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塔?”谢谦一脸不可思议,手上的竹扇不自觉扇快几下,低着头在想些什么,“这里怎么会有宁古塔的犯人?”
谢谦上前一步,问梁棂:“你确定?”
梁棂点点头,“我确定,我曾经在杀手阁的情报处看到过宁古塔的记录,里面记载了这个刺青,画的是一个牢笼困住鸟,牢笼里还有带有熊熊烈火的枷锁悬在鸟儿上头,喻意被困在宁古塔下受尽折磨,永远挣脱不开。”
谢谦颔首,表示认同,“宁古塔的刺青我也略知晓一些。”谢谦折合扇子,“传言宁古塔是朝廷用来关押获重罪而被流放的皇亲贵族和重臣,或罪大恶极的江洋大盗。犯人一旦进入宁古塔,首先都会被看守人用烧红的烙铁在后背烙印一个刺青,作为宁古塔犯人的标记,也是这些宁古塔犯人一生抹不去的耻辱,有了这样一个标记,宁古塔犯人无论逃跑多少次,只要一暴露这个刺青,都会被宁古塔的看守人抓回来。”
孟添摸着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脸上是惊吓的表情,“太可怕了……”
谢谦托着下巴,“但是宁古塔远在遍布毒虫瘴气之地,那里的犯人怎么会有能力来到扬州城这样繁华之地?”
“除非有人帮她来到这里。”梁棂眼睛定定看着谢谦。
谢谦笑答,“那这个人可能有通天的本事。”
“而且这个人很有可能在朝廷里身处要职。”梁棂很肯定地说道。
谢谦双手交叉抱胸,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梁棂,“我发现你这个脑子最近特别机灵,机灵得让我忍不住想夸夸你。”
梁棂忍不住鄙视他一眼,“说正经的。”
谢谦扑哧一笑,“凡事不要过早下定论,一切都还只是你的猜测。”
“你怎么想?”梁棂问道。
“我?”谢谦眼珠子转了半圈,然后看着梁棂,“我怎么想的不重要,无论如梦是不是宁古塔的犯人,还是帮助如梦逃离宁古塔的人就藏在朝廷官员里,都不是我们这些杀手该管的。”
孟添出声:“棂棂,这是朝廷的事,跟我们没关系,我们替他们瞎操心什么。”
“那如果这件事情跟采花贼捉走如梦有关呢?”梁棂缓缓坐下椅子,问道。
谢谦打开竹扇,朝着门口走去,“真要是这样,那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孟添探头朝门外看谢谦远去的背影,好奇梁棂问道:“谢谦,这是什么意思?”
梁棂道:“他的意思是如果采花贼抓走如梦跟宁古塔犯人有关,那这个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孟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突然发觉梁棂说了一句废话,“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梁棂睁大眼睛看着孟添,“你想听什么?”
“那句没那么简单是什么意思?”孟添化身好奇宝宝。
“就是……”梁棂拉长声音,孟添竖起耳朵,靠近梁棂的嘴巴,认真地听。
梁棂看他撅着屁股的样子十分搞笑,想逗逗他,“就是……”梁棂围绕着茶桌走,孟添撅着屁股保持听的姿势跟着走,梁棂忍不住笑出声了,“哈哈哈哈,不告诉你。”一下子跑出去屋子。
孟添气得鼓起腮帮子,追着梁棂,嘴里喊着要揍梁棂一顿。
黑夜如墨,皎洁的圆月映衬着一身墨衣的慕燎,微风吹起下摆的衣角,宛如月下仙人。
慕燎站在知府的庭院屋顶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孟添追着梁棂喊打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