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血组织
血皇雪其令,他戴着一副红面具,看不清其样貌,难以猜度其年龄。管窥蠡测,他身穿一件红色纹龙袍,披着一件红外衣,看其衣着光鲜高贵,其身份地位肯定极高,其声洪如钟,其势很有威严。他身背一柄七尺来长的血色麒麟剑,拔出一看,剑身竟通体鲜艳,锋芒无比。由此种种推出,此人应该有着不共戴天之血仇和不为人知的往事。
“血皇阁下,有何贵干?”破龙懒懒地问道。
“希望你们加入我所创建的血组织,并能助我一臂之力。”血皇郑重回道。
“可我们素昧平生。”破龙置不可否,反道。
“破剑客破龙,成家村济生堂的药童,偶然之下,继承了前代破剑客的武学衣钵……一夜之间,成家村无辜被黑衣人血洗,一夜之间,你杀了程县太爷一家十五口,数月之后,又孤身独闯雪山派总堂,与雪山派掌门斗个两败俱伤……”
血皇蓦地停顿会儿,双眼泛光,口中含笑数声,侃侃道来。
“而你断刀女断凤,在偶然之下,得到当年与破剑客齐名的断刀客的武学遗书,仅短短一段时间,竟以一把赤练断刀扫遍中原武林,尔乃大理段氏大小姐,人称‘飞虎将军’段飞虎之女段凤。”
“你对我们了解如斯,可我们对你的一切一概不知。”
破龙含有深意的干笑两声,眼光里有些茫然的懵懂和凌然的锋锐。
“那我们可以促膝长谈,慢慢认识彼此,若你们不愿意的话,我是不会强迫的。”血皇缓和道。
“那血组织究竟是什么?”
破龙骤然问道,不自觉地活动了一下有些生硬的筋骨。
“为何要我们加入?”段凤突地插嘴道。
“只不过我们是同路人,应该互相扶持罢了。”
血皇双眼渺茫无焦点,一下子深沉不语,只是直直望着天边万丈的光芒,谁也猜度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和还有目的是什么,也揣度不出他的臆测想法。
“我们是同路人?”
破龙有意无意地反复自问道。
“破龙大哥,此人城府颇深,应小心谨慎!”断凤提醒道。
“因为我们都背负着血海深仇!”
往事如潮,中原武林弱肉强食,而朝廷里生杀予夺。血皇双眼遽然血红,睛芒迸射,霎时如獠牙猛兽一般不齿于人类,似乎回忆起一些不快的畴昔往事,双眼紧闭克制好久好久,才从过往中醒来,才慢慢平复压抑胸中汹涌如怒潮的仇恨。
“即使那样,可我们为什么,有什么理由要帮你,要助你一臂之力呢?”破龙无可质疑地诘问道。
“若你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就告诉你你苦苦寻找的那个黑衣女子的下落。”血皇冷笑道。
“什么,你竟然知道那黑衣女子在哪里,她究竟在哪里?”
