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区手里还在玩儿,朴灿也也不敢跟他来硬的,怕再挨一拳,只能求着他,“一会儿我陪你玩行不行,先让我上药。”
段区也没直接放下,只是操控手里的小人跳进河里被鳄鱼咬到,over了。
朴灿也知道他在闹别扭,但还是听他的,赶紧献殷勤给他上药。
先喷了红瓶之后,朴灿也张开大手使劲在段区的肩膀上揉搓,段区没想到他下手这么狠,一下子疼的龇牙咧嘴的。
“靠!轻点!”
朴灿也躲过他另一只手的攻击,“使劲揉搓才能有效,之后每天我都给你揉,第一次胳膊拧了得赶紧治好,要不然以后再拧就更疼了。”
朴灿也停了一下,又给他喷了白瓶,然后上手给他揉搓。
段区这次没有那么疼了,但是胳膊上已经被朴灿也揉红了。
这俩人在这揉,门口悄没声息的露出几个脑袋。
金恒自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口,看朴灿也照顾段区,他叹口气,心说朴灿也长大了,懂得······会照顾人了!
金恒自想到以后自己要帮俩人守着小破门儿,就十分的委屈。
金恒自就站在那,段区一眼就看到了,想把自己还在朴灿也怀里的胳膊抽出来,却被朴灿也死死的按住,跟门口的人打招呼,“恒自哥。”
金恒自把其他小脑袋推回去,“没什么事,就是告诉你···俩,我们要吃夜宵,你们还有什么想要吃的吗?”
朴灿也举着手,“披萨炸鸡意大利面千层面,苹果派香草冰淇淋蛋挞,再加个英式红茶。”
金恒自还以为他会要一两样,直接记住就可以了,听到这么多,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记录。
重复了一下朴灿也要的东西,看向段区,“你呢。”
段区活动着肩膀,感觉上完药好像舒服了很多,“酸奶,千层面。”
金恒自手里的手机都准备好了,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两样东西,这俩人还真是互补啊。
他们点的东西邮轮上还真的有材料可以做,但是数量有点过多,厨房那边打电话给段寒青。
段寒青接到电话,就寻思这点事有什么需要过问他的,“只是夜宵而已,不需要问我。”
厨师长有点尴尬,“段先生,夜宵共有三十二样,确定要做吗?”
段寒青本来放下电话,拿着衣服准备洗澡了,一听三十二样,赶紧拿起电话,“三······三十二样?夜宵?”
厨师长听着段寒青难以置信的声音,“是的,所以我们才打电话请示。”
这整艘邮轮上除了他之外,也就是石岩尧琛苏辞再加上莱蒙组合。
这么多样,一想就是莱蒙组合要的,段寒青食指触上眉头,“嗯,做吧。”
厨师长早就把整个通话录音了,以防止段寒青知道游轮上的食材几乎全部都用上了,到时候反悔。
金恒自他们早就让服务生搬来了三个桌子拼起来,询问了一下石岩他们还没有睡,就把他们也喊来吃夜宵。
尧琛和苏辞分别住在两个房间,当时段寒青确认入住名单的时候,还以为俩人要避嫌没有住一个房间,就把他俩房间安排了隔壁。
给苏辞打电话的时候,金恒自明显听出来他心情不好,极力的叫他过来。
苏辞在房间里待着总会想东想西的,索性就去了莱蒙组合房间。
尧琛回到房间洗了个澡躺倒床上就睡着了,熟睡中做了个梦。
梦里他和俞之音,如期进行了准备已久的音乐会,舞台之上他演奏着风居住的街道,俞之音的配合相当默契。
就在他演奏的过程中,看到了台下站着的苏辞,苏辞手里拿着一束花,尧琛知道他喜欢听自己演奏这首风居住的街道,尧琛也想再一次弹给他听。
可是这首曲子就好像弹不完一样,尧琛在苦恼为什么会一直弹不完,看向正在入神拉二胡的俞之音,感觉很奇怪。
台下的人本来还很年轻,这个时候再一看,大家头发逐渐变白了,台下苏辞手里的花也开始凋零脱落,花已经没有了光泽和鲜艳。
苏辞本来还很欣喜的样子变得落寞,失落和无望,生无可恋。
苏辞的样子也变老了,手里的花衰败了。
台下的人转身了,他已经没有了期待,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尧琛想停下弹钢琴,但是俞之音那边的二胡声音就好像是一种桎梏,不让他离开位置,手也离不开钢琴。
眼睁睁看着苏辞的离开,尧琛心急如焚,想要挣脱开二胡的控制,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双手萌的砸向钢琴,一瞬间不和谐的钢琴音让二胡声音中断。
尧琛就在噩梦之中突然惊醒,醒来第一反应就是下床去敲隔壁房门,“苏辞!苏辞!苏辞!”
