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暗杀者(下)
“各位,经过几年的辛苦训练,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是该为暗杀部队效力执行任务的时候来了。”教官喝道。
“是,教官!”众人齐声道。
“按原计划进行!”教官喝道。
“是!”众人道。
月色阑珊,在官道上,一骑绝尘而来。
“各位,该动手了。“水无月喝道。
连襟射出飞魂爪绊住马脚,烈犼一双虎爪径直猛抓马上那人双肋,水无月进步向前执弯刀横扫那人的脖颈。
这时马失前蹄,一般人也许会应接不暇,不知所措。
那人也是好手,一手按马头,单脚轻点一跃而上,一手执剑如扫落叶,几个空翻,刹那间轻巧落在地上。
“在下兵部侍郎李浑,你们究竟何人?敢刺杀朝廷命官!“那人喝道。
“抗金名将李纲,是你何人?“水无月问道。
“是吾叔父。“李浑答得干脆。
“李纲也算是一代名将。“水无月道。
“各位英雄好汉,如今前线告急,为社稷江山为天下百姓福祉,请各位好汉让我过去。“李浑哀求道。
“我们是杀手,只听号令,不讲情分。“水无月喝道。
“难道你们是秦相国派来杀我的?“李浑怀疑道。
“废话少说。“
烈犼大喝一声,右脚下落,抬左脚上前一步,双爪猛抓李浑的肩井和曲池二大腧穴,竟是一招“猛虎推山“。
那李浑征战沙场多年,也不是吃素的,右脚缠住烈犼的左脚,左脚跨前一步,拔剑猛斩烈犼的双肘,右脚再向前一步,膝盖直击烈犼的腹部。
烈犼连退数步,连襟猛地上前,射出飞魂爪,抬右脚猛踢李浑的右腿胫骨,左手化掌猛打李浑胸肋。
李浑倒退数步,两脚碾地,体朝右转,突然左转,右手挥剑左扫连襟的脸部下关穴。
烈犼乘机绕后,再跳步向前,出双虎爪猛抓李浑双肩肩井,犹如猛虎下山。
李浑痛叫一声,背后留下恐怖的血痕,当即身朝后转,左脚尖拧转斜扣,全脚着地,左膝屈蹲,右腿挺膝,身体速转,朝后横扫。
烈犼痛叫一声,李浑挥剑扫中他的眼角晴明穴。
“月弦!“水无月喝道。
顿时一声响起,圆月弯刀双刀双刃犹如断弦之音,猛切李浑的脖子。
李浑立即身首异处,身体如推金倒玉柱般倒下。
月色依然清冷,有一伙人推着粮车,在黑魆魆的山路上抹黑行走。
“范大人,为何官道不走,非连夜走崎岖的山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问道。
“欧阳怀儿,官道必定有敌人来劫粮草,而走山路却是反其道而行。”范大人解释道。
忽地林中一片鸦声雀起,暗暗杀气弥漫整座山。
“大家小心!”范大人喝道。
数十个黑衣人团团围住了范大人那伙人,而黑衣人为首的是水无月、烈犼、连襟等一概人。
“你们是何人?敢对本官无礼!”范大人喝道。
“你是哪来的鸟官?”烈犼讥笑道。
“大人可是朝中的吏部尚书兼正三品官的范本范大人,是丞相范文正公范仲淹之后。”那个小伙子自豪道。
“那你又是什么人?”水无月问道。
“本将欧阳怀儿,翰林大学士欧阳文忠公之后。”那个小伙子自豪道。
“原来都是名门之后。”水无月道。
“废话少说!”
烈犼上体右转,出两爪猛抓范本的侧臂,然后再向上撩抓范本的脸部眼角晴明穴。
范本也不是泛泛之辈,拔剑横挡烈犼双爪,上身向后一仰,右脚猛踢烈犼下颌,左脚猛地一蹬,猛踩烈犼胸部膻中穴,竟凌空翻转了一圈。
烈犼倒退数步,抬右脚向前泼踢范本的腰盘,两爪猛抓范本的面部,竟是一招“饿虎凭拦”。
那范本赶忙变招,脚点烈犼右腿,竟凌空踢腿,数下踢中烈犼胸部膻中。
连襟两脚碾地,体向右转,又再左转,右手猛地射出飞魂爪,再猛挥直扫欧阳怀儿左臂曲池。
欧阳怀儿蹬地向前,顺着那飞魂爪的钢绳,举刀劈头而来,其势勇猛无比。
连襟赶忙收回飞魂爪,又射向另一棵树,轻身点地,飞上树梢,又收回飞魂爪,又再猛地射出飞魂爪直抓欧阳怀儿脖颈天突。
“月半!”水无月喝道。
水无月双脚点地,右脚飞前,左脚跟后,两把弯刀合并在一起,竟硬生生把欧阳怀儿的左臂砍了下来。
“怀儿!”范本痛叫。
范本挥剑击退烈犼,径直向欧阳怀儿赶来。
“月圆!”水无月大喝一声。
水无月抢步上前,两把弯刀的护手相接,旋转如锯,猛劈范本的后背命门穴。
