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周国的国都,咸丰城的规模远远大于清风城,只不过城墙没有那么高。“看来周氏的处境比想象中的的还要不堪啊,如今的皇主是周盛吧!”刘余策看着守门的士兵,不由得感叹道。“正是周盛,此人也是生不逢时,尽管心系天下,奈何上任皇主留下来的的势力基本都被镇国公瓦解或者收为己用,想要实行一些政策,却得看镇国公的脸色。至于宇文一家,宇文护仅留一子在身边,其余三子都在镇守边关。宇文护平日都在自家的府邸中,从不上朝,周盛也多次深夜造访宇文护,但次次碰壁。”李管家取出银子准备“行贿”。本来凭借他的修士身份完全可以无视周围的士兵,只是他不愿意引起骚乱。在听风楼做管家十余年中,从来没有给听风楼招引过不必要的麻烦,久尔久而已,便养成了习惯。
刚刚走到城门口,就在李管家行“好处费”时,一道不安分的声音从城门旁的一个行军帐中传出来:“呦,这不是听风楼的大掌柜么,怎么,给两锭银子就想进城?”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男子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公子,这人是杨枫,杨忠宇的的小儿子,嚣张跋扈,专欺压百姓。杨宇忠就是镇国公,杨宇忠有二子一女,清玄城城主杨赦是杨枫的大哥,当今皇后杨昭是杨枫的二姐。”李管家传音告诉刘余策,自己则是摆着一张冷脸说道:“我道是谁在此犬吠,原来是杨公子,不知杨公子的腿有没有好些?”李管家刘余策二人原本是想平静的进城,然而此时被人认了出来,不得不站出来。“你!李修文,你不过是听风楼的一条狗,如果我让我父亲大人派人杀了你,听风楼肯定会坐视不管的!”杨枫见被人在自己跟班面前揭短,极其愤怒。“哦,我到要看看你能让李管家给我听风楼带来什么麻烦!”一道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来,听的杨枫浑身一哆嗦,对身后一众小弟连声招呼都不打,就逃命一般的跑了。“李管家,一路辛苦了,愚人之言切勿放在心上。”来者先是对李管家表达谢意,才对刘余策说道:“小师弟,好久不见啊。”来人正是刘余策的二师兄纪铭。“二师兄,你怎么在这?”刘余策看到许久未见的纪铭,也有些兴奋。“走,回去再说,给我讲讲一路上都发生了什么。”
听风楼,外表看来与咸丰城其他的茶楼无异。三层的阁楼构造,一楼是凡人的场地,能进来的人一般都是咸丰城的各个府邸的人,都是前来购买情报。二楼则是修士的一个交流场所,时常还会举行一些小型交易会。至于三楼,只对一些有需要的人开放。此时纪铭刘余策二人正在三楼。“看来你这一路收获也不小啊,至于你所说的远古秘宝,我曾亦有听闻。”听完刘余策讲完一路的所见所闻,纪铭也是感叹,自己不知探访过多少名宿,收过多少秘闻,才知道远古秘宝这回事情,而刘余策出门便遇到了自己寻找已久的李阁主,并且李阁主还讲这秘闻告之,这等运气。“师兄,方才在城门口的杨枫怎么被你一句话就给吓走了?”在李管家面前装深沉的刘余策,此时在纪铭面前又开始转换成了一个好气宝宝。“杨枫?那个废物,他父亲镇国公杨宇忠送重金给一个宗门的长老,想要让杨枫踏上修士之路,结果在宗门内胡作非为,被人打断了双腿,送了回来。回来后依旧是死性不改,在咸丰城内肆意妄为,前些日子,他带着一众家仆要上二楼,结果又被二楼的修士修理了一顿,最后还是镇国公府的修士前来接他,他这才得以保命。与其说是杨枫要闯听风楼,不如说是镇国公想要通过这个不争气杨枫,来探探我们的态度,毕竟凡人的寿命是那么的短,想必很快他就要出手了。”这一番话不仅给刘余策说清了杨枫的事情,也说明了留给刘余策的时间不多了。“师父给你的任务,你记得吧,不单单是保住周氏皇族,还要将周国免于战争。今日晚间,会有一人前来,他将会是你的一大助力,多向他学习,而且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你现在先休息吧。”说完,纪铭取出一个蒲团递给刘余策,转身离开。刘余策看着离开纪铭,还想继续发问的他,也只能将蒲团放在地上打坐。纪铭说的休息可不是指让刘余策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且让他静心打坐参悟一下他之前看到的李子靑与深渊三子的战斗,尽管师门不让他修炼,但对于修炼上的事情,李天鹤、陆有恒、纪铭三人对他在修炼上的问题都尽数解答。还时常将一些高阶修士之间的战斗场面让刘余策观摩,虽然刘余策才道体六段,但是战斗意识却绝不输于化神期修士。
不知不觉已经深夜,咸丰城中,三个人穿着夜行服从一个民宅中走出来。实行宵禁的咸丰城中,此时街道上只有巡城的士兵,就连修士也见不到一二。从民宅中走出来的三个夜行者,将身体紧紧藏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为首的一人手里窝着一张符纸,符纸散发着微亮的光芒,带着三人在城中毫无规则的乱逛,最终走到一个毫不起眼的府邸门前。“父亲,这是哪里?我怎么不记得咸丰城中有这样一个府邸?而且这条街貌似都没有见到过!”其中的一人向为首的黑衣人问道,说着的同时,还在打量着四周。还不等为首的人回答,另一人便说道:“这便是修士的阵法,只是我对阵法一道毫无天赋,看不透这阵法。如果没有老爷手中的灵符,我们是万万不可能找到这里,想必身后的尾巴会在城中转到天亮也不会找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