破龙听到此讯,先是一怔一冷,双眼寒芒迸射,如野狼一般,脸面有些动容,想起当晚成家村被血洗的惨景,心中悻然仇意顿起,不禁咬牙切齿,顿时龇牙咧嘴,恨不得将那黑衣女子生吞活剥食肉寝皮。
“不过,你若想要从我这里知道那黑衣女子的下落之前,你破龙和她断凤必须加入我的血组织。”血皇狡笑道。
“那好,只要告诉我那黑衣女子的下落,我就立即加入血组织。”破龙毫不犹豫爽口答应。
“不过,我先要试一试你的本领有多少?”血皇狡笑道。
“英雄所见略同,看看你血组织到底有多少斤两,能邀我们两个加入。”破龙冷笑道。
“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血皇遽然提议道。
“打赌,打什么赌?”破龙讶道。
“若比试你输的话,你无条件加入血组织,而且事事听我调遣,不可有怨言。”血皇道。
“若你输的话,那又如何?”破龙反道。
“那我无条件告诉你那黑衣女子的行踪。”血皇承诺道。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破龙也承诺道。
碧云天,白雪皑皑,枝杈压断冷簌簌,冷风也呼啸,萍踪侠影点点红,何人过?玉龙雪山下,一个小镇客栈门前的街上,血组织领袖血皇雪其令、破剑客破龙和断刀女断凤,二男一女三人比武赌输赢。
“你们大可一块儿上。”血皇傲道。
血袍飘扬竟舞,凛然有一种天下英雄舍我其谁的豪气,和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气。
“不,我一个人足矣。”破龙自信道。
他回头望了望断凤,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破龙大哥,小心点……”断凤担心道
“看招!”一声呼喝,打破冰冷的空气。破龙手执青釭宝剑破空而去,抢步而上,左脚上前,与右脚成四六步,执剑猛劈血皇的左肩肩井,竟是一招“别腿砍肩”。
“拨云见日。”血皇喝道。
血皇连忙体朝右转,右掌朝上如龙爪反刁抓捏破龙的右腕脉门,如拉绳子朝右下捋拉,左手紧握麒麟剑如箭矢,朝前直戳破龙腋下极泉穴。
“抄腿劈心。”破龙喝道。
破龙急急变招,招招幻变如千。只见他速速降低身体重心,躲闪如电,体朝右转,右脚朝前踏一大步,停于血皇左小腿后侧,猛地斜撞数下,右脚内扣,全脚着地,右腿屈膝下蹲,左腿挺膝伸直成马步,转体同时,左手下插抄抱血皇的右小腿,用力扣其小腿下侧承山穴上搬,右手执青釭剑直刺血皇的左心房心脏要害。
如牛猛哼一声,血皇微微侧身,如燕子斜,身体同时向前倾,面对破龙锋利无比的青釭宝剑,竟然不躲不闪。
一把吹发可断的宝剑,把血皇的左胸穿了个洞,血流如柱。
可破龙那一剑对他造不成严重的伤害。
“为何不躲?”破龙讶异地询问道。
“你我都受过伤,这场赌注才算公平。”血皇微笑道,对身上的伤丝毫不担心。
“破军斩。”
破龙喝道,语气中却有一丝佩服之意。他右脚朝前踏一大步,脚尖着地,左脚屈膝半蹲,下身朝右转,上身绷紧朝右拧转,猛喝一声,如转盘磨石般,双手执青釭剑横空斩破而出。
一道剑刃如矢,划破冰冷的空气。
一剑破千军,势若千钧,以雷霆万钧之势,斩杀将帅首级如囊中取物。
“横刀立马。”
血皇猛然喝道,双手执剑反插地面,地面登时龟裂,涌出一道浑厚无匹的剑气,如固若金汤的城墙,硬生生横档住破龙雷霆万钧的一剑。
“杀破狼。”破龙大喝一声,剑举四方,前脚屈膝,后脚后踏成狼步。
数个脚印骤然出现,由剑气幻化的数匹野狼,从不同方位齐齐扑向血皇,欲将之撕成碎片。
“驰骋沙场。”血皇也大喝一声,脚下踏龙形步,剑举四方,如统帅挥军令下,一剑戗风破空而去,身先士卒,一马平川而去。
由剑气幻化的千军万马,滚滚而去,如滔滔倾天大浪,一下子湮没了众野狼。
“破坏神。”破龙又一声大喝。
一尊由内劲真气凝聚幻化的巨大魔神,如高山巍峨挺立,手握一把擎天巨剑,在破龙的命令下,向血皇头顶百会劈去。
轰然一声炸响,碎屑纷飞。
“纵横天下。”血皇也一声大喝,瞬间劈出两剑,又大喝一声,又瞬间劈出两剑,再大喝一声,又瞬间劈出两剑。
须臾间,数重大十字刃重合,把眼前的魔神绞碎撕裂成碎片,戗风而去,直击破龙。
阿的一声,破龙狂吐鲜血,上衣尽皆碎裂。
如果第二代“破剑客”的破龙就这么容易被打败的话,那么对招揽他的血组织血皇而言,就没有丝毫意义了。
血皇是这么想的。
此时此刻,在破龙的内心,瞬间被失败感涌上心头,占据全身,狼狈不堪,“破剑诀”三招尽皆被破。先前勉强与雪山派掌门白万剑打成平手,如今却惨败在血组织血皇手上,实在愧对前一代破剑客,洵是有辱“破剑客”之名。
江湖武林,九州中土,果真藏龙卧虎!