“无月,全都解决了!”烈犼诡笑着,全身浴血,犹如一只猛兽。
月色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风声猎猎瑟瑟凉凉飒飒呖呖。
兵部尚书兼三军统帅韩世忠此时眉头紧蹙,苦思破敌良策,左右站着两大护卫,一个小兵闯了进来。
“为何援兵和粮草迟迟不来?”韩世忠喝问。
“回禀元帅,兵部侍郎李浑将军等人已遭人毒手。”那个小兵报道。
“是谁?这么晚了,居然敢到本元帅的大本营,所为何事?“韩世忠喝道。
“要取你项上人头!“烈犼大叫一声,一爪解决了那个小兵。
“是谁派你来的?竟敢谋杀本帅。“韩世忠又喝问一句。
“你们对付那两个护卫,韩世忠由我来解决。“水无月道。
话音刚落,烈犼起身倾前,两腿成右弓步,同时出右爪抢抓右护卫的左胸。
那右护卫乃是殿前都点检慕容延钊之后慕容无敌,他飞身而过,左脚向前一步,右脚半蹲,左脚尖猛一拧转,面朝烈犼身背,拔剑刺向烈犼背后天宗穴。
烈犼匍匐竞走,几个纵跃,跃出门外,犹如猛兽。慕容无敌穷追上去,烈犼刨起巨石,双爪运力抓碎,数数射向慕容无敌,随后在树林中来回跳跃,绕到慕容无敌背后,猛地狂抓,而慕容无敌痛呼救命。
连襟左脚向前一步,右脚蹬地借力,猛一转身,飞魂爪射向花瓶,那花瓶登时碎裂,齐齐射向那左护卫。
那左护卫乃是侍卫亲军都指挥使韩令坤之后韩立,与韩世忠也有沾亲带故。他挥剑如雨,扫落碎瓷,冲击向前,一剑直撩连襟的胸胛骨。
连襟不敢恋战,飞身跃出窗口,正等韩立追来时,飞魂爪扫中韩立的骨盘。
韩世忠久经沙场,勇不可挡,他起身左脚向前一步,左手回收自卫,右手执御剑猛刺水无月的腹下中极穴。
“月半!”水无月大喝一声。
水无月右脚向前一步,右手执弯刀猛劈,竟硬生生把案台劈成两半。
“圆月刀法!”韩世忠惊道。
韩世忠犹如白驹过隙一眨眼,险险避过弯刀,冲出门外。
“你认识这刀法?”水无月问道,心中忐忑。
水无月追上前,横刀立于胸前。
“难道你是三江水师水总提督的后人!”韩世忠回道。
“难道你认识家父?”水无月问道。
“何止认识?”韩世忠回道。
“我爹娘是怎么死的?”水无月问道。
“唉!他们是被奸人所害。”韩世忠话语句句摄魂,犹在水无月耳边回荡。
韩世忠趁水无月恍惚之间,射出信号弹,右脚上前,左脚后蹬一步,一剑猛刺水无月的胸膛中府,此时众官兵闻讯赶来。
“摄心术!是摄心术!无月哥哥,小心啊!”惜柔失措道。
惜柔脸色煞白,手执一对鸳鸯刀,一前一后,为水无月解围。
当水无月醒转过来,水无月立即上左弓步,左手执弯刀猛砍韩世忠的右肩,右手执刀猛捅韩世忠的腹下气海。
“月牙!“水无月大喝一声。
顿时,两把弯刀犹如两颗毒牙的猛蛇直咬韩世忠双肩。
“你不想知道害你爹妈的是谁了吗?”韩世忠话音缥缈,犹如崔人心魄,让人魂牵梦索。
韩世忠趁水无月迟滞了一下,不攻惜柔,反而攻向水无月。韩世忠他左脚后退一步,右脚向前猛蹬,转身飞去,执剑猛刺水无月的胸部膻中。
“无月哥哥!”惜柔叫道。
惜柔左脚向前,右脚后蹬,抢身上前,为无月硬挡这一剑,顿时,惜柔如断了线的纸鸢,香消玉殒。
“惜柔!“水无月怒喝道,“众星捧月!“
水无月射出无数把圆月小飞刀,飞刀所过之处,凡是人还是树,一一皆倒,再旋转圆月弯刀,上前猛劈韩世忠的胸肋。
“惜柔!你别死啊!”水无月痛哭道。
“无月哥哥,这里死了好多好多的人,带我离开这里,远远离开这里,离开部队,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死……”惜柔脸色红润,显然是回光返照,缓缓闭上眼睛,永远的沉睡下去。
“好好好!无月哥哥答应你,走得远远的。”水无月应诺道。
此时,教官和暗杀部队的精英都到了。
“教官,救救惜柔!救救惜柔……”水无月痛呼道。
教官无奈地摇了摇头。
“教官,我要离开部队,怎样才能离开部队,惜柔最后的愿望就是离开部队,做一个平凡人,再也不做杀手……”水无月嘶声竭底的呼喊。
“只有一个办法,那你要成为江湖第一杀手,这样暗杀部队才无法留得住你。”教官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