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伊人逝
霹雳堂堂主的卧室,窗外晚风习习,月光如纱。一个黑衣人匍匐在卧室房顶瓦砾之上,正偷偷监视着房中的情况。而霹雳堂堂主雷震天彻夜未眠,转一转笔筒,打开机关,书架底部赫然出现一条暗道,他轻车驾熟的走了进去,里面可是迷宫。
“前堂主,这神弓弹弩制造的如何?”雷震天问道。
“还需改良。”此人正是霹雳堂前堂主罗烈。
雷震天看着这一批神弓弹弩和霹雳珠,统一中原指日可待,再与传说中的天门争一长短。
正在此时,那黑衣人看到这些已经任务完成,正欲出暗道门口,不料那暗道门口自主的关上,那黑衣人身手利落,手疾脚快,瞬间一个滑地而出,脸几乎贴着石门出了暗道,黑衣人暗暗回忆刚才,几乎九死一生,可惜发出的声响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雷震天住了出去,眼看那黑衣人就要被抓住,拐了一个弯,黑衣人凭空消失。
雷女的闺房中,房中实在太朴素了,没有儿女一般的摆设,也没有女红针黹,也没有梳妆胭脂之类的东西。
“阿女,你有没有看见别人闯进来?”雷震天道。
“爹爹,女儿刚刚就寝,未见曷人?”雷女回道。
雷震天毫无线索,就此作罢,叫了几个弟子,到处搜寻,最终一无所获。
“如意哥哥,爹爹他走了!”雷女轻声道。
唐如意遽然藏在雷女被下,与她同床。
“多谢雷女妹妹,”唐如意话锋一转,“你为何救我?”
“因为你也帮过我。”雷女天真道。
“为什么不问这么晚我在干什么,你爹爹为何要抓我。”唐如意道。
“你不说,我也不问,我只相信你如意哥哥。”雷女痴道。
“可我是来偷霹雳堂的霹雳弹制成成分和神弓弹弩的构造图。”唐如意如实道。
“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雷女信誓旦旦,拍了拍胸口。
“我要走了,过了那么久那乔装打扮成我的唐门弟子可能会漏出破绽。“唐如意急匆匆的走了。
霹雳堂大厅传来喧哗的吵闹声。
“姐姐,爹爹,我喜欢如意哥哥,我想嫁给他。“雷女可怜兮兮道
“不要脸,敢跟我抢男人!“此时雷若子怒气冲冲,连声喝道。哪有平时的仪表万千,淑丽端庄。
“为什么不能两女共侍一夫?“雷女反唇辩道。
“小贱人,不知廉耻二字。“雷若子一巴掌刮了过去,想想雷女含电,到脸的手又撤了回来。
“阿女,你是大家闺秀,怎能勾引你的未来姐夫!“雷震天盛怒道。
“既然是未来姐夫,一当不成婚,那么他还有可能是我的未来丈夫。“雷女得意的分析道。
“小贱人!“雷若子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我可是已经是他的人了!“雷女想起那晚的事。
“什么!阿女给我在房间好好反省一下,禁足三天!“雷震天怒斥道。
“禁足就禁足!“雷女愤愤的离去。
“雷堂主,何事如此生气?“唐如意道。
“一些琐碎的家事,贤侄你明天该回唐家堡吧,回去打点一下,准备迎娶若子早点过门,做我的东床快婿。”雷堂主雷震天这才笑道。
“那好吧!”唐如意不好事多磨多管闲事,径直走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阳光无限好,唐如意整装待发回唐家堡,不料雷女跟了上来。
