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面一下子涌进太多记忆了,身子整个没有力气,试了一下根本动弹不得,唐昭不知道怎么面对,只好先装睡。
然后脖子那里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有人在解扣子,一颗一颗的,格外细致缓慢。
一颗两颗三颗……
钝刀子割肉!难受极了。
主要这个动作的人存在感什么的太强了。
终于唐昭忍不住了,微微睁开眼睛,想抬起手来制止,没有成功。
只好小声开口:“你?”
这个声音不大,喉咙干涩,力气小,几乎是气流声。但是陈辞听得听清楚。
陈辞看过去,不动声色地挑眉:“嗯?怎么了?”
“衣,服,”唐昭微微偏开,躲过对方的眼神:“你,穿上。”
对方答非所问:“怎么,不装睡了?”
“……。”他怎么知道我装睡啊?!
唐昭长长的睫毛上下轻轻颤了颤。
“医生说的,你的身子最好用热水擦一下。”
“……。”继续颤。
“还是你害羞。”
“……。”
“不用,我就是照顾病人,而且我都不害羞。”说着又霸道地继续解扣子。
“你,你。”你害羞什么,话说这身上不知道被你这个禽,兽弄成啥样呢。
凉了,对方完全就是吃干抹净之后毫无顾忌,脸也不要了。身子根本使不上力气,嗓子都是哑的,算了,算了,不看就好了。
就当他是个姐姐……
唐昭脑子里面无限循环:他是个姐姐,他是个姐姐......
解完扣子,陈辞拿着帕子往其身上抹,床上面的人偏过头紧闭双眼,两只手也虚虚蜷着,被带着热气的帕子碰到,还是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陈辞快速抹完前面,又把人扶起来,撩开后面的衣服抹后面,前面裸露的肌肤,就时不时碰着对方的胸膛。
男孩子的气息为什么那么热,不能是凉快一点的吗。
整个过程床上面的人就表演木偶,任由别人怎么摆就怎么摆,完全也不吭一声,只是有时候会轻轻抖一下,然后耳根到脸颊以及脖子都是红的。
结束之后,陈辞把人放进床里面,任由其蜷成一个蚕蛹装死,然后打开帘子快步走出去。
出去的陈辞大大呼出一口气:还好动作快,不然又要变禽兽了。
后来陈辞和唐昭谈了一次,他们有个小孩子,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会负责,而且陈辞提出了以结婚为目的交往的请求。
唐昭问他为什么会找自己,他说:“你对于我来说是最合适的对象。”而且我的所有的初次都是你拿走的,你要负责吧。
唐昭听了低下头,抓紧被子:“我,我考虑一下。给我两个月吧。”交往的话,其实还是有可能喜欢上的对吧。
“太久了吧,一个月。”
“一个月……唔。”瞪,干嘛啊,突然亲人。
“你的嘴巴好难看,起死皮了,帮你润一下。”
“好恶心。”难看还亲,什么人。
“你说啥。”
“好恶心。”
“是吗,恶心死你。”
“唔唔唔,走开,我要睡觉了。没答应之前你不要这样!”
“哪样?!”
“就是这种欺侮我的行为,强迫我。”
“知道了。”
“还有,你,你不能利用芋头来做这件事情。”
“为什么,你是他……”
“那算了。”
“知道了。”“还有吗?”
“你出去吧,关好门。”
“好。”
……
从这里可以看出陈辞已经表现出好色泼皮无赖不要脸口嫌体直等一些内在属性,当然还有后面的闷骚明骚相结合等等。
从目前来看的话,陈辞这个时候说的话说是狗屁都侮辱了狗狗,但是在陈辞的世界里面,有些词对有些人是不一样的。
比如:
嗯:知道了。
知道了:嗯或者听见了。
好:要听,还要做。
行:勉强同意,结果不定。
……
回答得坦坦荡荡,行动得实实在在。