邮轮上有安保人员,听到尧琛的嘶吼,赶紧过来控制住尧琛给段寒青打电话。
段寒青刚好洗完澡擦着头发,接起电话,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给自己打电话。
“段先生,尧琛先生刚刚疯了一样的砸苏辞先生的门,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他的状况有点不太好,您过来看一下。”
听到安保人员说状况不太好,赶紧换了衣服下来,没想到尧琛几乎接近崩溃的状态了,被人控制着大理的挣脱,疯了一样喊着苏辞的名字。
段寒青赶紧上前询问状况,他看向苏辞的房门,“他不在房间?”
“是的,苏辞先生不在房间。”
段寒青赶紧给石岩打电话,有没有看到苏辞。
石岩看着旁边正拿着度数才3%的小木屋和朴灿也拼酒喝的苏辞,“是啊,莱蒙他们点了夜宵,就叫我们过来吃,苏辞就在这。”
段寒青摆手让安保人员跟上,一帮人浩浩荡荡的带着尧琛往后13层过去。
等到有人敲门,时轩跑去开门,就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
这个时候的尧琛已经泪流满面了,嘴里还叨咕着苏辞名字。
苏辞听到尧琛带着哭腔的声音,看向门口,四五个人压制着尧琛,苏辞腾就起身走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他!”
眼看着苏辞就要动手了,段寒青从门边挤进来,“行行放开,不过你得控制住他啊!”
苏辞刚想问怎么回事,被放开的尧琛就疯了一样冲到苏辞面前抱住他,“苏辞?”
“是我,你怎么了?”
尧琛在这一瞬间就崩溃了,扒着苏辞无声的哭,“苏辞苏辞苏辞苏辞······”
连着喊了好几声,尧琛抱住苏辞,靠在他肩膀上哭。
尧琛身上穿着睡衣,抱着苏辞,感觉很有安全感,慢慢的放松下来,情绪逐渐稳定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苏辞也只能这么坚持着,听到尧琛不再哭了,就想推开尧琛,可是他刚轻轻一堆,就被尧琛死死的抱住,在他背后的手紧紧扣在一起。
段寒青看着这幅闹剧终于结束了,带着安保人员离开。
金恒自他们又没法插话就回到桌边坐着,石岩看了一眼尧琛,已经不哭了,但是脸上还有泪痕,“你带他去沙发那边坐着吧,他哭这么久应该也累了,我给你俩拿点吃的。”
本来姚小兜在屋里做面膜呢,刚刚听到乱哄哄的,她穿着卫衣长裤出来了看到尧琛,转到苏辞对面,“尧琛学长怎么了?”
苏辞心说他也不知道,拍拍尧琛,“去沙发那边坐好不好,你把重量都放到我身上,我站的腰疼。”
尧琛窝在苏辞脖颈里,不松手,小声的嗯了一下。
苏辞感觉自己好像抱了一只无尾熊,俩人磕磕绊绊的到了沙发那边,苏辞想着让他坐在沙发上,就让他挨着沙发,自己想起身。
尧琛感觉到了他要放开自己,手上锁紧不让他离开。
苏辞差点被他带个跟头,失去平衡,一只手支撑在沙发靠背上,“你这么抱着,我也没法坐在沙发上啊。”
姚小兜也不好打扰这俩人,就走开了。
走进金恒自他们坐的房间外间的时候说了一句,“这个姿势还真难。”
一堆人都停下手里吃的东西看她,姚小兜揭开面膜,拿起一块披萨,“我是说尧琛学长死活不放开苏辞学长,任谁都会腰疼的吧。”
段区金恒自同时捂脸,你这个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苏辞再一次推开尧琛,就被尧琛揽着脖子锁喉了。
最后苏辞勉强征得同意征得尧琛同意,苏辞坐沙发上,尧琛侧身坐在沙发上,腿放在苏辞腿上,侧身靠着苏辞,脑袋还是窝在他脖颈里,跟个鹌鹑一样。
金恒自给他俩留了一些吃的,然后收拾好餐盘和酒瓶饮料,大家去玩儿游戏。
石岩早就给他们准备了一些吃的,又把金恒自给他俩留的拿过来,“吃的给你俩放这了,我刚刚去船医那要了一片安眠药,你看看他要是没事就好好照顾他,如果情绪还不稳定睡不着,你就掰半天给他吃。”
苏辞答应着,看着石岩离开房间。
苏辞即便是坐在沙发上,也只是腿不那么累,为了让尧琛趴地舒服点,坚持着挺着腰,小声的问他,“听他们说你去我房间找我了?有事情要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