“如意哥哥,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雷女气喘着哀求道。
“那雷堂主知不知道?”唐如意反问道。
“不知道,可我昨晚偷了神弓弹弩的构造图和霹雳珠的成分……”雷女继续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霹雳堂厅堂。
“义父,昨晚有人潜入暗道偷走了神弓弹弩的构造图和霹雳弹的成分。那人好像是妹妹雷女。”雷鸣报道。
“那阿女,阿女去了哪里?”雷震天气急败坏道。
“一大早出了门……”雷鸣道。
“派人把她找回来,否则今晚谁也不许回来!”雷震天怒道。
“是,义父!”雷鸣第一次看到如此盛怒的义父。
霹雳堂百里外百里亭,万钧一发一丝显雷霆。
“雷女妹妹,把那偷来的东西还回来。”雷鸣喝道。
“那东西我已经交给如意哥哥了。”雷女状若无辜道。
“雷兄,好事相量,用不着动刀动枪。”唐如意劝解道。
“阿虎阿豹你们擒获师妹阿女,如意让我来!”雷鸣道。
“不,我要报上次一弹之仇!”阿虎道。
“我也是。”王子豹同仇敌忾道。
“那好吧!”雷鸣道。
“接招!”阿虎身体后移,右脚回收半步,同时,左臂外旋,并且绕环,左手五指用力朝上虚撩如意的面部。指尖朝前上,掌心朝右,右臂内旋,右拳五指伸开成掌,指尖用力朝前戳刺如意的腹部中极死穴。
唐如意见阿虎来势刁钻,左脚朝左前上一大步,左腿屈膝半蹲,右脚蹬地跟进成左弓步,同时左掌用力朝前下按推阿虎右小臂上侧偏历穴,右掌外旋,右掌背侧用力朝前反扇阿虎面门,指尖用力朝前刺点其咽喉廉泉死穴。
阿虎急急后退,左脚朝如意右腿后侧上前一步,脚尖外撇,小腿内侧用力碰撞其小腿肚,右脚继续跟进,脚跟掀起成步,同时左手五指抓握如意右腕往下按,右臂内旋,右手大拇指无名指小指向内扣捏,食中二指紧并成二指禅,禅尖用力刺戳如意的眼睛。
唐如意也急急后撤,随之射出三颗如意珠,竟同时用“外旋旋转”这招。
阿虎见情势不妙,不敢上前,只拿着火雷管发射。
“连环珠!”唐如意喝道。数颗如意珠未闻先制,穿越雷火,直袭阿虎。
“还快的手法!”阿虎啊的一声,来不及反应,便倒下了。
王子豹见阿虎败北,左脚朝前上一步,脚尖内扣,前脚掌着地,右脚斜跟,脚尖外撇,两脚跟掀起几步,同时两臂屈肘上抬,扬掌拍打如意的头部。唐如意左脚尖外撇,全脚着地,左腿下蹲支撑身体,右腿屈膝上提,膝尖用力朝前顶撞王子豹的裆部下**,成独立步,同时两臂内旋两手反抓扣捏王子豹两肘侧麻穴,并朝前捋拉。
王子豹体朝右转,左脚尖拧转斜扣,全脚着地,左腿屈蹲,右腿挺膝伸直随身体转动朝后横扫。
“飞燕还巢!”唐如意喝道。
数颗如意珠撞击在地面,出奇的没有反弹,而是贴着地面直射王子豹的脚踝。
“黑火鞭炮!”王子豹喝道。
王子豹高高跃起,手掷出无数危险的鞭炮。
“散花毒雨!”唐如意大喝道。
那如雨般的如意珠铺天盖地而来,其中暗暗使用“回旋蛇行”。
在此时,王子豹避无可避,重重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唐如意,之前我们比试未分胜负,不如今天一较高下。”雷鸣道。
“求之不得!”唐如意道。
唐如意先发制人,右脚朝前垫半步,脚尖内扣,全脚着地,右腿屈蹲,左脚跟进,脚尖外撇,同时右臂内旋,小臂内侧用力斜压雷鸣左小臂。后两臂上抬,两拳掼打雷鸣双耳听宫死穴。