成家村全村被屠戮,血海深仇尚未雪偿得报,如今……
一股沉沦堕落感袭来,破龙阖上了两眼,竟一动不动,让遍体通红的麒麟剑夺走自己的生命,等待着下阴间接受十殿阎罗王的裁决审判。
“残垣断壁。”忽传来一声娇喝,一道丽影袭来,跃然纸上,一把断刀横挡在破龙身前。
那丽影原来是断凤,那刀原来是断凤的断刀。由真气凝聚的一堵崖壁硬生生挡住了血皇的重重十字刃,硬生生挡下了清溪鬼谷派横剑剑法第三式“纵横天下”。
破龙并没有一命归天,至始至终,血皇也没有要他的命,而且断凤也不会束手旁观,眼睁睁看着破龙丧命黄泉。
“破龙大哥,振作点……”破龙的耳边传来断凤担忧的声音。
“六月飞雪。”血皇骤然喝道。
霎时间,天地骤冷,冰天雪地。血皇刺出朵朵剑花,一一向破龙断凤身上各大腧穴袭去。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断凤娇喝一声。断凤果断地挥刀而出,点点如朵朵雪花的剑花倒飞回去,如倒戈相向。
断凤这一招,讲究时机、智慧和临时应变。
当断则断,断凤见机果断地挺身冲破朵朵雪花,脚踏凌云步,挥刀猛砍血皇的右手手肘曲池穴。
“腥风血雨。”血皇骤然大喝一声。
一场暴风雨袭过,天地血腥一片。
一场腥风血雨蒙住了断凤犀利的双眼,止住了断凤的脚步。
“藕断丝连。”断凤又一声娇叱。
断凤见其势不可挡,以退为进,急急后撤,一手执刀,一手纺线穿针,设下层层如蜘蛛网的防线。
藕断丝连,顾名思义情结虽已断,但来者可追,纠缠不清,千愁万绪。
“雪中送炭。”血皇厉喝一声。
血皇因被无数如蜘蛛丝的丝线缠住,无可奈何,从怀里掏出火镰点着丝线。
“雪中送炭”这招急中生智,反其意或正其义,何时何地救己救人于危难之中。
砉然一声,无数如藕丝的丝线一下子着火,登时一道火蛇乱窜,直袭断凤。
在这万般危急时刻……
“破大哥,我以前有个朋友叫杨三,他虽然很笨很傻,但是他憨厚,明知不可为,还是一直坚持,永不放弃,至死无悔;虽然我不知道破大哥以前发生过什么事,但是我希望你振作起来。”
断凤对破剑客破龙鼓励振奋道,然后又一声娇叱,使出“断刀刀法”的另一招“斩断情丝”。
如若情丝能斩断,那么,世上还有什么不能断呢?
