了，刘楷就能在换班的时候把远疆号的操纵杆交给她。
刘楷相信她的飞行操作能力，毕竟自己刚从TRC星舰培训学校出来时的水平也差不多，就是没有实战经验让他很不放心。
刘楷也发现，这40位候选人中，三期居多，一期和二期，基本上退役的退役，升职的升职，转行的转行，加上后来又淘汰的，剩下的人本来就不多。
刘楷把选出的人员资料单独放在另外一个文件袋，和其余29人的资料一起送回洪文德那里。
洪文德翻开刘楷选出的人的资料，简单的看几眼便抬起头看向桌子对面树立着的刘楷：“刘楷，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会选她？”
刘楷：“报告！我觉得她是个好苗子！”
洪文德：“哦？好在哪？说一下你的想法。”
刘楷看发现洪文德在看自己的眼神中，感觉洪文德觉得自己有小想法，刘楷承认，自己至今单身，还选个女飞就已经非常可疑了，虽说刘楷在选人时掺杂了些个人因素，黄海鑫确实长的清秀，但是刘楷发自内心的大喊，自己真的不是那种人啊！，“报告副舰长，她的考核成绩均衡，空战技能没有严重的偏科，加上她的单位领导的评价很高，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我有信心把她培育成能把我们都活着带回来的舵手，完毕！”
洪文德：“嗯。。。。。行吧，如果杰克斯那边没有其他意见，我再把你打分合格这个资料送过去。”
刘楷回完一声“是！”，往后退一步出了洪文德的住舱。
刘楷走后，洪文德又翻开黄海鑫的档案资料，“风格都一模一样，刘楷，你们家是真的NB啊。”
。。。。。。。
一天后，地面，还在战备值班的黄海鑫和她同属一个飞行队的战友穿着战斗机飞行装具，抱着头盔在机库旁边的等候室里待着，这时她的中队长拿着刘楷批过的资料走进等候室，来到黄海鑫旁边和资料一起的还有一份调动命令。
“黄海鑫，你现在立刻收拾东西，有新的工作要你去做。”
黄海鑫：“是！”
黄海鑫跟着中队长走出等候室，中队长：“黄海鑫，你今后不用再驾驶J10战斗机了？你的那架飞机也要移交给新同志。”
黄海鑫：“是！”
中队长带着黄海鑫走进她的办公室。
中队长说道：“黄海鑫，你很幸运。”
黄海鑫：“哎？”
中队长走到保险箱前：“别一脸疑问模样，你今后的座驾就是一个长度超过400米的大家伙了。”
中队长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印着PEC标识的黑色提包放到黄海鑫身前的地板上。
黄海鑫：“痕河号要我了？”
中队长：“不，要你的是远疆号，痕河号的副驾驶位置在昨天就已经被人抢了，文件也是上头在今天凌晨送来的，远疆号和痕河号都属于同一级星舰，虽然远疆号的服役时间要比痕河号早了两三年，基本上没有差别，所以说你很幸运，很多飞行员都想要星舰舵手的位置，但是这一调动，代表你将来要面对的战场环境要比在地球上的战斗机空战环境要困难的多，而且你上去后要面对的就是真真正正的战争，这几天发生的太空舰队战你也看到了，你现在还没有还没有作战经验，所以跟你刚从航校出来的头几年被老鸟带飞J7一样，你上去后远疆号的舵手也会带你一段时间，你不会刚刚抵达单位就投入实战，而且上面的船员也是来自世界各国的精英，你上舰后，少说多做，别给我们C国人军人丢脸知道吗？。”
黄海鑫：“是！”
中队长：“还有问题要问吗？”
黄海鑫：“报告，没有！”
中队长拿出一块手表：“那戴上它，出发吧。”
。。。。。。。
远疆号机库，洪文德带着刘楷在此等候，通过传送器传送上远疆号的黄海鑫，见到洪文德和刘楷，黄海鑫敬礼：“报告少校，黄海鑫前来报到！”。
洪文德和刘楷回礼，三人一起放下手，洪文德：“我是本舰的副舰长，洪文德，这位（指向旁边的刘楷）是本舰的舵手组组长，刘楷，也是你将来一段时间带飞的人。”
刘楷：“你好。”
洪文德看黄海鑫身上还穿着战斗机飞行装具，“黄海鑫同志，我们舰上没必要穿这身，刘楷，你带你的徒弟到她的宿舍换身装扮，先了解一下我们船上的情况。”
刘楷：“是！”
洪文德转身离开后，刘楷带着黄海鑫去第三层甲板，等电梯时，刘楷便开始介绍远疆号的情况，船上多少人，分什么单位，走到新分配的宿舍船舱，刘楷停步于走廊，指着一间宿舍：“黄海鑫，这就是你的宿舍了。”
黄海鑫换好PEC星舰工作服，刘楷便带着她参观远疆号，让她熟悉一下远疆号的构造，让她能更快了解远疆号的五脏六腑，参观每一层甲板时，刘楷介绍的还是那个老套的话题，第一层甲板除了舰桥，舰长室和副舰长室，就是主机与配套系统的所在地，二层甲板是备用主计算机和一票辅助作用的子计算机的部署区，三层是生活区，四层是动力和能源区。
逛到舰桥，舰桥内值班的人看到刘楷带着一个人进来纷纷看向他，杰克斯转过他的椅子：“嘿，刘楷，这就是你的徒弟吗？”
刘楷：“是的。”
杰克斯：“噢～那你可得好好教学了，以后我们整艘船的船员的命就掌握在你们二位手里了。”
刘楷：“放心吧。”
看到整个舰桥大多都是外国人，黄海鑫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自在，当看到周海怡时，还能放松一些。
周海怡看了看黄海鑫，又低下头继续工作，舰桥除了杰克斯的问候还有点皮之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没什么很大的反应，顶多看一眼就继续干活，现场的气氛用“一群乌鸦飞过”来形容也不违和。
刘楷：“战争环境下，有这种气氛也不要觉得奇怪，毕竟都是上过战场的，心里面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变化，每个人都累，都说战场可以快速改变一个人，当你经历真实的战场之后，你就知道了。”
黄海鑫：“是！”
刘楷捂住耳朵：“黄海鑫啊，在这艘船上，不用那么拘礼，都是自家人，有领导上来时注意一下就行了，还有，以后说话别那么大声，适当的降低一点，我们这里又不是海军学校，不需要很有精神。”
黄海鑫：“是。”
刘楷：“这还差不多。”
刘楷来到他的工作位旁边，靠在他工作的椅子上说道：“这是你将来在我换班时你所要接手的位置，你可以把你开战斗机的技术施展在这上面。”
刘楷：“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我们这艘船上的一个潜规则，就是不要在本舰船员面前提有关于军衔的任何词汇，因为一次病毒事件，有关军衔的词汇就变成了这艘船上的大忌。”
在黄海鑫刚刚抵达时，洪文德被黄海鑫叫少校的时候，洪文德的眼神变化就看得出洪文德不是很满意，在船上，洪文德都不会在任何人的名字后面加个军衔的词汇，上次远疆号的电脑被病毒控制，当时船上值班的所有船员集体被降级的怨念一直延续至今。
黄海鑫一开始还在想自己在什么地方惹到了洪文德，经刘楷那么一说，她才知道自己刚来就犯了大忌。
刘楷：“考虑到你是刚来，很多东西不了解，所以这次没人会计较，但记住，下次别再犯了。”
黄海鑫：“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