雷鸣赶紧退步,屈膝后蹲,同时两臂内旋,十指成掌,勾挂如意双臂。唐如意朝前一步,脚尖内扣,全脚着地,左腿下蹲,右脚跟进,脚尖外撇,全脚着地,右腿成左弓步,同时拧腰抖晃,将雷鸣小臂抖弹震开,两掌猛击雷鸣左右太阳穴。
“火箭炮雨!”雷鸣抽出棍棒搠了一搠,后退几步,单脚跪地,双手捧着棍棒,一声大喝,无数火箭漫天都是,直袭唐如意。
“天罗地网!“唐如意喝道。无数如意珠以“外旋旋转”的招式,纵横交错,如一张网般向雷鸣罩来。
雷鸣无处可躲避无可避,最后以躺下收场。
这时,一声爆炸,殃及池鱼,雷女似乎被炸弹炸飞。
“雷女妹妹……”唐如意抱起雷女,又向后射出数颗如意珠,以断后路,便急匆匆奔离。
城隍庙。
“如意哥哥,这地方安全吗?”雷女问道。
“绝对安全,这是唐家堡的信号地点,唐家堡的人会尽快赶来。”唐如意道。
“如意哥哥,我可能活不久了,之前的那次爆炸……”雷女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这件金纱衣陪伴我十多年了,如今给你……你穿上之后,就不会忘记我了……与你同在……”
“阿女,快把那两样东西拿出来,我可以从轻发落,否则别怪我不念父女之情!”雷震天遽然赶到这里来了。
“什么两样东西?”雷女答非所问。
“别装糊涂!”雷震天喝道,唏嘘一句,“女大不中留……”
“在我这里。”唐如意说罢,将左脚向右跨半步,左腿微撑身体,右腿成右独立步,右脚鞭踢雷震天左腰带脉。.同时,右臂回收,左拳上抬,小臂尺侧朝下压砸雷震天小臂灵道穴。
雷震天朝前俯身,右脚踏步,同时右臂外旋,拳勾如意下颌。如意左臂内旋,左拳靠于胸侧,左脚快速朝雷震天中门抢占有利地位,插落雷震天两腿之间,脚尖勾绊其左小腿,后侧附阳穴,十指成鹰爪,齐力朝下捋拉雷震天的左右锁骨。
雷震天急急后退,骤然拿出神弓弹弩,喝道,“贤侄,让你见识一下霹雳堂的神弓弹弩!”雷震天连续速发了十几颗霹雳弹。
“散花毒雨!”唐如意喝道。在这样的空间,在这样的庙宇里,,才能发挥如意这招的精髓。
嘣的一声,城隍庙整个崩塌。
“庙宇塌了,看你如今怎么办?你敌不过我的!乖乖把构造图和成分交出来!”雷震天另一只手又拿出另一把神弓弹弩。二十连发霹雳弹齐齐射向唐如意。
“爹爹,不要……”雷女抢身上前,用尽内力,体内的雷电尽数释放,轰隆一声,城隍庙化为齑粉,而雷女如断线的纸鸢落在地上。
“阿女!”唐如意大喝一声。
“如意哥哥……在我眼里……你永远是我的……如意郎君……”这是雷女最后的遗言。
“是谁敢欺负我的乖孙!“唐门唐老奶奶和唐凤娘,还有唐豪等唐家堡一干人一一出现。
“堂老当家,哪有呀?我只是教训一下不孝女!“雷震天有些中气不足,又此时不想跟唐门闹得太僵,便挥挥袖离去。
“奶奶,快快救阿女……“唐如意痛哭道。
“救不了了。“唐老奶奶摇了摇头。
唐如意泪崩了,而雷女眼角晴明穴那颗美人痣像一滴眼泪,像一滴遗憾的眼泪,永远存在,也存在在唐如意心里。
伊人去,为谁走?
伊人回,为谁留?
伊人逝,谁泪流。
为你遮风,为你挡雨。
为你而开心,为你而痛哭。
过去的日子,不再回过头。
不再回过头……
从此,唐如意离开了唐家堡,中原武林美其名曰“如意郎君“,后来,唐如意加入了血组织,成为四大护法之一。
《血皇记·唐护法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