风雪之中,一道火蛇分为两道,两道分为三道……
数道火蛇如灌注了血皇的剑魂,灵动地向断凤的左手窜去。
骤寒骤暖,撕扯着零度的空气。
断凤果断地出刀,火蛇上的丝线一一被砍断。
段段丝线夹杂着冷雪,一一簌簌落下。
断凤娇叱一声,如桃红绽放,跻身上前,脚踩桃花步法,猛劈血皇的右肩胛骨。
“血债血偿。”血皇暴喝一声,双眼泛红如血,双脚交叉踏麒麟步。
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
此招一剑一出,无血不归鞘。
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
运气于剑,力灌于剑,气力与剑合。
一道血光闪过,在断凤那冰肌胜雪如玉的藕臂上赫然留下一道醒目的血红的剑口子。
若不是,血皇在最后手下留情,那么断凤的这只玉臂恐怕要支离而断了。
不攻而破,凡剑必过。破之有道,用剑其所。…………
破龙反复琢磨默念着“破剑诀”的要诀。
擎天一剑,剑举苍天。
一道如椽的光柱从天而降,凝聚于青釭宝剑,并以破龙为中心,徐徐扩散出去。
“破天荒。”破龙大吼一声,如苍龙吟啸如虎咆哮。他右脚踏前一步,脚尖着地,左脚后踏屈膝,全脚着地,形成龙形步,高高举剑于头顶百会,双眼目视虚空。
破龙他终于悟出了破剑诀的第四式,即第四招。
一道光柱倾城倾世而来……
“风雪将至……”
血皇举麒麟剑于额前印堂,沉肩坠肘,气沉丹田,两脚外撇四六步与肩同宽,扎成马步,俶尔变为麒麟步,须臾又变龙形步。
山雨欲来风满楼,风雪将至,天地间将又雪白一片,冰冻一切。
“血海深仇……”
一道额前的火焰印记炽热地燃烧,血皇如火神祝融降世凡间,脚踏九宫八卦方位,凌走二十四宿步法。
街上转眼变成火海,风助火势,如野火烧不尽,已是杯薪难救火。
在骤寒骤冷之下,剑气冲击着零度的空间。而血皇身化一条火龙从火海冲出,直贯九霄天际。
轰隆一声,如摧山坼地,石破天惊。街上的沥青地面尽皆龟裂,裂痕如藤蔓如蜘蛛网蔓延伸展开去,数数化为齑粉。甚至连街上的房屋楼阁也受到波及,远处的如胆战怯弱的仆人一样颤抖,近处的一下子成了残垣断壁。
过了许久,一切几近废墟……
“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破龙登时释怀般心宽体胖开心一笑,看着这个武功绝顶的年轻领袖,不得不低头认输。
“从今以后你们俩就是我血组织的成员,屈居左右门将职位。”血皇朗声大笑,招一招手,挥一挥衣袖,凛然有王者风范。
“小心……”断凤忽地娇喝一声。
一名面蒙轻纱的黑衣人,提剑向破龙和血皇刺去,鬼魅的身影如夜莺一般,目标不知何人。
“哏!何人如此大胆?”血皇怒吼一声,抢身挡在破龙身前。阿的一声,血皇被刺中左心房,幸而血皇的身体异于常人,其心脏在右边,似乎还触动伤口,然而麒麟剑何等厉害,当即拶逼摒退了黑衣人。
“伧父(粗人),曾(连……都……)不知怜香惜玉。”那黑衣人反啐了一句话。
“暗箭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断凤当即怒叱一声。
“唷,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好汉!”那黑衣人娇嗔一句,声音如黄莺那般好听。
“女子……”断凤何等心细,咋看一下,她艳颜如蔷薇,娇体婀娜如蛇腰,丽影绰约似姮娥,便知是一位倾城绝伦的女子。
“对,一个风尘弱女子。”那黑衣女子抿嘴盈盈轻笑,故意摘下面纱,又故意半遮面,又螓首含泪抛媚眼,颦眉似远波传情。
“是她,是她,那个黑衣女子。”破龙骤然激动起来,满面通红,一股复仇之火油然心生。
成家村数百人的性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必须血债血偿,还他们一个公道。
“天门相国夫人白蔷薇。”血皇冷冷道。
“咦,你认识我?”那个黑衣女子,天门相国夫人白蔷薇微微讶异,当即不害羞地仔细打量了血皇一下。
血印,血袍和血剑……
新生的血组织的那位年轻领袖对天门相国夫人她来说,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相国夫人,难道你们天门又有什么大举动,要劳烦你大驾出手?”血皇嗤讽道。
“公事和私事一并了。”白蔷薇一双美眸美仑美奂,眨呀眨眼,竟抛媚眼,竟销魂夺魄,千万种风情何处说。
刚刚之前,血皇与破龙大战一场,显然是精疲力竭,只有断凤尚留余力,而天门相国夫人廋藏在暗处作壁上观,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
“藕断丝连。”断凤娇喝一声。
断凤抢身上前,手执赤练断刀,一手穿针纺线,一手直劈天门相国夫人的香肩肩髃穴,一手捻针线穿插欲刺天门相国夫人的胸中鸠尾,俨然一招少林武学中的“美女穿梭”。
“雪泥鸿爪。”白蔷薇娇叱一声。
白蔷薇她手中白薇剑绽放万丈光彩,意随心动,气随意动,剑随气动,娇叱一声,如披荆斩棘般把条条碍事的针线齐齐切断。
霎间,地面雪上印下一个个脚印,留下一道道剑痕,如一群雪鸿掠过。
“斩断情丝。”断凤娇喝一声,猛劈其玉腕。
斩不断,理还乱,别是一般滋味,点滴在心头。
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
气乱则血淤,血淤则气泯。
断凤这招表面是“断情”,其实是断其气血。
“雪山飞狐。”白蔷薇一声叱咤。
一朵蔷薇花绽放开来,她舞剑如漫天雪花,奸狡勾心若猾狐,登时如数只雪狐横空而出。
“雪山派剑法。”血皇一眼便瞧出这所谓相国夫人白蔷薇所使的剑法的来路。
白蔷薇凌风踏雪,如精灵在雪花中飞舞,霎间恍惚间幻化出数个丽影,如一只只狡猾的九尾狐,避过数道锋刃,向断凤直袭而来。
“残垣断壁。”断凤叱喝一声,执刀护身,一双巧腿如桃花树干。
一面崖壁横空而出,数只由剑气幻化的狐狸赫然撞在坚壁上,几欲头破血流,狐唳数声,消散不见。
“当断不断……”断凤乘机又使出另一招“断刀刀法”。
“阿凤,我来帮你。”破龙一声呼喝,与血皇一并加入战场。
“以人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也不知害臊!”白蔷薇见血皇和破剑客破龙已恢复精力,知是不敌,赶忙从怀里掏出一枚烟雾弹,俏眉一别,随手把烟雾弹扔了出去。
轰隆一声,却是烟雾弥漫,不知人影,显然是逃之夭夭。
临走前,白蔷薇她还不忘道。
“我会记住你们的!”
这话不知是好,还是坏;不知是怨,还是嗔;不知是仇,还是恚。
“狐狸精。”血皇懊恼了一句,竟然说出如此臊话来。
不知是不是之前被白蔷薇暗中耍了“坐山观虎斗”一计,而血组织新一代领袖血皇竟犹被蒙在葫芦里,懵然全不知。
此后,破龙断凤被招揽加入血组织,成为左右门将,成为血皇的左右手,成为武林中啧啧称奇的“龙凤神将”。
【太公望河】上。
血皇坐于泗边垂钓,鱼篓里慌乱地跳着几条活鱼。
左门将断凤在一边侍立,当初的巾帼女将,始终还是佳人,右门将的讣闻丧事一来,恍惚短暂间,如桑山隗倒一般,几将昏晕颓倒在地。
血皇和白发老叟他们两人闻其讣告,其面俱有沮悲颓丧之意,如丧考妣。
左门将断凤更是禁不住洵涕而下。
血皇和白发老叟他们似乎都各自在遐忆与右门将破龙的畴昔过往。
“少爷……”一位白发老叟轻声唤道。
这位白发老叟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长安街云来客栈上等宾房中赫然出现的聋哑老叟。他显然是佯装的,因为他现在有口能说,有耳能闻。
“呃,是白长老……”斯人已矣,血皇从讣闻哀悼中缓过来,命人择日入榇给右门将风光厚葬。
那位白发老叟不是别人,他就是血组织三大长老之一,白长老白添云。
《血皇·左门将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